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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乡民为首的是一个穿的自以为很“时尚”、实际上却是流里流气、嘴里还着根烟、手里拎着把砍柴刀的青年,

一进门就指着,他就用手里的砍柴刀遥指着陈汪洋和康大年,用一口浓重的川省方言破口大骂了起来:

“老子日你们两个龟儿子的先人,居然敢到老子们的一亩三分地上闹事?老子看你们两个短命鬼是老寿星上吊,活起不耐烦喽!识相嘞赶紧把老子的老汉儿放喽,否则信不信老子们把你们两个狗日嘞短命鬼砍成肉泥,扔到山里面喂狼?”

陈汪洋粗略一看,发现对面这些家伙并没有拿着土枪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冷笑着跟一旁的康大年说道:

“大年,这个狗东西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愣是一句没听懂,你给我翻译翻译呗?”

做为川省本地人的康大年脸色铁青地说道:

“领导,这货骂咱俩是狗日的短命鬼!还说要把咱俩剁碎了扔山里面喂狼!”

陈汪洋闻言心头火起,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那还等什么?干他丫的!”

说着,陈汪洋闪电般地冲了出去,冲着领头的青年就是一巴掌抡了过去!

康大年没想到陈汪洋的速度居然这么快,愣了一下之后才赶紧跟了上去:

他可不想被自己的新领导认为自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

干就完了!

领头的青年名叫杜福全,是月明村村支书的独子,初中毕业后就不上学了,整日里在村里乡里跟一群游手好闲的年轻人混在一起,混着混着就混成了一个小老大,

要说杜福全平时架也没少打,对于街头格斗也是有几分心得的,身手也算不错,然而面对陈汪洋惊人的速度,他依然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啪!”

下一秒,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杜福全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嘴里叼的烟都被扇飞了出去,整个人更是差点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鬼?

这人速度咋这么快?

自己只觉得眼前一花,这人就已经冲过来啦?

妈的,我们这么多人,他怎么敢的?

陈汪洋甩了甩刚刚扇了杜福全耳光的右手,冷笑道:

“呵呵,这一巴掌是教育你,说话就说话,不要满嘴喷粪!真是个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

被一个耳光打懵逼的杜福全这才回过神来,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左脸颊狂怒道:

“老……”

“啪!”

结果这回杜福全的“老子”只说了一半,陈汪洋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了他的右脸上!

看着杜福全右脸颊上迅速出现的巴掌印,陈汪洋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这下子就对称了!”

噗~!

护在陈汪洋身边的康大年差点就笑场了:

乖乖,自己这位新领导还真是个妙人,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他居然如此淡定自若,果然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这压根就是把这帮暴徒当成了土鸡瓦狗啊?

康大年想笑,从来没吃过这种亏的杜福全和他手下的马仔们却是快要疯了:

卧槽!

这人!

真该死啊!

当下杜福全一边往后退,一边一挥手中的砍柴刀,怒不可遏地吼道:

“给老子上!砍死他们!出了事算我的!”

杜福全手下的马仔们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听这话,立马便挥舞着手中的各种武器扑向了陈汪洋和康大年!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又黑又胖的大胖子,手里挥舞着一根农民平常用来翻地的七齿钉耙,活脱脱就像西游记里的猪八戒一般,

只听他口中怒吼一声,抡起手中的七齿钉耙便朝着陈汪洋的天灵盖当头砸下!

可想而知,如果陈汪洋被这一钉耙砸中,头顶上必然会多出七个血淋淋的大窟窿,当场毙命!

见对方动了杀心,陈汪洋也不再犹豫,身形一闪便躲过了“猪八戒”的当头一耙,然而就在他打算反击的时候,这一次康大年却抢在了他的前面,从侧面飞起一脚踹向了“猪八戒”的脖颈!

“去你妈的!”

随着康大年的一声清啸,猝不及防的“猪八戒”被他一脚给踹了个正着!

只听得“猪八戒”发出了“嗝儿”的一声惨叫,随即肥大的身躯便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砸倒在地!

陈汪洋此时也没有闲着,闪身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一个正要用西瓜刀偷袭康大年背部的马仔持刀的手腕,反关节技随即施展!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个马仔持刀的手腕居然瞬间被陈汪洋暴力拗断!

下一刻,那个马仔捧着自己白森森的骨头都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断腕、满地打滚地哀嚎起来,不用问,这人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见到对方一出手就将己方的两员大将给废掉,

饶是这帮子马仔平日里凶残的很,此时也被陈汪洋和康大年两人出手的狠辣给震慑住了,

一时间他们纷纷停下了脚步,但是对杜子腾父子的畏惧却让他们并未退却,而是在陈汪洋和康大年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看到自己的马仔们心生怯意,躲在后面的杜福全顿时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

“格老子的,你们这么多人居然会害怕两个短命鬼?给老子上!今天弄不死他们,看我老汉回头怎么收拾你们这帮鬼迷日眼的瓜娃子!”

听到杜福全的责骂声,一众马仔无奈之下也只得再一次冲了上去,跟陈汪洋和康大年两人混战在了一起!

对方虽然人数众多、足有二十多人,但却都是乌合之众,配合又差,反观陈汪洋和康大年却是默契十足,互相替对方守护着后背,再加上他俩的身手都是特种兵王级别的,一时间非但没有落在下方,反而是随着对方不断有人倒下而愈战愈勇了!

躲在一旁指挥马仔们围攻两人的杜福全见状心知不妙:

奶奶的,这两个短命鬼怎么这么厉害?

