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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上一章增加了三千字。】

另外一边,杜子腾开始的时候听见陈汪洋给县纪委书记全光明打电话,还自称自己是文河县新来的县长,真的是人都吓麻了:

心说这位居然是新来的县长?

那自己这不是典型的自投罗网么?

这回自己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然而看到对方等了半天,纪委书记全光明也没给对方回电话,杜子腾心中又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希望:

这货不会是虚张声势在吓唬自己吧?

也是,那可是县长,不是什么少先队大队长,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呢?

嗨,自己一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家伙给吓到了!

然而就在杜子腾刚刚有点儿放下心来的时候,陈汪洋的手机响了起来: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这个全光明还算懂事,总算没有让自己等太久!

陈汪洋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全光明”三个字,嘴角微微翘起,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的全光明这次的语气跟之前截然不同,属于那种小心翼翼中带点讨好的感觉:

“陈县长您好!我是全光明,之前因为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不太好,对您多有冒犯,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哈!”

陈汪洋知道,全光明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肯定不只是因为他确定了自己县长的身份,因为一个县纪委书记面对一个县长还不至于如此,

之所以会如此,肯定是曾一鸣这个老哥没少给对方介绍自己的情况啊!

看来上次被王飞鸿救了一命之后,曾一鸣这位老哥已经彻底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想到这里,陈汪洋脸上的笑意更胜:

“ 全书记,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大可不必如此,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一下,哪怕今天打电话给你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普通的举报群众,你的态度也应该和蔼可亲一些,毕竟咱们都是人民的公仆嘛,可千万不能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态!”

如果是别的小年轻这么跟全光明说话,电话那头的全光明肯定会唾对方一口,再来上一句:

“你懂个锤子!大言不惭!”

然而此时他却非常虚心、甚至是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

“是是是,陈县长说的是,我之前确实是有些官僚作风了,经过陈县长您的提醒,我今后一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做一个名副其实的人民公仆!”

全光明虚心的态度让陈汪洋之前对他的厌恶感淡了一些,闻言微笑道:

“好,我相信全书记一定能够说到做的!”

电话那头的全光明感觉到了陈汪洋态度的转变,不由得松了口气:

“感谢陈县长的信任,对了,陈县长,您今天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陈汪洋看了一眼此刻依然坐在地上、一脸惨白之色的杜子腾,嘴角微微上扬:

“的确是有事找你,你知道牛背梁乡的月明村吗?”

杜子腾一听这话,立马浑身哆嗦了一下,一脸哀求地看向了陈汪洋:

“陈县长,我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一回吧,这里也没有外人,您开个价,只要您能放过我,我绝不还价!”

结果陈汪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跟电话那头的全光明说道:

“知道就好,这个村的村支书名叫杜子腾,我已经掌握了他侵吞月明村的扶贫款、低保户的低保扶助金的确凿证据,你现在就安排人过来一趟,把他规了!”

说到这里,陈汪洋沉声说道:

“我个人建议你联系一下公安局的同志一起来,因为这个杜子腾嚣张的很,刚才还叫嚣着让我走不出月明村呢!”

刚开始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全光明还松了一口气,因为一个村干部的贪腐案对他来说那就是小事一桩,而且按理说村干部的贪污腐败问题应该归属于乡里的纪委负责,于他的责任并不大,

但是听到这个杜子腾居然威胁陈县长、让陈县长走不出月明村的时候,全光明刚刚放下的心又再一次提了起来:

我去你大爷的,这个杜子腾居然这么狂?

你说你一个小小的村支书,顶了天了也就是个村霸,平日里欺负欺负村里的老弱病残也就算了,谁给你的胆子连县长都敢当面威胁?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好日子过腻味了?

不过想到陈县长那逆天的年龄,全光明从某种程度理解了杜子腾:

这货既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是好日子过腻味了,实在是谁能眼前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居然会是新来的县长啊?

想到这里,全光明立刻在电话中表了态:

“县长,您放心,我现在就立刻出发,带人前往月明村!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听到全光明要亲自带队办这件事,陈汪洋之前对全光明的反感总算是彻底消失了:

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个全光明前的态度虽然有点问题,但是现在的转变还是很大的嘛!

都是一个常委班子的成员,团结还是第一位的,更何况自己以后要想要在文河县大干一场,纪委书记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想到这里,陈汪洋的态度变得和蔼了许多:

“好,那就辛苦光明同志你跑一趟了!我的安全暂时没有问题,你和纪委、公安的同志也不要太着急赶路,安全第一!”

电话那头的全光明一听陈汪洋对他的称呼从“全书记”变成了“光明同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呼,原来这位新来的年轻县长也不算特别难伺候啊?

只要咱态度端正,人家这不对咱的态度也变得和蔼和亲和亲热了么?

嘿嘿,看起来还是年轻的领导干打交道,不像那些老狐狸,一个比一个城府深,高兴不高兴的,你压根儿就别想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上看出半点端倪!

想到这里,全光明对这位还未曾谋面的新任年轻县长也生出了几分好感和希望:

只要自己跟这位陈县长处好关系,没准自己八年来没能再前进一步的仕途,也能看到一丝曙光了?

想到这里,全光明沉声问道:

“感谢您的关心,那我现在就去组织人手、联系公安的同志了?”

