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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易中海的下场,王主任的到来,以及假票据(依旧大章)

“嘿,我说建国,要是没太太这句话,合着我刚才任打任罚还不算,你丫还有后手等着我呢?

我这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值得你这么算计?”

反正话都说开了,都是聪明人,刘建国也不再遮掩:

“什么仇?夺家之仇啊。这仇难道还不够大?”

听着刘建国旧事重提,傻柱当场就是脑袋一耷拉,闷声闷气起来:

“嗨~还是这事啊,你这气性够大啊,过去了,过去了,柱子我知道错了!

回头啊,我做两个菜,给您请罪还不成么?都街里街坊的,犯不着成死仇。”

搀扶着聋老太太,自觉有金身护体的傻柱,当即插科打诨的要揭过这件事。

对此,刘建国也没当回事。

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刘建国自己心里也明白。只要聋老太太不死。

这四合院里,就没有人能真的动的了傻柱。

别看傻柱浑,但真要到要命的事,他不敢做的。

真要是正面跟聋老太太眀刀明枪的来,刘建国自认斗不过。

更不用说,这个时候口碑风评还是一个人成长的一部分。

他刘建国要是真的对着傻柱往死里整。

那些街坊四邻,以后就算当着刘建国的面不说,背后也能戳他脊梁骨。

根据多年的生活经验,刘建国清楚的知道,人言可畏,人言可杀人的道理。

说的多了,一旁的聋老太太似乎是听不下去,瞥了一眼傻柱,开口接话:

“行了柱子,这件事建国没往心里去。

你啊,是个浑的,以后啊,遇到想不开的事,多问问建国。

别成天没脑子的,就想上去打人。以前小,不懂事就算了。

现在都多大了?

二十七了,毛三十了!还挥着拳头上去?

知道的说上一句你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旧时代的恶霸,专门干不当人的事呢!”

听到聋老太太这么说,饶是以傻柱的厚脸皮,也难免有些羞赧:

“是,太太说的对,我傻,但是吧,我又一寻思,我外号就叫傻柱啊。

我不傻,那不就不对了么?

有道是起错的名字,没错的外号,太太您说是这个理儿吧。

知道您是为我好,成以后我避着建国走还不行么?”

听着傻柱闭口不言岁数和自己打人的事,刘建国当即就乐了起来:

“老太太欸,您还说傻柱傻?

您看看,只要不占着寡妇,哦不对,只要不占着她秦淮如,傻柱灵醒的很。

傻柱不愿意说,但是咱们得说。

老太太啊,您说的对,傻柱这也老大不小的了,该给他找个媳妇了。

找个严一点媳妇管管他,免得有朝一日,傻柱把自己都赔给贾家了。”

听着刘建国这么当面编排,傻柱哪里还能憋的住,就算有着刚才吃亏的场面,傻柱嘴上也没退让:

“嘿~我说建国你小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还能把自己赔给贾家?

你当我是拉帮套的呢?

我不就是看贾哥媳妇可怜,每天吃不好还要干活,心疼一下么?

你看他们一家,挤那一间,还就东旭哥一个人赚工资,我这个心啊,那叫一个心疼......”

对于傻柱的辩解,刘建国压根就没给他留面子:

“行了吧,我都不惜的说你,什么心疼你东旭哥?你那是心疼他贾东旭么?

你那是馋人家媳妇!

就你那模样,咱们院哪个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婶看不出来。

我都不屑说你,真的是,离我远点,没出息的。起开,便碍着我回去做饭。”

没好气的顶了一顿傻柱之后,刘建国快步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奔着自己的家去了。

临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刘建国还隐隐听到:

“太太,我表现的真有那么明显?不对啊,真要是有那么明显,她贾婆婆还天天让秦姐跟我近亲?”

面对一扯到秦淮如就犯傻的傻柱。

聋老太太只是回了一句沉重的叹息:

“唉~~~我的傻柱子呦~~~”

声音幽怨,闻着惋惜。

......................................................

中院。

刘建国三人离开之后。

被臊的脸色难看的易中海,强撑着面子,对着中院围观的一众老小说道:

“老太太的话咱们都听到了吧!

老太太是咱们院的老祖宗,是咱们院里的定海神针!

