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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月彻打开了身后客厅的储物柜,金发的小下属正安安静静的蜷缩着被塞在里面。

倒也不是安室透不愿意发出声音让定月彻注意到他,实在是贝尔摩德做事实在全面,想要找乐子的心,也是十分的直接。

组织出品的镇静药物,说是镇静药品,其实也和麻痹药剂没什么两样了,浑身无力不能控制的四肢,以及说不出话,连嘶喊都做不到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倒不是说,贝尔摩德手下留情了,没有直接敲晕安室透。

而是这个坏女人想着,当着他们杜百下属的面戏弄他们的小上司,甚至是让他们亲眼看见杜百酒为他们争取信息的样子,应该会很有意思。

这样子想着,以至于贝尔摩德甚至没有将塞进安室透的柜门关紧。

贝尔摩德在离开之前,还是遵守约定的将金发下属的位置指了指,没有给定月彻一点额外问话的机会,一转眼就已经不见了声音。

她扔在这里的假发倒是没有带走。

“怎么样,安室。”

翻找出很久没有用上的组织药剂,将对应的解药喂给安室透之后,定月彻才凭借着自身的力量把金发下属拖出来。

但是沙发附近玻璃碎片还没有清理,他并没有将人拖去沙发上。

金发下属喝下解药之后,总算是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知觉,看着定月彻仍旧光着的脚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情。

“抱歉……杜百,我……”

要怎么说呢,说自己技不如人,连自己的上司都保护不好,要不是杜百火眼金睛,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戏弄?

他在柜子里蜷缩了太久,待到身体知觉逐渐找回的时候,铺天盖地的麻痒酸痛卷席而来。

一瞬间,竟是让这个优秀无比的安室透小哥都倒吸一口气。

“……被困久了血液不通是这样的,慢慢缓一缓就好,辛苦你了,安室。”

定月彻觉得这件事安室透会遭殃多半都是那个女人想要来找他的麻烦,安室透只是倒霉的经受了无妄之灾。

于是甚至是带着一些愧疚和歉意的伸手给仍旧四肢麻痹的安室透揉着腿上的经脉肌肉,以期恢复的更快。

但是安室透不这么觉得啊,他只想着自己守护不利,没有好好保护好小上司不说,他的小上司一点不生气,甚至还一心想要找到他。

为了他脚底还沾着不知道多少玻璃渣子……对他还受着伤。

安室透恍如大梦初醒一般,强撑着站了起来,打断了定月彻的动作。

“我没事,先去看医生!你的脚还在流血……”

定月彻波澜不惊的眼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的确是一踩一步血脚印的地步,人家不知道的,开门一开还以为闹鬼吧。

“你说得对,随便去找个诊所看看吧。”

毕竟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病症,去医院的话实在是麻烦。

也不想去组织,先不说琴酒要是看见了这个伤会不会责怪安室透,就凭那个始作俑者的神秘坏女人现在可能就在组织里,定月彻就是一万个不想过去。

安室透愣了愣,但是也并没有拒绝小上司的要求。

他甚至都做好了定月彻不愿意的准备了,但是没想到对方同意了。

只是普通的诊所吗……

安室透点了点头。

————————————

诊所中,一头金发的安室透正在被一位年轻医生十分严肃的教训,说什么这样的孩子怎么会一整个脚底全是碎玻璃,而且嵌进皮肉的程度还很深。

“你们这样当监护人的家伙也真是太马虎了,怎么样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怎么能任由对方在打碎的玻璃残渣上走路呢!再治疗的晚一些,说不定都会影响之后走路了啊。”

定月彻看着自家的小下属被训得可怜兮兮又不敢反驳的样子,心情总算是愉快了一些。

嗨呀,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加诸在别人的痛苦身上是怎么回事捏。

这个诊治的医生看起来长相是十分的温文尔雅,性格柔和的男性,外貌也十分的漂亮英俊,是定月彻会喜欢的……呸,他的意思的会欣赏的样子!

安室透很听定月彻的建议,没有去什么公立的大医院和回去组织接受更加专业全面的检查治疗,老老实实的找了一家私人诊所进行治疗。

所幸这里的医生还算是本事不错,没有耗费多久的时间就将伤口处理的十分仔细周全。

其实定月彻的想法安室透大概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无非是感觉回组织治疗之后,他的身体数据又会更新报告到某些存在的桌子上,这样一想,毫无秘密的感觉的确让人不爽。

家里虽然有医疗箱,但是最多简单处一下伤口,稍微复杂一些的还是建议交给更专业的人来。

定月彻会一些科研研究,按道理来说,给自己处理个伤口的事应该不在话下,但是他伤到的是脚底,想要自己完全清理彻底实在是显的有些不太方便。

想象一下,定月彻翘着俩脚丫子一边吸冷气一边往自己肉肉里挑玻璃渣子的模样……又不是什么特殊时期周围一个活人都没有,定月彻干嘛吃这份苦头。

于是一拍即合的找个专业的医生来做这件事好了。

而这个医生也没有辜负定月彻和安室透的期待,虽然看着年纪轻轻的,但是医疗的水平的确算得上稳固又坚实。

害怕定月彻作为一个小朋友从血肉里挑出碎渣会疼的难受,动手的时候轻微又细致,比某些说好了打针轻轻但是实际下手贼心黑的护士姐姐人好太多了,至少定月彻会这个长得好看人又有耐心温温柔柔的男医生十分的有好感。

于是趁着安室透低声下去的应和着医生说的之后的注意事项时,他在自己坐的板凳上一扑腾,终究是看见了这位医生的名片。

新出智明。

感觉还挺可爱的,这名字。

定月彻默默的思索着,在看见这个名字之后,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来。

难道说,这个新出医生跟他有缘……?

