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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余放的朋友,但我今天不是为他说话的。

我只说一件事,这次旅游余放并没有花钱。至于他放出的截图已经是两人感情破裂后才有支出,我不觉得就算分手了,前女友也应该负担旅行费用。”

朋友们的发声,让余母和余放的直播澄清彻底变成了笑话。

全网都在追着他们骂,只要出门就会面对邻居们怪异的目光。

余放的同学朋友们也阴阳怪气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让他完全不敢打开手机。

血玉珂坐在家里吹着空调,吃着冰镇西瓜,看着余家现在连丧事都办不下去,嗤笑着摇头。

他们对原主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尽数还了回去,原主当时是愧疚加被逼无奈所以选择跳海。

那么余家会怎么选呢?

是像条狗一样在夹缝中活下去,还是……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来电号码显示是余放。

血玉珂悠闲地按下接听键。

“时艺心,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非要逼死我们才甘心吗?”

“好歹我们也在一起了那么久,你就因为一点小矛盾就要把我和我妈逼上绝路吗?你知不知道欢欢的死给我妈带来多大的伤害,你还在带动网友攻击她,你有没有点良心!”

血玉珂掏了掏耳朵:“吼什么吼啊,我就是没良心啊,就算有良心也不会用在狗身上。你弟的死是你造成的,你妈是被你伤害的,你妈不容易是你爸造成的,咋的,你爸死了?”

“哦我忘了,你爸确实死了。”

“时艺心!”余放怒吼。

血玉珂毫不在意地吹了吹指甲:“话说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些?我还以为你接到法院的传票了呢。”

余放愣了一下:“什么传票?”

血玉珂:“你这么多年花了我多少钱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当然是要你还钱啊。放心,每一笔账我都记得很清楚,还有证据,你不用担心我多向你要钱。”

“你……”

余放觉得这几天被气得心口都火辣辣的疼,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却已经被挂断。

紧接着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你好,是余放吗?我是xx市人民法院的……”

毫无疑问,各种证据都摆在那,肯定会是血玉珂胜诉。

血玉珂把这么多年,原主在余放身上花的钱全部算进去,包括出去旅游他和余欢的经费。

甚至还按照时间计息。

余放看到网上最近有很多曝光分手后要钱的,几乎要钱的人都被骂个半死。

于是他也把这件事曝光了,正好借着还没散去的热度,把血玉珂列出来的花销清单和法院的传票全都发到了网上。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次挨骂的居然还是他。

“我没看错吧,谈了这么久恋爱,居然所有花销都是人家女生出的,连碗麻辣烫他都没请过,真有这种男的?”

“他发出来是什么意思,想博取同情让我们帮他骂人?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我真的笑不活了家人们,他还觉得自己挺有理,这年头真是什么人才都有,连要饭的都要得这么理直气壮。”

余放看着本来即将平息骂战的账号下,又暴增一批来骂他的,肠子都要气折了。

这些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客厅里,看着余母骤然增多的白发,他心疼地道:“妈,要不我们回老家吧,不在这了。你看你的白头发最近又多了。”

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应该先回家调整一下。

毕竟互联网没有记忆,等过段时间风波平息了,他再回来也来得及。

余母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都没看他一眼:“你告诉我,欢欢被海浪冲走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

余放被突然的问题砸懵了:“妈,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母攥紧了手里的杯子:“为什么他们都说欢欢一直跟在你身边?你明明告诉我,是时艺心在照顾欢欢,是她没有看好,所以欢欢才会被淹死的!”

“现在,你来说欢欢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显然是看过了网上的那些骂她的话。

这几天余放一直都不让她上网,不让她看那些评论。

可她怎么能忍得住?

小儿子死得那么惨,她只有一个时艺心是宣泄口,她必须要看着这个贱人身败名裂!

但她都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那些东西,那些说辞和她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目光缓缓转向余放:“欢欢……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余放砰地摔碎了杯子:“妈你疯了吗,我害他做什么!”

他真的受够了!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我,都说过了叫你不要看网上的那些话,你信他们还是信我啊!”

余母也猛地站起身:“难不成你的朋友说的也是假的?还有路人发出了照片,这也是假的?亏我还一直怪人家,万万没想到你才是罪魁祸首!”

余放喘着粗气,恼羞成怒。

他的确是粗心大意没看好欢欢,他的心里也很难受。但现在母亲的质问让他更受不了。

他紧咬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所以呢,你要杀了我替你小儿子报仇吗?”

余母既震惊又失望地看着他,跌坐到沙发里。

所以真的是大儿子害死了小儿子吗?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捉弄她?

余放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卧室。

他不想和母亲吵架,但也不想无端接受她的指责。

晚上,余母恍恍惚惚地做好了晚饭。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叫余放,而是呆呆地坐在桌边。

余放闻到香味后自己出来了,他也没有和余母说话,径直坐到桌边开始吃饭。

他以为余母还在因为白天的事生气,但他的气也没消。

简单的晚餐在沉默的氛围中结束了。

看着余放回了房间,余母的眼泪开始落下。

不是她心狠,可她不能原谅伤害了小儿子的人。

欢欢是她唯一的孩子,余放不过是她和丈夫收养的孤儿,怎么能……

就让这些该死的人都去给欢欢陪葬吧!

余母擦干眼泪,似是下定什么决心,转身出门。

在法院的文件上,她看到了血玉珂目前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