咱们院,有着这么一位明事理的老太太,那必然是要紧着,供着。

以后,对于后罩房的刘建国,就按照老太太说的处理。

咱们前中后三院的事,管不到他身上。

换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打今儿起,他刘建国,跟咱们算是外人了。

虽然以后还走一条道,但是不归咱们亲近。

今天,是我易中海着急,心忧柱子,说错了话,我检讨。

可是又一说,这件事也是事出有因。

而这起因,主要还是关于贾张氏,毫无缘由的殴打尊老爱幼的好人。

所以,我提议,下次全院大会的时候,贾张氏作公开检讨。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散了吧!”

勉强给自己找了一个面子之后,易中海阴沉着脸,扭身回到房内。

中院中,一众街坊见到没有好戏看了,也是三三两两的离开。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贾张氏一个人,傻眼的站在自家门口。

“淮如......你说,这件事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明明是他傻柱贪图占你便宜啊?

不对,这易中海不公正啊!他毁我名声!我......我得找他去!”

说着一脸着急忙慌的贾张氏,就要拖着她圆滚滚,胖嘟嘟的身子去找易中海的麻烦。

这前脚刚踏出没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秦淮如幽幽的叹息:

“唉,您去吧,只管去找一大爷的麻烦。反正啊,我看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您可别忘了,人一大爷可是东旭师傅。

还是厂里的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得罪了他,东旭以后再厂里还能有出头之日么?

去吧,不用管我,您去。

扯开了的闹。

闹到最后最多也就是我带着棒梗,小当回乡下。”

一说到事关棒梗,嘿,贾张氏清醒了起来。

狠狠地瞪了一眼幽怨的秦淮如,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

“呸~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还想带着我大孙子去乡下?

我告诉你,没门!

我大孙子那么聪明,回头肯定是要接东旭的班,当城里人的!

呸~”

临了,临了,贾张氏还不忘放句狠话,呵斥一下秦淮如。

好巧不巧的,这一幕又被送聋老太太回来的傻柱给看了个正着。

望着秦淮如通红的桃花眼,傻柱的心都要碎了。

抬起手,一副想要抚摸却又不敢摸,想要开口却又不敢喊的模样。

就这样,隔着半个中院,秦淮如和傻柱的视线触碰在一起。

之后,就看到一副我见犹怜的秦淮如,扭着因为身孕,略显丰腴的身子。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扭着诱人的后翘进屋,空留看的痴痴的傻柱,一个人呆在外面。

“嗐!这都什么事啊!”

傻柱带着愤恨的一拳,狠狠地击打在身边的柱子上,眼瞅着都破了皮。

可傻柱偏偏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垂头丧气的一点都没关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身边传来何雨水的声音。

“傻哥,你站着干嘛?家里有吃的没?我饿了。”

傻柱在定睛一看,周围的天都已经黑了。

而他的身边,只有一个留着半长短发,后面的发梢堪堪盖过脖颈的何雨水。

“傻哥,你看什么呢?我都喊你好多声了!

快给我弄点吃的啊,我都要饿坏了。”

听着耳边何雨水的催促,被从什么乱七八糟的设想中提出的傻柱,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去去去,那凉快哪呆着去,没看到你哥我在这想事呢么?

我都要想出来个结果了,你这一打岔,又让我给忘掉了。”

傻柱这边数落。

那何雨水自然也不乐意啊。

自打何大清这个不靠谱的爹走了之后,以前能吃饱穿暖的她,就成了院里有家的流浪儿。

傻柱在的时候,有些人还装模作样一下。

傻柱不在的时候,何雨水就只能跟刘建国凑一堆,抱团取暖。

“我说傻哥,你这不讲理啊!

我还不容易从学校里回来一趟,你都不愿意给我弄顿饭吃啊。

行吧,行吧,不给就不给吧。

那你给我五块钱。我要去还钱。”

提到钱,傻柱又莫名其妙的想起刘建国,想起刘建国,就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

黑夜中,借着四邻窗户中透露出的光亮,傻柱更是阴晴不定的看着面前的何雨水。

犹豫了半晌之后,最终还是在何雨水一脸不快的表情中开了口:

“雨水,这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先跟我说一说。

你跟刘建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处对象?

我跟你说,刘建国可是比你大了好几岁,你要是想跟他处对象,我这个当哥的,那是绝对不同意!”

这话一出,顿时傻柱就迎来何雨水的一阵狂风暴雨的打击:

“哈~?我跟建国哥?

