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玉没问题的话,那么最有可能是安雪凌吃了血蟥?
与此同时,苏锦玉也生出了疑惑。
按理说这都一个多月了,安今夏仍旧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看不出半点病态。
苏锦玉不确定的问夏草,“你确定血蟥是放在安今夏那杯杨枝水里了?”
“太太,我是看着春树把血蟥放在安今夏喝的杯子里的,错不了。会不会是她最近喝药,抑制着病情,暂时还没有爆发出来?”
苏锦玉觉得不大可能。
顾范闲不是三天两头往东厢房给她看病吗,要是她身体出了问题,一诊就能诊断出来。
苏锦玉想来想去觉得烦躁,便让夏草弄点西瓜来败败火。
夏草端了一碟西瓜,苏锦玉吃了两块,总算畅快了些。
夏草过去清理瓜皮黑子,一抬头,就注意到苏锦玉的鼻端流出两道血来。
夏草神色吃紧,眸子越睁越大…
“太太。”
苏锦玉瞧着她脸色苍白,一直盯着自己的脸,顺手摸了摸,处近一看,手上全是血。
苏锦玉惊恐万状,紧张道:“怎么会流血…”
夏草往跟前一跪,手忙脚乱帮太太擦血:“肯定,肯定是天气太热了…我这就去找大夫…”
夏草去城南请来李大夫帮忙诊治,李大夫看了看眼睛和舌苔,安慰道:“三太太莫要慌张,就是这天气太燥热,太太又吃了些上火的食物,这才导致流鼻血。”
苏锦玉虚惊一场。
她差点以为自己是因为血蟥才流血的。
不过她也不放心,让李大夫诊治一番,李大夫切脉,也没查出任何问题,只是开了一味清热去火的药,领了银子就离开了。
安今夏在樱家呆了一会儿,杜若非催促的紧,只好跟二姐告别,掉头去找顾范闲做烤鸡吃。
月上梢头,安今夏吃饱喝足,总觉得好像有件事没做,想了好半天,她才记起薄权北还在戏园子。
安今夏来不及跟他们作别,立刻去戏园子找人,戏园子的老板告诉她薄少爷一早就回去了,脸色不怎么好看。
安今夏偷偷摸摸来到东厢房,见房间门是开的,就悄悄探头去看。
书房里没有人。
于是她轻手轻脚走到内室,内室里也没有人。
咦?人呢?
安今夏扭头,吓一大跳!
“薄,薄权北,你走路没声吗?”
薄权北走近,靠近她,表情阴森森的,好可怕。
“你是不是又去找顾范闲了?”
低沉愠怒的声音从头顶上方砸下来。
安今夏闻到一股酒味。
“你,你又喝酒了?”
“我问你,是不是去见顾范闲了?”
薄权北紧紧的注视着她的脸,继续逼近。
喝醉酒的男人惹不起,惹不起。
安今夏被逼到屏风前,停了下来,“薄权北,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把你忘记的,我就是…”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嘴角,油腻腻的。
他凑近闻了闻,一股子烧鸡味。
“故意带我去戏园子看戏,就是为跟他在一起?”
“不是,我是去见顾范闲了,但是我是给杜若非牵线搭桥,不是我。”
“住口!”薄权北忍无可忍,一拳打在后面的屏风上。
安今夏下意识闭上眼睛。
屏风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安今夏余光扫了一眼,不禁咽了咽口水。
薄权北又往前走了一步。
安今夏后退一步,身子贴着浴桶。
薄权北见她一退再退,恼怒不已。
“把我扔在戏园子去给他做烤鸡,安小娘,谁把你灌成这样的?”
安今夏知道自己过分了些,她拉了拉他手,示弱道:“薄权北,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你一口一个范闲,可我呢?你叫我什么?薄权北!”薄权北甩开她,冷凉一笑,“我早该知道,你心里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