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开口，在场所有生灵都愣在原地。
就连一向和程墨，玲儿父女不对付的准提，接引，都有些不敢相信。
“师尊，这是不是搞错了？
程墨道友，他可是击杀域外天魔的骨干成员。
没有他，我们也坚持不到现在。”准提咽了口唾沫，忍不住解释。
“确实，我怎么也不信，程墨道友是域外天魔。”接引跟着附和。
难得的是，这对师兄弟，居然会为程墨开口。
三清更是傻在原地，努力消化着，他们所听到的消息。
什么？
程墨竟然是域外天魔，如此，那他的女儿，这名小丫头，又是什么身份？
太清全神贯注打量着这对父女，很明显，他也不太相信，一直信任的同伴，居然会是域外天魔？
按这么说，那将性命托付给对方的自己，岂不是变成傻子？
“师尊，程墨怎会是域外天魔？
这么多年，您没有现身，都是他带着洪荒生灵不断变强。
面对所有危机。
两次域外天魔袭来，他都出了很大力气。”女娲急忙站出来。
在她看来，无论什么样的生灵，最起码要有自我思维意识。
别说程墨毫无表现出半点域外天魔特征。
就算对方真的是，最起码，也不至于被彻底清除。
在女娲看来，程墨一直站在洪荒生灵这边。
倘若对方是域外天魔，那现在，洪荒，还有生存的空间吗？
“一定搞错了。
我的好兄弟，可是货真价实的洪荒生灵。
况且，在场这些地府修士，都是他带来的。
真想对我门下弟子偷袭，简直轻而易举。
师尊，别闹了。”通天讪讪开口，这番话，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元始咽了口唾沫，做梦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种结果。
但是此刻，他不敢站出来为程墨发声。
道祖能做出如此决定，必然有其深意。
最为震撼的，自然是那些和域外天魔厮杀了很久的地府生灵。
“哈哈，开玩笑吧？
我们府主会是域外天魔？”白丸脸色苍白，声音里充满愤怒。
“一定搞错了吧？
我们地府致力于和外敌拼命。
这次天庭之行，损失兄弟最多。
不给半点嘉奖也就罢了？
居然将我们头儿当成域外天魔？
真是，可笑！”蛮憧无比气愤，压根不藏着掖着。
巫族向来无比直接，主打的就是一个直白。
昊天咽了口唾沫，他做梦也想不到，洪荒局势，竟然会变化的如此之快。
几个时辰前，地府还是洪荒最强势力，这会儿，却因道祖一句话，跌落深渊。
除了通天，太清，元始都没有说话。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埋下，对方所做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合理，甚至，早有预谋。
且不管，到底符合不符合逻辑。
人和人间的信任，总那么脆弱不堪。
太清能相对好点，正在思考着问题。
元始看向程墨的眼神，彻底不同。
对他而言，这或许是个机会。
毕竟，整个洪荒中，程墨父女的威慑力，确实有些超标。
对道祖，可能是威胁吧？
这会儿，且不管真相如何，站队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众圣人态度，程墨不禁苦笑，想不到，居然会变成这种结果？
着实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竟然成域外天魔了？
怕是有些离谱的过分。
玲儿一言不发，紧紧盯着一脸平静的道祖。
这会儿，还没想明白，那真是白活了。
昊天也在这时急忙站出来，“道祖，我敢肯定。
眼前此人，绝对是域外天魔。
第一，他强行探查弟子神魂，一切秘密。
若非有您庇佑，恐怕，我一点秘密都不剩。”说到这儿，昊天泪眼汪汪。
可谓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程墨探查昊天神魂这件事，所有圣人一清二楚，只是没谁主动点破罢了。
至于结果，他们也懒得发问。
程墨眯着眼看向昊天，神色中略带几分鄙夷。
难怪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
对方是有仇必报，且，不分场合，时间，地点。
“第二，程墨如此处心积虑和域外天魔开战。
明明有击杀祝融的机会，能力，就是不肯用。
坐视我等洪荒生灵损失惨重。
我怀疑，他根本就是和祝融在演戏。”昊天郑重冲在场所有人解释。
闻言，准提。接引，女娲，三清几乎气炸。
程墨之所以那么做，难道，在场众人不清楚？
“呵呵，说的很好，下次不许说了。
你怎么不说，当年那些域外天魔从天庭逃走，也都是程墨道友给的机会？”通天不屑反驳。
然而，众圣人依旧保持沉默。
这次事件，最终的解释权在道祖手上。
连祝融那样的域外天魔，都被其轻易抹杀。
更何况是在场地府生灵？
昊天有些尴尬，一时间想出该怎么反驳对方。
程墨这会儿强撑着身体缓缓看向这名道士。
似在眼前，又仿佛无比遥远。
这就是强者，捉摸不透。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道祖，天道的掌控者，有权利决定整个洪荒生灵的生与死。
“你们一个个成何体统？
这般看我，莫非是想，跟着你们主子一起反抗天道？
无论这位域外天魔，给你们许诺过什么，且记住，你们得到的一切，都是来自洪荒。
倘若没有灵力，没有机缘，尔等和那些普通生灵，又有怎样的区别？
别做那种令我心寒的事儿。”道祖淡然开口，声音里充满威胁。
白丸眼里充满愤恨，开什么玩笑？
大争之世，谁不是在拼命提升自我修为？
谁不是在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
被这么轻易否定，着实心有不甘。
但白丸明白，不能作死。
面对洪荒中唯一的天，无比传奇的道祖鸿钧。
别说在场地府生灵，就算眼下天庭里所有强者都加起来，恐怕也不能给对方造成半点伤害。
但地府众人，并不是那种苟且偷生之辈，他们只是在等一个命令。
那是对程墨最大的尊重。
只要对方一声令下，就算拼上一切，又能如何？
“哈哈哈，为洪荒做了这么多。
我居然成为域外天魔？
道祖，您这一手操作，着实给我整蒙了！
拿出证据出来。”程墨忍不住大笑。
同时，冲这些站在自己这边的生灵们传音，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忍住。
白丸，蛮憧眼里充满泪水。
对未来，多了几分灰暗。
“哦？
你竟问我如此拙劣的问题？
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道祖鸿钧不屑笑了笑，脸上充满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