哥,你想什么美事呢?就看在你的份上,我愿意,人建国哥也不愿意啊。

在说,你说的这都是哪跟哪的事?

从哪听的小道消息,你就找谁去,你找我求证,我上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赶紧的,给我五块钱,我这个月的口粮钱,可还都欠着呢。”

说了这么一大堆之后,何雨水看到傻柱脸上的犹豫。

顿时狐疑的起来。

在借着光亮凑近一看,就看到傻柱脸上被挠出来的血印。

当即,何雨水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傻哥,你脸上的血印是怎么一回事?

你跟哪个女人打架了?是不是你干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你要是真喜欢,你就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别搞那些歪门邪道的事!

我跟你说傻哥,别看你是我哥,但是要是真的让我知道,你干那些强迫女子的事!

我第一个就去告发你,你信不!”

傻柱看着自己眼前面若冰霜的何雨水,当场就感觉一口气堵在心口,那叫一个不顺畅:

“嘿~我说何雨水,我这真的是白养活你这么大!

你这......你这说话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什么叫第一个举报我?

什么叫违背......违背那啥?难不成在你心里,你哥我就是这么一个玩意么?”

面对傻柱的质疑,何雨水没有回话。

但是从她的眼神中,傻柱明确的感觉到了浓郁的不信任。

“嘿~我这个心口欸~白瞎了你这学历了。都上高中了,怎么就还这么傻......

难不成,这外号还能遗传?我叫傻柱?你就是傻水?”

听着傻柱的插科打诨,何雨水却越发的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略微退后了两步之后,何雨水神色复杂的盯着傻柱:

“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真的犯了事,早点自首还有出路!

可别等到人公安追到咱家里才认罪,到那时候,你在说什么都晚了。”

听着何雨水的话,傻柱只感觉手里痒痒的,光想打点什么。

这个妹妹不能要了。

太傻了啊。

“我说何雨水,你可真不愧是我亲妹妹,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怎么开口动不动就是公安,就是坦白?

我不就是之前挑拨了刘建国,然后今天着了他的道,被贾婆婆挠了几下么。

就这点事,怎么到你那就成十恶不赦了。

成,我算看明白了,别人家的妹妹,那是贴心小棉袄。

我家的妹妹,这是三伏的棉衣,三九的冷水。要命呐~

不就五块钱么,等着,我进屋给你拿去。”

说着,傻柱就摇头晃脑的进屋拿钱去了。

毕竟事关钱粮,就算情况特殊,那也要小心的藏好。

这个时候,四九城响应全民抓捕敌特的行动,讲究无遮掩,无隐瞒。

讲究让人一眼打门口一过,就能看到屋里没有藏人。

白天不锁门,夜晚不闭户。

但是人嘛,都有隐私感,一天两天的还行,这时间一长,普通民众就受不了了。

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冬天门上的遮风盖。

夏天门口的竹席帘。

白天的搭扣,晚上的门栓。

这傻柱进去屋子,放下门上的竹帘,关着灯摸黑,来到了床头附近。

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扣住了一块地砖的边缘。

废了老半天的劲,才从石头下面摸出来一个生锈的铁皮盒子。

再往里一看,全都是卷成一个小卷,一个小卷的钱。

拿出一卷看上去就比较少的钱,然后将铁皮盒子放好,原路返回的填上砖。

做完这一切之后,傻柱这才开了灯。

从这一小卷的钱里,数出来五块二毛钱。

“雨水,进来。”

“欸~来了。”

雨水进来之后,看到桌子上的钱,想都没想的就把自己那一份收了起来,揣到兜里。

傻柱一看,何雨水收了钱,一句谢字都不说,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嘿~我说雨水,你这收了钱,怎么连句漂亮话都不说?

在厂里我给人打饭,白饶一块肉的时候,人工友还说上一句谢谢呢。

怎么到你这里,什么好话都没有,还白给俩白眼?

我可跟你说,别说我没给你做饭。刚才给的钱可是多出来两毛。

等会还钱的时候,多给两毛,在人家家里吃几口饭就行了。

你哥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该夸我两句?”

看着眼前得瑟起来的傻柱。

何雨水当场就是一个白眼:

“得了吧你,你还真当是你养活我的啊?