自己二十多人非但拿不下他们,反而落在了下风?

这样下去估计要糟啊!

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候杜福全忽然想起了自己父亲的拜把子兄弟、牛背梁乡派出所所长牛大虎,于是赶紧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喂?大虎叔,我是小全啊,大虎叔快来救命啊!”

电话那头的牛大虎此时正抱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媳妇、跟几个社会青年打麻将呢,

闻言他顿时黑了脸,将坐在他腿上的女人给赶到了一边,这才在电话中沉声问道:

“小全你先别慌,跟叔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福全从藏身的矮墙后探头看了看在众马仔围攻下依然游刃有余的陈汪洋一眼,赶紧便缩回了脑袋,心有余悸地在电话中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跟牛大虎说了一遍:

“……大虎叔,这两个外地瓜娃子挟持村干部,打伤了好几个我们村的村民,这已经属于是严重犯法了吧?您赶紧过来把他们办了吧!”

听到对方只是两个身手很好的外地年轻人,牛大虎顿时便松了口气:

“小全,你莫慌,两个外地人而已,没多大事儿,到了咱们牛背梁的一亩三分地上,就算他们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给老子卧着!这样,我胡完这把清一色就带人过去抓人,你一定要把他们俩给叔留住喽!”

杜子腾不仅是跟他牛大虎一起磕过头喝过血酒的拜把子兄弟,而且每年还给自己不少孝敬,牛大虎肯定不会不管他,

但是眼下这把清一色马上就要胡牌了,他也有点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毕竟这把胡了至少能赢个万把块呢,都快顶的上他一年的工资了!

反正在他看来,对方只是两个外地来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社会险恶的小年轻而已,自己只要一出手,他们待会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杜福全一听这话都快哭了:

“大虎叔,您就别打牌了,大不了您这把清一色能赢多钱都算我的!”

电话那头的牛大虎一听这话顿时笑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怎么缺钱了,但是钱这东西谁会嫌多?

当下他把自己的麻将牌往桌子上一扣,对麻将桌上的其他三人大咧咧地说道:

“我出去办点儿事,很快就回来,你们谁都不要动我的牌,等我回来接着打!听见没?”

牌桌上的其他三人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却不敢反驳,纷纷点头道:

“好嘞牛所,您忙您的,我们等您回来!”

“您放心牛所,谁敢动您的牌,老子把他手砍下来!”

“就是就是!”

这三人在牛背梁也算小有产业,但是却都对牛大虎这个派出所长毕恭毕敬、丝毫不敢违逆,原因无他,是因为他们知道,眼前这个身穿警服、头戴大盖帽、本身应该是人民卫士、守护人民安全的牛大虎,其实正是牛背梁这十里八乡最大的势力头目!

听起来很可笑对吧?

可这就是现实,血淋淋、冰冷而又残酷的现实!

牛大虎先是接过年轻少妇递过来的大盖帽戴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那就说好了,我去去就来!还有你也是!”

说着,牛大虎在年轻少妇丰满的臀部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这才哈哈大笑着出门扬长而去……

麻将房里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唉!

……

出门之后的牛大虎坐上了自己那辆桑塔纳2000的驾驶座,然后才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那头的杜福全说道:

“全娃子,我记得你爸是不是藏了一把土枪在家里?”

电话那头的杜福全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慌张地说道:

“大虎叔,我爸那枪平常也就是去林子里打打熊瞎子用的,您……”

牛大虎打断了对方的话:

“行了,叔又不是追究你们私藏枪支的罪名,你怕个鸟啊?这枪本来就是我让你爸偷偷藏起来的!”

电话那头的杜福全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

没等杜福全说话,牛大虎又在电话中说道:

“这样,你现在回家把那枪取出来,然后想办法栽赃给那两个外地人!等叔带人到了,直接将他们就地击毙,省的夜长梦多!”

电话那头的杜福全闻言又吓了一跳,拿手机的手都有些哆嗦了:

“这行吗叔?不会出什么事吧?”

牛大虎不屑地说道:

“在你叔和你爸的地盘上能出什么事?你记得别给枪里上子弹就行,免得真被人给崩一枪!”

不上子弹啊?

电话那头的杜福全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我明白了叔,我这就回去取枪去!”

“行,那我就先挂了,你放心,顶多三十分钟,我就会带人赶到!”

“好嘞大虎叔!”

挂断电话之后,牛大虎摇了摇头,不屑地自言自语道:

“嘁,这小子,胆子可比他爸小多了!”

说着,牛大虎发动了桑塔纳2000,往牛背梁乡派出所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一支由三辆文河县纪委的车、三辆警车和一辆特警防暴车组成的车队,也正行驶在由文河县城通往牛背梁乡的省道上。

车队的第二辆车是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正是文河县纪委书记全光明的座驾。

此时的他,正坐在车子后排的左首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心事。

在他的身边,坐着的正是文河县公安局代局长、他的小舅子孙悦来。

孙悦来三十出头,长相英挺帅气,配上一身整齐的警察制服,端的是威风凛凛、一表人才。

然而表面上看起来威风八面的孙局长,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个既怕老婆、又怕姐姐姐夫的耙耳朵。

此时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在出神的姐夫全光明,琢磨着对方此刻的想法:

自己这位姐夫不是早就看透了官场的潜规则,打算无为而治、随波逐流了么,怎么这回一听说来了个有背景的年轻县长,他反倒好像心思活泛了起来?

就连在他一直反对的、自己想要争一争文河县公安局局长宝座的这件事上,他也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难道那位新来的县长大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