“谢谢新出医生,我们知道呐。”

手到擒来的装可怜装乖巧技巧几乎用不着什么缓和,基本就是张手就来的程度。

定月彻原本十分的乖巧模样,在此刻扮演出了十二分,让自家很懂得定月彻暗示的安室透,瞬间明白了自家小上司应该是有什么想要图谋。

“新出医生好厉害,看起来明明没有大多少,却已经是这么厉害的医生了呢……只是为什么新出医生不是在医院里上班,而是……”

定月彻越想越觉得对方的名字有种耳熟的感觉,但是的确是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只能归结到自己曾经减少的记忆上面。

他想要通过一些简单的询问,看看是否能让自己遗失的记忆恢复一些。

不知道怎么说,在返回日本和阿瑞西分别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之前十分困扰他的记忆问题似乎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应该是有所缓解吧……

定月彻不确定的想着,至少现在不会又有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却完全没有印象了。

再怎么说,之前还是有迹可循的嘛!

“嗯……?我吗。”

新出智明笑得非常温和,对着这个长相漂亮又合眼缘的小朋友亲切无比,让刚刚被训斥的脸都又黑了两分的安室透有些怨念。

“因为这里是我们家的诊所,我父亲也是一名医生,在我医科大学毕业之后,就回来帮助自己父亲救治病人了。”

还是家学渊源。

“不过……也许过段时间会转去青森医院也说不定,毕竟我父亲还是希望我能更加在社会里多学习一些呢。”

“欸……已经是东都医大的高材生了,竟然还要想着继续学习吗?新出医生真是好厉害哦。”

听到这里,原本还和蔼笑着的新出智明轻微的蹙了蹙眉。

“请问小弟弟啊,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东都医大的学生呢……?刚刚我们聊天的时候好像没有提到吧?”

这位俊朗的青年看着也不过才是二十多岁,但是医学专业的沉稳已经在他身上有所体现。

安室透以为是自己的小上司不小心说漏了话,心里想着怎么找补几句。

但是谁知道定月彻压根儿就是故意这么说的,面对新出智明的问话也是丝毫不显得紧张。

“因为我有一个姐姐也是学的医学哦,好像之前也有在1东都医大学习,只不过后来被家里转送到美国去学习了啦……但是姐姐对新出医生的名字可是十分在意哦,常常对我提起,新出医生在上学的时候就这么优秀,毕业之后一定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医师呢……!”

定月彻一点不惊慌的将随口编纂的借口说了出去,反正一阵个大学里那么多人,就算是杜撰你又能怎么样呢。

何况这样的情况下,定月彻的话里信息也并非全是假的。

“原来是这样吗……抱歉,刚刚是我太紧张了,因为最近家里好像遭受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导致不自觉就……唉,真是抱歉了,小弟弟。”

新出智明并没有注意到安室透脸上一闪而过的‘这都被忽悠过去了吗’的表情,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自己的怀疑对着定月彻道歉。

“没关系哦,新出医生。保护好自己是第一要紧的事情,这是很正确的……”

到也不能说新出智明怎么怎么的太不小心,谁对着一个正儿八经魅力值全开的定月彻能提起多少的防备之心呢。

“嗯,好的,我知道啦。多谢小弟弟提醒。”

哪怕是小孩子的话,新出智明也完全没有敷衍了事的态度,反而是十分郑重的微笑着答应了。

“既然这样,新出医生也不用一直小弟弟小弟弟的叫我啦,我的名字是定月彻,那我们之后就是朋友啦……”

定月彻笑得也是十分可爱,但是这样的场景总让安室透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

他思来想去,终于在之前古早的记忆力搜寻到了……

‘呐,原来你就是苏格兰吗?真是组织优秀的成员啊,那我们之后就是朋友啦……’

那时候自家这位小上司的表情,怎么和当下的几乎一模一样呢。是错觉吗……

倒是新出智明并没有多想,反而十分客气又没有驳去定月彻的面子。

“好,那我们之后就是朋友了。”

在处理好伤口,领取了更换的药物和纱布,安室透又听了一遍注意事项之后,定月彻终于舍得回家了。

在临走之前,他扭头看了一眼忙碌完还算悠闲的新出智明,轻声开口。

“新出医生,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哦。”

定月彻这么一出的确是有些突兀,但是我们的安室透何许人也,哪怕有些吃惊,仍旧是将一张纯黑烫金镂空一角封刻制作精良的小名片递给了新出智明。

也没顾及人家眼神里的错愕,直接微笑着离开。

“一定要记得哦……”

人影消失,新出智明站在自家的诊所里,有些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捏着的黑色名片。

纸张厚重有质感,烫金的花纹依照他的审美来说,也是十分的高雅漂亮。

名片上刻印着定月彻的名字,以及一串金色的数字。

应该就是对方的电话了吧。

只是……为什么呢……

新出智明的眼神充满了迷茫。

“杜百……是想要让那位新出医生加入组织吗。”

说的这么好听是加入,其实很多时候,组织看上的人员,多数都有些威逼利诱的成分在其中,乖乖答应的还好,不愿意配合的,总归会失去些什么,或者被拿捏些什么,从而不得不为组织做事。

“这种事,只需要跟行动组的人说一声不就好了吗?会有专门负责的人去跟新出智明接触的,为什么……”

定月彻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安室透的问题,反而向他下达了一些奇怪的指令。

“安排一些外围成员……嗯,要隐匿能力好的,不容易被发现的,去新出家附近留守探查情况,不要打扰到任何人。”

安室透抬眼,看了一眼自家神色莫名的小上司,知道对方估计是不会给他解惑了,只能轻缓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