建国哥可跟我说过,你这工作是属于接班,是何大清主动让出来的。

不是你从白身分配进轧钢厂的,你之前的时候,那属于轧钢厂看在何大清的面上给的一个临时工的头衔。

让你能在年龄不够的时候,有个由头进后厨。

给出的工资,也是为了避免有人说厂里压榨工友,才开出来的。

当时你的关系,根本就没有转到轧钢厂。

要不然,就凭你临时工的身份,还时不时的翘班去学川菜,你们厂里怎么可能不追究?

也当时我年幼,没有工作能力。

这自然而然的,就是谁接班谁养活喽。

再又说了,我每个月也就吃五块钱的口粮。等到高中毕业了,学校和街道还分配工作。

这么算下来,傻哥你便宜可是占大了。算下来,可还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呢。

哼~就这,你还不给我做饭?”

这话乍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在一细想,就能发现里面的问题。

原则上,道理是没问题,可架不住何雨水是女孩,还没学过谭家菜。

在加上年岁不够,于情于理都是傻柱去接班。

这方面虽然有些牵强,但是关于对何雨水的义务方面,那是没话说的。

纵使何大清有千般不是,但是至少他给了傻柱一身本事,还没有直接逃跑。

而是跟傻柱办了顶岗。

就冲这一点,傻柱都得把养育何雨水的义务给承担起来。

虽然在办顶岗的当天,打了个时间差逃跑有些不地道就是了。

何雨水这边说的轻巧。

可是傻柱那哪能乐意,嘴巴一撇就开始贫嘴起来:

“刘建国,刘建国,怎么到哪都有这个刘建国?

我的亲妹妹欸,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刚被你嘴里的刘建国给收拾了一顿。

我可是你亲哥哥!

血浓于水的那种!”

傻柱说的话,何雨水听的认真。

当听到亲哥哥和血浓于水字眼的时候,何雨水还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认可。

可是随即,何雨水也幽幽的开启了自己的反击:

“是啊,要不是你是我亲哥哥,我早就跟你没完了。

大冬天的时候,在厂里喝醉了,没人管我的是谁?

从学校里回来,发现家里口粮没买,钱和粮本还藏的让我找不到,害的我饿了两顿的是谁?

一天天的,口口声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把我这妹妹忘的一干二净的是谁?

别人家的妹妹,长个的时候都有新衣服,冬天脸上干裂的时候,能买雪花膏。

我呢,我这个妹妹有什么?

.............................................

这也就算了,毕竟是咱们自己家的事。

可是因为经常跟院里的同辈打架,害的二大爷他们记恨,让我借不到钱,只能饿肚子的是谁?

到了最后,还是只有建国哥借给我钱。

要不然,我这几天可就只能拉着脸,在学校里找同学借钱混饭吃了。

傻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粮食金贵,在学校蹭同学饭,有人说话可难听了。”

何雨水幽幽的质问,就好像一把把的尖刀。

声音不大,但是却极为锋利,一刀一刀,一字一句,刀刀字字捅在傻柱的心窝上。

硬生生的,让傻柱开口说不出来话。

望着陷入死机状态的傻柱,何雨水幽幽一叹:

“我的傻哥唉,我求你不多,但是至少,你多少挂记我一点。

别让我那么难堪行不。

你看你,八级厨师,加上食堂班长的补贴,一个月三十七块五。

吃的油光满面,五大三粗。

你在看看我,也就是你妹妹我根底不错,再加上从建国哥那里能借点钱。

勉强能维持住我的体面。

傻哥,我是个女孩子......总是有自己需要的。”

说完,何雨水也就不在管,再一次被击沉的傻柱。

掀开帘子,奔着后院后面的后罩房去了。

......

“建国哥,建国哥睡了么?我何雨水,来还钱来了。”

后罩房的小院门口,何雨水推开院门,站在门框边,敲着门。

“哦,雨水啊,快进来,吃饭了没?没吃饭就一起吃点?