“去吧!一会儿见,光明同志!”

“好的!一会儿见,陈县长!”

挂断电话后,陈汪洋看了一眼浑身的脊梁都被抽出来一般软倒在地的杜子腾,微微一笑道:

“杜大支书,现在知道错了?”

杜子腾一听这话,还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当即就给陈汪洋“咣咣咣”地磕了三个响头,痛哭流涕地说道:

“知道错了!县长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做一个真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公仆!”

此时的杜子腾声泪俱下的惨状堪称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让人不由得心生恻隐之心,一般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年轻人还真有可能会心软,

但是陈汪洋却深知杜子腾的眼泪就是鳄鱼的眼泪,根本不值得同情,于是冷冷地说道:

“原不原谅你,我说了不算,纪委和法院说了也不算,所以你求我也没用!”

杜子腾闻言就是一愣,连哭声都挺住了:

“啊?那谁说了算?”

陈汪洋一脸庄严肃穆地说道:

“人民说了算!党纪国法说了算!”

杜子腾一听这话,心中仅存的希望再度灰飞烟灭,整个人又一次软倒在地……

看到杜子腾像条死狗一般的样子,陈汪洋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大年,辛苦你暂时看着他,免得某些人狗急跳墙!”

康大年此时对陈汪洋已是心悦诚服了,闻言立马拍了拍胸脯说道:

“放心吧领导,我干这个可是专业的!您快进去陪老班长和田大娘吃饭吧!”

对于康大年这个曾经的武警特战狙击手,陈汪洋自然是信得过的:

“那就辛苦你了,大年!”

……

陈汪洋刚回到屋内,杜八一便一脸感激和欣赏地对他说道:

“陈县长,您刚才的所作所为真是这个!”

说着,杜八一冲着陈汪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随后憨厚一笑道:

“我文化水平不高,也说不出什么夸人的话,您可千万别介意!”

原来,陈汪洋刚才收拾杜子腾的一幕,都被田雪莲看在眼里,然后又一五一十地跟杜八一描述了一遍。

陈汪洋闻言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说道:

“老话儿说的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种事不是我这个县长应该做的么?再说了,能得到您的一个大拇指,那可比千言万语的溢美之词还要来的实在!”

杜八一闻言老怀大慰,对身边的田雪莲说道:

“老婆子,你看我以前怎么说的?我就说即使咱们的国家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只要咱们的大方向是对的,只要咱们的年轻人能够不忘初心、继续奋斗,咱们的祖国一定会越来越好?你当时还说我太乐观了,现在看到陈县长这样的年轻干部,你还有什么话说?”

田雪莲此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头子,还是你有见识行了吧?”

说着她转向陈汪洋,一脸感激和信服地说道:

“陈县长,我们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有时候会发几句不着调的牢骚,您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陈汪洋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

“嗨,这有啥的?人民群众遭遇了不公平的待遇,发几句牢骚是很正常的,我还不至于因为几句牢骚就上纲上线!”

田雪莲此时越看陈汪洋越觉得喜欢,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唉,可惜晴儿去的早,不然的话我一定把她嫁给您当媳妇儿,像您这么好的孙女婿儿,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说到这里,田雪莲悲从中来,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陈汪洋见状也是心中一酸,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好几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太太,当下只能陪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杜八一见气氛有被自家老太婆带偏的趋势,连忙插话道:

“哎呀老太婆,你瞅瞅你都在说些什么?就算咱们晴儿还在,人家陈县长也得能看得上她才行啊?行了行了,别搁这瞎扯淡了,地锅鸡都快凉了,赶紧招呼陈县长吃饭吧!对了,别忘了跟人家大年送一碗!”

田雪莲闻言也明白自己失态了,连忙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强笑着说道:

“老头子说的对,这人老了就是容易胡说八道,我去把饭菜端进来!”

陈汪洋连忙说道:

“我帮您!”

……

另外一边,文河县县委大院的大门口,三辆纪委的吉普车鱼贯驶出。

文河县纪委书记全光明此时正坐在第一吉普辆车的后排,跟文河县公安局的代局长孙悦来通着电话:

“……悦来,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事,一会儿我们纪委的车刚好会路过你们公安局门口,到时候咱们一起过去!”

说到这里,全光明看了前排的司机一眼,压低了声音:

“悦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这次的事情办的漂亮,你头上的代字没准就去掉了!”

电话那头的孙悦来愣了一下,随即狂喜道:

“姐夫,此话怎讲?”

孙悦来是在前任公安局局长梅严广和一大批公安局的领导落马之后临时顶替上来的救火队员,无论从资历还是能力上都不出众,属于是曾一鸣这个县委书记无人可用之下的权宜之计,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有的人都不太看好孙悦来能顺利摘掉头上的“代”字,成为正式的公安局长,这其中也包括了孙悦来自己。

而就在孙悦来心中不安,生怕自己这个代局长干不了就好就要回到原点的时候,他的姐夫全光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你让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这简直就是向着孙悦来递过来的一根救命稻草啊!

全光明再次压低了声音,在电话里给孙悦来“科普”了一下陈汪洋这个信新任县长的情况,当说到对方只有二十四周岁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孙悦来忽地就从办公椅上跳了起来:

“啥?新来的县长这么年轻?他怕不是哪一家的皇亲国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