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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文帝虽是先前知道了此事,但在此时他看着这些罪证还是有些心梗。

这哪是一张张纸啊。

这是一条条命呀。

在他眼皮子底下生生被夺走的命!

明文帝冷着脸起身,带着经年积累的帝王威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陈瑞文面前,随即便抬腿狠狠地踹上陈瑞文的老脸。

陈瑞文顿时就被踹倒在地,不等他起来,陆轻舟就死死的压住了他。

众朝臣都惊呆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动作。

礼部尚书轻咳了一声,“陛下,此举与礼不合。”

明文帝狠厉的眼神瞬间就射向了礼部尚书,浓重的怒气最后却都化成了一声冷笑。

林致远似笑非笑地瞧了礼部尚书,“那什么是合礼数!陛下养着这样的败类,蛀虫,就合情合理了吗?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只不过在宫中这种绝对安全的地方,踹了一个人,哪里与礼不合?还是礼部尚书觉得陛下在这朝堂之上会有危险?”

众人心思诡谲,谁都知道明文帝没有完全把控朝堂,但明摆着直接问出来的只有林致远一个。

偏偏礼部尚书绝对不能承认这个公认的事实。

“你……不可理喻!”

“我,我又如何?我不过是不屑于与这种宵小败类同在一堂,我觉得恶心,我何错之有?还是尚书大人觉得我不该被死去的有功之将讨个公道?都是弱冠左右的年纪,都是刚立下功勋的将士,都是正在少年肆意时,如今却都变成了黄土。尚书大人尚有孙辈,您就不心疼?”

“被情绪左右不堪大任,况且你呈上的罪证还有待证实。”

明文帝冷着脸,厉声道,“够了!蔡公公。”

蔡公公翻了个白眼,将罪证塞到礼部尚书与首辅的手中。

明文帝疲惫的走向孤寂的高台,一时间殿中尽是传阅纸张的动静。

林致远冷冷的瞧了一眼陈瑞文,随即朝着上面的明文帝拜了一拜,声线漠然,“微臣以为情绪并不是为官的一种困扰,行为固然不可为情绪左右,但为官者,必须与民共情。忧民之忧,乐民之乐,感人生百态,哀民生多艰,设身处地,才能知民心,顺天意,尽人事。如此方为为官之道。”

闻言,礼部尚书瞬间脸色一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文帝疲惫的闭上了眼,“着令礼部尚书闭门思过三天。”

“微臣领命。”

林致远看着明文帝的样子,不禁放缓的语气,“启禀陛下,微臣还有人证,陛下可要一见?”

明文帝缓了缓神色,“宣。”

不久,便有人四人一同进了庄严的大殿,其中便有林初。

林致远微愣,随即便温和的笑了笑,“你们有什么冤屈就如实与陛下讲就好,不要害怕,陛下很和善的。”

“陛下,草民被陈大人的嫡子抢占了良田,儿子也被陈家的随行小厮打得落下了腿疾。”

“陛下,草民的家父被陈家打死了啊。”

“……”

“微臣林初第一次面见陛下之时,便请陛下赐名含章。此前微臣突逢变故,后被小林大人所救,遂以兄弟相称入了战场,成了林初。其实,微臣本应姓陈,是陈瑞文大人的亲子。而微臣也因知道了陈大人的罪证,从而被陈大人追杀,以致毁容,如今才见好转。请陛下还死去的陈家子一个公道。”

闻言,新上任顺天府府尹蹙了蹙眉,“子告父,视为不孝,况且此举乃是欺君之罪。”

林致远就知道会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府尹大人且听我一言。微臣救下林大人时,林大人已是奄奄一息,以致林大人醒来后便失忆了,所以才有的陛下赐名一说,所以不算欺君之罪。至于子告父,更是无稽之谈,林大人的户籍上现在可是写得是林家。何来父,何来子呢?”

北静王冷笑一声,“林侯爷倒是会诡辩。”

林致远乐呵呵的充耳不闻,“林某多谢郡王夸奖,郡王缪赞了。”

北静王冷哼一声,“你不知所谓。”

陆轻舟没忍住轻笑出声,“林大人向来机灵,说的话自然也是饶了些。”

林如海抵着唇瓣轻咳了一声,努力的压了压上扬的唇角。

这就是说你听不懂,是你不聪明,怨不得旁人。

闻言,镇北王抿了抿唇,跃跃欲试。

明文帝轻咳一声,什么失忆骗鬼呢?这群成了精的鬼怪能信吗?亏这个小狐狸说的出来。

“咳咳,胡闹!既然是无心之失,且有功于社稷,又恰好遇上了朕的赐名。如今又挺身而出指证贪官,如此便不赏不罚吧。”

“陛下,子告父,不值得提倡。”

林致远淡淡的笑了笑,“要是子不告,那害得是更多的百姓。如此为人子有功于社稷,其父也如此危害朝堂,如果大人找到第二个,我们再谈提倡不提倡的事吧。”

闻言,那人便闭上了嘴,此时的林致远就像一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就连礼部尚书都不怕,更何况他们这些小虾米呢?

林致远笑了笑,随即从怀中掏出了几页纸,便重新跪在了地上,“微臣状告兵部郎中李大人滥用职权,借军中将士给陈大人刺杀朝廷命官,排除异己,目无法纪、德不配位。”

“微臣状告陈大人嫡子出入青楼,德行有亏,宠妾灭妻、草菅人命。”

“……”

林致远不紧不慢的状告了大大小小数十名朝廷命官,一口气儿都不带喘的,还越说越兴奋,仿佛憋了很久一样。

而且,林致远状告之人的罪证确凿,且件件属实。

着实是打了所有被告之人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罪证便被呈了上去。

被告之人都辩无可辩,当朝就都被拉了下去,早朝门口听宣的禁军换了一波又一波,拉到手软。

最惨的是吏部尚书,看着一个个官员被禁军拉了下去,直接掐人中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