正好我还有事找你。你来了,到是省的我在跑一趟了。”

应着声,就看到刘建国从厨房的窗户那里探出头,对着院门口的何雨水说。

听着这话,何雨水倒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当即就回应道:

“吃饭?没呢。

我家傻哥今天又把我给我忘了,家里什么都没有的吃。

这不,你的可爱小雨水又来找你蹭饭来了。

建国哥,你不会生气吧。”

猛然听到这略显茶气的话语,刘建国还有些不太适应。

微微愣了一下之后,刘建国便笑着开口:

“嗨,我说雨水,你这是从哪学的新鲜话?我这一听,可是让我愣了一下。

别说,虽然有点怪,但是也挺有意思的。”

何雨水一听这话,脸颊难免红润了起来:

“还不是于海棠那臭丫头,前些天也不知道从哪学到的这话。

成天变着花的在我面前说。

这不,刚才说顺口了就说出来了。”

交代了罪魁祸首之后,何雨水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顺口又问了一句:

“建国哥,咱们今天吃什么啊?已经做上了么?需不需要我来弄?”

刘建国揉了揉额头,看了看何雨水:

“嗨,那你来的不巧,今天晚上啊,还是吃稀饭,窝头。

厂里今天奖励给我的肉票,我还没来得及买。

你要是不着急,明天帮我买了去,咱们明天在家开开荤。”

听到刘建国说到肉,何雨水难免有些意动。

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钱,觉得在扣除生活费之后,还能剩余一点。

当即也就点头应下:

“那也行,建国哥你出肉票,我出肉钱,咱们也互通有无一下。

不瞒建国哥你说,我都馋肉馋了好久。可是我那傻哥,天天都说自己大鱼大肉。

偏偏就把我给忘了。每次放假前都说给我带点荤腥。

每次我回来都饿肚子。”

何雨水的幽怨,刘建国自然是明白。

在傻柱的心里,一个早晚要嫁人的妹妹,怎么可能有秦淮如这个别人家媳妇重要?

实际上,不光是傻柱。

除了刘建国以外,包括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在内,都没有把何雨水当成这个四合院的人。

按照他们的话说,何雨水早晚是要嫁出去的。

关于这一点,刘建国一向不敢苟同。

关系就是关系,近就是近,远就是远,哪能因为嫁不嫁人,就排挤人呢。

不过,到底是人微言轻,刘建国虽然明白,却不能说些什么。

“嘿,你那傻哥不就那样么?不过今天傻柱可是带回来了黑瞎子肉。

这可是稀罕玩意,平时可吃不到。

怎么,这东西他今天都没有给你留一点?”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何雨水的心里更加难受。

嘴巴一扁,就想一头扎进刘建国的怀里哭诉。

“没有,傻柱这个傻子,有好东西怎么就不知道想想自己亲妹妹啊~”

见状如此,刘建国只得揉了揉额头,不在说话。

这一次,他可这没有挑拨是非的心思。

两人无话,只有吃饭的声音,一时间,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听到后院里传来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声音:

“开会了,开会了!

每家每户都出一个人,今天开贾张氏的检讨会!”

好嘛,这一下可就在四合院里炸开了锅。

贾张氏检讨!

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东西,竟然也有检讨的一天?

真是见天鲜啊!

不行,得看看去!

得益于贾张氏的名人效应。

今天傍晚那会,傻柱俯首贾张氏。刘易相争,易中海败走中院的事,几乎瞬间就被传播开来。

更有甚者,甚至隔壁院里都有闲着没事的大爷大妈,端着茶缸,带着板凳,溜着弯的就来了。

这年岁也没什么娱乐项目,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来听个新鲜。

因为事情发生在中院的缘故。

这一晚的大会,就在中院里开。

端坐在刘光天,刘光福抬来的四方桌边,看着越来越多的人。

刘海中心中更是豪气万分。

“嘿,易中海你丫今天栽了吧?和该我刘海中今天出风头。”

见着人来的差不多,三位大爷朝着椅子上一坐,便开始了今天的谈话。

“都静一静,都静一静,今天,发生在咱们四合院的事,咱们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

我身为四合院的二大爷,就在这里简单的说一下。”

别看今天易中海在刘建国面前翻了船。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管事大爷在四合院里,还是很有威严的。

有威严到什么程度?

明知道刘海中没什么文化,在上面一句话翻来覆去的变着花说,都没人反驳他。

“咳咳,老刘啊,时间差不多了,你长话短说,这大晚上的,电灯亮着那也都是钱啊。”

被阎埠贵这么开口一提醒,刘海中虽然不快,但是还是加快了节奏;

“事,就是这么一回事,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贾张氏意图占便宜,谋划刘建国家的房子。

导致后面傻柱挨打,老太太出面。

虽然事情已经说开,但是这个,这个作为......作为......”

