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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无邪感到意外的是,那火只烧头发,完全像有意识似的避着人走,他甚至连热浪都没感觉到。

“你先往外走。”吴歌轻推了他一下,“我去帮雨臣。”

听了这话,无邪才反应过来那铁衣里的人是小花。想到他刚才走路的缓慢样,想必这铁衣分量不轻。好在重量代表着质量,中国人自古就喜欢这种瓷实的感觉。

吴歌走到解雨臣近前,弯腰将他背了起来。男人明显一惊,轻微的挣扎了两下就听吴歌悠悠道:“再动我就改成抱了啊。”

背上的人顿时乖的像只鹌鹑。

三人默不作声的前进着,渐渐的能听到外面的鸟叫,空气中出现了岩石、丛林和雾霭的味道。一轮皎月挂在夜空中,在崖壁和横生的枝丫上洒下一片冰凉的银光。

夫诸正在洞口等着他们,看到打头的无邪惊呼道:“你这脚怎么发霉了?”

无邪立即就去看他的脚,发现被瓦片割伤的地方都是黑色的毛刺,掌心因摔倒划伤的地方也有。

吴歌倒显得很镇定,招呼了解雨臣一声:“我手你脚。”

随后就让无邪躺下,两个人一个压住他的手腕,一个压住他的脚腕。

抽出匕首,用火把烤了烤,解雨臣率先问道:“你觉得秀秀怎么样?”

这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无邪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他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结果就更悲剧了。

接下来的剧痛,无邪真是一点不落的全部烙进了记忆里。

心地善良的夫诸有些不忍:“不疼不疼,我把我的角借给你玩,它可好玩了。”

说着还是人形的他露出了自己头上隐藏起来的鹿角,双手握住使劲向上一拔,“啵”的一声,鹿角就被他摘下来了。

无邪大吃一鲸:大哥,角这种东西是随随便便拔来玩儿的吗?!

“道长她哥你挺住,我给你念首最近新学的诗,我觉得老有意境了。”

幽冥鬼火飘到无邪面前,无邪看见他就气得牙根儿痒痒。可惜这团鬼火压根不会看眼色,仍旧自我陶醉的开始念道:

“轻飘飘地我梭起走啰,就好比我轻飘飘地梭起来;我轻飘飘地甩一下手杆,离开啰西边那堆云坨坨儿……”

无邪大吃二鲸:孩子书没白读吧?这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吧?是吧?是吧?难道说,咱国家连鬼火都普及教育了吗?!

吴歌也听得一愣,这念诗的习惯……

心中有了猜测,手上却没停,匕首尖一旋,将那块儿粘着一薄层血肉和头发的陶片挑了出来。

随即火速给无邪治伤,终究是不忍他受苦啊。

“下次不许这么莽撞了。”吴歌低着头,银发后的瞳孔神色不明,“先顾好自己,再顾别人。”

无邪有些委屈:从你的嘴里说出这句话,真是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

他的神情近乎执拗,微抿着唇以示不满,嘟囔了句:“你不算别人。”

吴歌看了他一眼,屈指轻弹了下他的头,任由他气得瞪眼,起身靠着岩壁休息。

“我算是知道,婆婆为什么非要让我带着你了。”正在研究陶片的解雨臣转头看向无邪,“这些嗜血的头发不是在往你的肉里长,而是想逃离你的身体,你的血很特别。这种情况是天生的,还是后来的?”

无邪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后来的吧,可能是因为我吃过麒麟竭?不过之前我没入这行的时候,也挺招邪乎气儿的,好在最后都化险为夷了。会不会很早以前,我的血就有问题?”

“听说过药人吗?”吴歌说,“古时候的方士会养一些药人或者叫方人,用来实验丹药。因为很多丹药都有猛毒,方士为了让这种人能够抵抗毒性,会每天以小剂量的毒药喂食,使得这些药人的身体慢慢适应毒药。”

“所以药人的体质会异于常人,特别是他们的血。”

“你是说,我是药人?”无邪赶忙为自己的父母发声,“我家可没用砒霜炒过菜,用水银当过酱油啊!那也太变态了吧?”

吴歌朝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不是,但我是。”

无邪脑子顿时就宕机了,这时另一边的小花突然表情奇怪的对他说了句:“不好意思啊。”

无邪更懵了:“咋了?”

“我好像不小心把你的血管挑断了。”

无邪这下完全愣住了,足过了一秒才想起查看自己的脚。然而他捧着脚丫相弄了半天,也没找到哪条血管被挑断了。

他疑惑的看向并排站立,静静看着他的吴歌和小花,气氛诡异的安静了一会儿。

突然,夫诸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弯腰睁着圆润的大眼对无邪道:“他们耍你呢!”

幽冥鬼火立刻怒怼:“你懂不懂语言的艺术,这叫开玩笑!而且以道长她哥的智商早就看出来了,你以为谁都像你是个瓜皮啊!”

“我才不瓜,相反很多时候我都机智得一批!”

“你机智个球哦!”幽冥鬼火转过头又讨好的对无邪笑道:“咱道长她哥才是真智囊也!”

……无邪无语了。

小花看他这呆样笑了:“你的生活一定很无趣。”

反应过来的无邪也失笑回他:“你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一时间众人都笑了,连路过的风都放松下来。

修整好后,他们回到了悬崖顶端的巢里,接下来的行动就等霍老太那边的消息了。

晚上子时刚过,吴歌睁开了眼,施了个小法术,让无邪和小花睡得更沉了些。她朝幽冥鬼火施了个眼色,几个纵身又来到了白天的洞穴边。

幽冥鬼火急急忙忙的跟上,夫诸也跟了过来,被幽冥鬼火瞪了一眼。

“我问你,”吴歌负手而立,“你白天念的那首诗,是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教你的?”

“是是是!”幽冥鬼火望着吴歌,独眼里满是敬佩之情,“不愧是道长啊,什么都知道!”

“您的心胸就像大海般辽阔,智慧像星河般浩瀚。我和您一比,简直就是无礼又暴躁的跳蚤。”

“不!连跳蚤都不是,只是个没脑子的蛆!”

吴歌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话太密了。”

幽冥识趣的把嘴闭上了。

“尊上。”

夫诸轻唤了一声,吴歌转头看向祂,目光一如既往的坚定:“我要进洞一趟,你们就在此等候吧。”

夫诸点头:“那您一切小心。”

吴歌勾了勾唇角,抬手伸向祂。夫诸习惯性的低头,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送到吴歌手下,任其抚摸。

“知道了。”

夫诸耳尖一红,直到吴歌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祂才敢把头抬起来。

幽冥:“你鹿角又跑出来了。”

夫诸:“哦。”

幽冥:“它怎么变粉了,你不会是……”

夫诸:“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