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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远一如既往的温和笑着,大大方方的迎着裴安入了正厅,旋即就坐在了主位之上。

待落座后,就有小厮过来添茶伺候。

裴安怔怔的看着林致远腰间悬挂的白兰玉佩,久久都没有回神。

林致远抿了一小口茶,率先开口笑道,“自我成婚之后,就时刻忙得不得闲,说来你我也有一月未见了,倒是隔得久了些。”

虽是客套寒暄,但裴安心中还是泛起了一层暖意,只是面色却依旧平和,“朝中事忙,你能歇上片刻都难,不必时时挂怀我。”

林致远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不说这个了,尝尝我这新得来的茶如何?”

闻言,裴安握住了茶盏,浅尝了一口,“香如兰桂,味如甘霖。”

“那等会儿,裴兄就带回去些尝尝鲜。”

林致远说着,析木就下去准备了。

一盏茶的功夫,林致远东拉西扯,一直是带着裴安的话头走,不免让裴安有些着急。

好几次欲言又止后,裴安终是没忍住打断了林致远的话,也开门见山起来。

“致远,我有事想问你,不知可否去你书房?”

闻言,林致远一愣,旋即低垂着眉眼点了点头,掩住了如愿的笑意。

二人起身,绕过了雅致的花园,行至兰苑的书房。

小厮备好了茶水后,林致远就挥退了屋中的人。

不等林致远开口,裴安就连忙道,“致远,可否给我看看你的玉佩?”

林致远装作错愕了一瞬,便解下了腰间的玉佩,“不过是块玉佩罢了,你若想看就看吧。只是提前说好了,我可是不会割爱的。”

裴安接过了玉佩,赏玩了半晌,才哑声道,“致远,可能告知我这玉佩是从何而来?”

“这……”

林致远眉头微蹙,一脸为难,“我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裴安见此也没有再问,只是眼眶微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赫然是一块破碎的白兰玉佩,与手中的玉佩一模一样。

“此事事关一人的身世,若是致远记起了些什么,还请告知我一声。”

裴安认真的盯着林致远的脸,隐秘的盼着从他的眼中看到一抹希望。

只是林致远依旧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裴安试探着问道,“致远,可知晓妱慈?”

林致远无辜的眨了眨眼,“是什么有名的人吗?”

裴安苦涩的摇了摇头,“不是,是我的故人。”

林致远面露不忍的安慰了几句,只是裴安浑浑噩噩的大约是没听进去多少。

不久,裴安就告辞了。

陆轻舟一头雾水的被林致远派得人叫了出去,一进门就见林致远倚在榻上,握着白兰玉佩赏玩。

见陆轻舟进屋,林致远勾了勾唇,“望舒,你要表哥不要?”

“嗯?”

“你亲表哥找上门来了,我也不知你想不想认?”

“裴安?”

“没错,也不知他是怎么从那一场浩劫中活过来的。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光是一句男妾,就足够难熬了。”

陆轻舟微怔,“眼下认不认的也没什么要紧的,他能活着就已然是万幸了。”

林致远毫不客气的倚在陆轻舟怀中,拉回了陆轻舟的思绪。

“妱慈是何人?”

“妱慈是生母的闺名。”

林致远挑了挑眉,“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如此看来你的名字也不是随便取得。由她开始,以你为终。”

陆轻舟抿了抿唇,“晚间,去一趟执府吧。把他带出来,也可陪你解闷。”

林致远听着陆轻舟心口不一的嘴硬,没忍住轻笑出声。

“难得你还能让出时间来,让我与别人说笑。”

陆轻舟闻言一愣,旋即纠结的抿了抿唇,良久才眸光一亮的开口道,“你不是想开学堂吗?正好让他去帮着看看。”

林致远耸了耸肩,戏谑的笑道,“你想带人出来,可不见得有人愿意放人。”

闻言,陆轻舟面色一肃,“那我先去同首辅谈谈。”

林致远眨了眨眼,“你不该问问你表哥的意思吗?”

“不问。多年来,他饱受非议,执家都未曾出手。如今他的去留,执家自然说得不算。”

林致远细细想着执黎与裴安的相处之道,但也没什么不妥,只是男妾说来就让人恼火,也不怪陆轻舟会如此生气。

用了晚膳后,趁着天色尚早,二人就上了马车,直奔执府。

首辅府的执家风景清雅别致,隐隐的透着些苏州园林的味道。

林致远同陆轻舟被人带去了正厅,不久首辅就步伐轻缓的到了厅中招呼。

“不知世子与侯爷前来,有失远迎。”

林致远恭敬的回了一礼,笑道,“本就是我们不请自来,还望首辅不要介意才是。”

“你们能登门,便已是蓬荜生辉了。”

林致远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点明了来意,要见裴安。

老首辅让人带着林致远去了花厅,旋即就笑呵呵的同陆轻舟聊了起来。

林致远在花厅饮了一盏茶,裴安就匆匆赶到了,与他一同而来的还有执黎。

执黎规矩的行了礼,林致远便也客套的回了一礼。

裴安却是顾不得这么多,当即就上前,握住了林致远的手坐下。

“致远,今日来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林致远抬眸扫了一眼周围,见裴安依旧焦急,便笑着安抚道,“那人想同裴兄见上一面,就是不知裴兄意下如何?”

裴安闻言喜不自胜,“他是男是女?他可还好?他有没有说去哪里见?”

执黎安抚的拍了拍裴安的肩,劝慰他别急。

林致远抿唇笑了笑,“自是说了的。可事关血脉马虎不得,不如委屈裴兄暂住林府一晚。明日一早,我就带裴兄前去。”

裴安连连点头,见林致远欲言又止,就让他但说无妨。

林致远咬了咬牙,“那人心疼了裴兄谋生辛苦,想借我的手为裴兄毁了做妾的契书,不知执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说罢,林致远便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执黎的眉眼。

只是一瞬慌神而已,执黎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反而是裴安眼眸低垂,浑身透着浓浓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