坐在一旁的阎埠贵,撇了一眼没有文化,还硬要拽文的刘海中,没好气的站了起来开口。

不管怎么说,在面对易中海上面,他跟刘海中还算是同盟。

“老刘说的不错,贾张氏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必须站出来对大家公开道歉!

因为她,破坏了咱们四合院的团结!

因为她,破坏了咱们四合院的名声!

唯一万幸的就是这件事没有被贾张氏谋划完成!要是真的谋划完成。

等到以后说出去,说咱们院有一个蛮不讲理,谋划别人家产的坏人!

那咱们院里的小伙子以后该怎么说亲?

咱们院里的闺女该怎么嫁出去?

所以,我赞同老刘的提议,贾张氏,必须检讨!

光是检讨还不够!我刚才和老刘商量了一下,这件事,必须小惩大诫。

从今天开始,往后一个月,咱们四合院院里的卫生,都要由贾张氏打扫!

街坊们,对此又没有什么意见?”

“对!没错,这是我跟老阎,我们两个商量的。”

在阎埠贵的眼色下,刘海中非常顺心的起身,同阎埠贵一起撇开易中海,宣布了这次惩罚。

“扫地!扫地!”

“检讨!检讨!”

............

伴随着四合院内愈发汹涌的民意,就算是贾张氏也开始后怕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四合院里突兀了传来一阵掌声。

“啪啪啪啪~”

“老刘,老阎,你们做的不错!

没错,就像是你们说的那样,对于贾张氏这种贪小便宜,意图谋夺他人财产的事。

必须加以严惩。

你们院里的惩罚归院里的惩罚,但是关于贾张氏思想上的问题,必须加以重视。

往后一个星期内,每天吃过早饭,贾张氏,你都要去街道的先进学习小组学习。

明白么!”

随着一阵英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四合院众人,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

这一让开,刘海中这个官迷那是立马就看清楚来人是谁。

嘿,这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街道的王主任么。

“呦~王主任您怎么来了,就这点小事,都传到您耳朵里了?

惭愧惭愧,您看我刚才的决定怎么样,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官迷到底是官迷。

在看到王主任到来的第一瞬间,刘海中就抛弃了曾经坚定的盟友,阎埠贵。

转眼就把所有的功劳都拦到自己的身上。

都是街里街坊的。

王主任就算不清楚刘海中的本性,但是对于刘海中的官迷属性,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抬手打断了刘海中的话。

就看到王主任身后带着两名公安,还有三个灰头土脸的人走到人群中心。

“你们三个大爷,把四合院所有的男丁都喊来,有件事需要你们配合。”

一听这话,刘海中响应的那叫一个积极,当场桌子一拍,就对着自家儿子喊了起来:

“光齐,光天,光福!你们仨愣着干嘛?没听到王主任的话么?

赶紧去喊人!

别忘了把后院的刘建国也喊来!

快去快去!”

好嘛,这官迷,见着王主任来了,为了表现,这是连他最疼的刘光齐都给安排出去了。

见状如此,阎埠贵也不能闲着:

“那什么,解成,解放,解旷,还有解娣,你们四个也别闲着了,赶紧去喊人去。”

闻话得令的阎家四人,那也是马不停蹄的跟着去跑。

随后就看到眼睛抽抽个不停的易中海,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的闷在椅子上。

说,说什么呢?

他易中海家没人使唤啊。

傻柱在屋里发懵,他易中海总不能,总不能自己亲自喊人吧。

真要是那样,他也太掉价了。

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

四合院的男丁,包括刘建国在内,所有人都到齐。

“你们几个大爷点点,人都到齐了么?事关重大,可不能随意敷衍。”

一番查验过后,还是刘海中开口:

“王主任放心,人都到了。”

听到这话,王主任这才微微颔首,对着四合院的众人说:

“各位街坊邻居不要害怕,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抓一个,或者说是一群。

仿照各种票据,去黑市倒卖,给国家照成重大损失的犯罪团伙!

最近一周,因为假票据的流通,导致百货大楼和各大供销社内的工业品,粮食,还有副食大量流失。

经查证,经过公安同志的摸排,最终捣毁了售卖假票据的黑市窝点。

今天,我就是带他们来挨个认人。

毕竟,大家也不想,自己辛苦工作换来的粮票,最后被人用假粮票给买走。

也不希望自己辛苦的来的先进奖励,被人用假票据给替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