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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的声音,就像救命稻草一般,将萧辰宴及时的拉出这水深火热之中。

“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馨雅赶忙站起身,想要拉住他,抓住的只是男人的衣角从手中划过。

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馨雅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匆忙离去的男人。

“难不成是那个丫鬟?”

想到这里,一向端庄温柔的女人,脸上面目可憎起来。

*

萧辰宴松了一口气,看着一脸焦急伸着头不断往房间里望的江怀。

“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怀跺跺脚,一口气说出:“姑娘又不见了。”

萧辰宴脸色巨变,几日没有去看她,本想冷冷,后面因为婚事忙碌,一直没有时间去看望。

他顾不上一切,往悦萌院跑去。

小竹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眼睛上还挂着泪珠。

看着身着喜服往这边跑来的大人,赶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迎接。

“大人。”

萧辰宴瞄了她一眼,大步跨进院中,直奔女人的卧室。

房间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清淡香味。

床上只有凌乱的被子和枕头。

他打开衣柜,为她准备的新衣都整整齐齐的排放着。

萧辰宴捏了捏眉心,今夜大婚,若是此时满城搜索,无疑是给上官家难看。

他沉思了片刻,“江怀,带人秘密寻找。拿我的手信,让各处暗卫出动一起寻找。务必不得伤了她,有消息来报。”

“是。大人。”

江怀走出悦萌院,看了看黑不溜秋的天色,“哎,姑奶奶,你可真会为我们找事干。等下次,我一定时时守着。”

*

萧辰宴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对于女人的离去并没有太多的生气,更多的是担心。

他害怕她去找林谦时,那边的环境如此艰辛,他真的害怕她会发生任何意外。

一想到她可能会受伤,萧辰宴的心就紧紧的揪着。

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不似其他女人追求名利,也不喜欢宠爱。

她到底想要什么,他不懂,也从未问过。

他后悔前几日两人的不欢而散,明明想要来看她,却被自己各种理由忍了下来。

小竹站在外面,看着房间里一言不语的大人,有些战战兢兢。

“大人,您今晚不去陪夫人吗?”

“你下去休息吧。”

随即他便关上了门,将身上碍眼的喜袍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脚从上踩过,然后坐在床上,躺了上去。

他将被子盖在身上,满满她的气息。

*

萌萌手里有了银子,租了一辆舒适的马车,边玩边赶路的往岭北而去。

这一段路程,整整耗时一个多月。

这一路上,她见过人心险恶,见过老百姓的艰辛。

一如当初她刚穿过来的日子。

这次她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小老头的模样,她幸灾乐祸的想着离开哪有那么难。

以前看的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剧情,就很不理解。

只要她想,怎么可能逃脱不了。我就不信天下之大,还都是他的地盘了。

萌萌来到一家宾客满座的茶馆,“小二,给老汉我来一壶茶。”

她有样学样的吆喝起来,那神态十足就像一个经常逛茶馆的常客。

“得嘞,客官稍等。”

隔壁桌坐了四个人,几个人在热火聊天的说着八卦。

A:“你们听说了没,总督又纳妾了。都有孕好几个月了。”

b:“早都听说了,你得消息也太慢了。你可知道不光总督纳妾了,就连他的女婿都纳妾了,也有孕好几个月了呢。”

c:“一个入赘的女婿敢如此嚣张,林总督就这样放过他了?”

d:“怎么可能放过他,听说将他们两人赶去了漠北呢。那个地方荒无人烟,寸草不生。只怕到那就是不死,也要掉了一层皮。”

几人唏嘘不已,接连感叹一个大好的前途就被他断送了。

萌萌精神抖擞的听着他们说着时谦林的小道消息。

随即接过话,“几位小哥口中所说的入赘女婿可是林谦时?”

几人看了看她,“大爷对八卦也感兴趣呢?”

萌萌点点头,“这不是闲着无聊吗,不然也不会来茶馆喝茶了。您说可是?”

“大爷说的也是。入赘女婿确实是叫林谦时。我还听说啊,之前他本不是叫这个名字,还是入府后改的呢。”

萌萌快速加入八卦团队,“老汉我也听说啊,以前这个人是在潜水镇的。不知怎么就能一步登天的。”

A:“大爷说的没错,这人确实是从潜水镇出来的。那时候还是借着当地首富千金的光才接触到了总督小姐。就因为这件事,两闺蜜都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b:“不得不佩服这些小白脸啊,怎么就能让一个个美女前仆后继呢。”

c:“这你就羡慕不来了吧。这也是一种本事。”

……

萌萌与他们聊了很久,基本上把时谦林的经历了解的清楚了。

总结一句话,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凤凰男。

靠着女人不断的上位,最后又栽在了女人的手里。

她将茶水钱放在桌子上,然后便离开了茶馆。

回到客栈,躺在床上,萌萌还是决定前往漠北去看一看。

一来,这是她穿越而来的地方。可是研究研究有没有可能回去。

二来,她想亲眼看看,他的悲惨生活。

*

萧辰宴在一声声的“没有线索”的汇报中,越来越焦躁不安。

再加上母亲的步步紧逼,这一切都像一块巨石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大人,老夫人又来了。”

听到管家的汇报,萧辰宴揉了揉额头,用着沙哑的声音回道:“知道了。”

他站起身,用着有些虚软的脚步,走了出去。

萧母一看见他,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念叨:“辰儿,你到底想怎么样。馨雅已经嫁进来一个多月了,你为何总是不去她房间里。你是不是还是忘不掉那个女人?”

“母亲,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萧母冷着脸,“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辰儿,你若是还不与馨雅圆房,你让上官家、让馨雅如何看待我们。”

萧辰宴最痛恨别人威胁自己,也更厌恶别人左右自己,“是她找你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