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丑小鸭在网上吹嘘自己日后会成为美丽的天鹅，奔现发现网友就是真天鹅本鹅。
好尴尬，高栀子脚趾抠地。
好想逃跑！！
要是面前有个洞就好了！！
难怪竹竹姐觉得她天真，高栀子这下可以理解了。
但在高栀子逃跑前，赵竹竹就发现了她。
“栀子？！”她挥手询问。
“嗯……”高栀子怯生生地点头。
随即，高栀子就见到对面赵竹竹的双眼“噌”地亮了。
她快步跑上去，一把握住高栀子的双手，惊叹：“天啊……”
“怎、怎么了……”高栀子局促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像她刚刚想的那样，赵竹竹在感慨真有小丑这么自不量力。
可……好像又不像。
因为面前的赵竹竹，眼神热切。
惊叹的同时不停地上下打量高栀子，她还拉着高栀子原地转了个圈，连侧面背面也看了个遍。
边看边点头，丝毫不像是不满意或者要嘲讽的样子。
高栀子试探性地询问：“竹竹姐，我，我是哪里有问题吗？”
“没问题！！”赵竹竹飞速否定，“你这样怎么会有问题？”
赵竹竹刚刚看到高栀子的第一眼，心底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她肯定会红！
和刚刚高栀子看赵竹竹时，一样。
赵竹竹也是在人群里看到高栀子的第一眼起，便再也挪不开眼。
是娱乐圈刚开始流行的清纯小白花长相，美、但美的没有攻击力，五官柔和，不张扬，却又绝对的亮眼，夺人眼球。
这种长相适合当主角，当今的娱乐圈，明艳美人适合的主角很少，正是高栀子这种长相的吃香，主角脸就指的这种相貌。
而高栀子的长相又比这一类型的长相胜一筹。
她有特色，鼻尖右侧的痣，不自觉会眯起来的双眸，还有较短的额头。
看似缺点，但正因不完美，反倒让高栀子从那些模板一样批量生产的人中跳脱出来，能给人带来记忆点。
送高栀子去当爱豆，确实合适。
但赵竹竹个人觉得，这个长相进演艺圈会更吃香，可塑性强，电影电视剧可以通吃。
难怪RS的星探会签她。
即便日后练习生这条路子走不通，也可以送高栀子去学表演，对她怎么投资都不会亏的。
赵竹竹和她解释：“我是在感慨，你这样好看的长相，我要是那个星探，我也会签你的。”
高栀子脸‘腾——’地红了，从耳垂红到脖子根。
她将手从赵竹竹手中抽走，捂住自己脸颊发烫，小声回应：“哪有……我觉得竹竹姐才好看，我，我不行的……”
一个人建立信心需要很长的时间，不是别人夸一两句就行的。
高栀子想要真正自信起来，还是要等高栀子从内心真正认可她自己那天，才能做到。
赵竹竹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笑笑：“走，我已经摸好路线了，带你去RS面试咯。”
*
市中心，rising star主公司第十八层。
楚庭琛拼命压抑住揍人的冲动，双手紧握成拳，咯吱作响。
“贺屿！你他吗看看，看看这都是什么！”
一沓照片丢出去，正砸在对面男人的脸上。
男人动也没动，任凭照片从他脸上滑落，最后一张照片被挺立的鼻梁阻拦，他向着自己鼻尖处吹了口气。
照片飞起至空中，落下时正夹在他修长的两指正中。
“不就是去喝酒被偷拍了吗？”
看清上面的内容，贺屿满不在乎地将照片随手丢掉。
“要钱，给他们就行了。”
“这只是钱的问题吗？！”
楚庭琛瞪着贺屿，像是要将人吃掉。
“而且这上面的内容，你觉得只是喝酒被偷拍这么简单？？”
他用力点在一张落在桌面的照片上，指尖泛白。
照片上的画面不堪入目，饶是楚庭琛混迹娱乐圈数十年，也不能坦然地描述出上面的全部内容。
而他眼前这个人模人样，昨天还在直播中对粉丝们说自己对谈恋爱没兴趣，一心只想搞事业的当代最年轻影帝，贺屿——
正是这样肮脏画面中的主角。
“有什么区别呢？”
贺屿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说话带着些鼻音，连冷嘲热讽都像是在说梦话。
“一群鸡和狗，前者卖身求财，后者偷拍求财，都是拿钱就能打发了的家伙。”
既然可以拿钱打发，那内容是什么重要吗？他只是在喝酒。
楚庭琛最讨厌贺屿这副模样，发生什么事都不在乎。
他真的不明白，贺屿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把女人当发泄工具，把粉丝当提款机，把事业当做赚取飘资。
为什么？！
明明当初刚签贺屿的时候，他只热爱表演，满心满脑都在琢磨如何提升演技。
“你就继续这样吊儿郎当的吧，贺屿，等哪天你塌房了，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不在乎！”
楚庭琛气得头疼。
贺屿却只是笑，懒散地倚着，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楚庭琛还想骂两句，忽然电话响了。
是陌生号码，没见过。
他心里烦，没怎么压抑声音里的不耐烦：“哪位？”
对面吓了一跳，几秒后才结结巴巴地问他：“是RS经纪人楚庭琛先生吗？”
“嗯，说。”
“我是高栀子，几周前你给我了一张名片，说、说想找我进RS当练习生。”
“哦……”楚庭琛想起来了，“你在哪里？”
“就在楼下，我们不是工作人员，没有门禁卡，进不去……”
“你们？哦，你有家人陪同是吗？”
也正常，初中生的年纪，家里人肯定不放心。
楚庭琛边说边往外走：“你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下去。”
他入行这么久，路上抓素人这种事早就不用他去做了，除非是偶然见到实在惊艳的人，楚庭琛才会上前给一张名片。
这种次数屈指可数。
今年他就给过一次名片，就是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工作清闲，请年假回县城老家看看爸妈，路过初中时见到了一个女孩，一眼就能看出，她日后年纪越大会出落的越漂亮。
于是休假不忘工作的楚庭琛像是变态一样，蹲点守了高栀子好久。
楚庭琛走到门口时，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叮嘱：“贺屿，我一会儿还有话要跟你说，你哪儿都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好好反省！”
反省？
“行。”贺屿乐了，楚庭琛愿意相信他会反省就行。
“不过是谁啊需要你亲自下楼迎接，还带家人陪同，不会是签了新人吧？让我猜猜……”
他眯起眼，笑容戏谑：“是不是近期公司要开展的练习生培训计划？女练习生？”
楚庭琛猛地回头，看向贺屿的眼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别想那些乌七八糟的，这次要签的姑娘才14岁，你他吗的别把小姑娘带坏了。”
最好有多远，就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