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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护士来送药时,才发现病房里的情况有些不对,跑去跟护士长做了汇报:许小姐病房里多出了好些人。

王护士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带着几个保安匆匆赶过来。

病房里,崔夫人还委顿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周玲半跪在她身边不住地为她顺着气,再往里点就看见染了米白色头发的年轻男子跪坐着,身子还忍不住哆嗦着……

保安们互相对视一下,心里一阵痛快:终于有人能治得了这孙子了!动作迅速地把几个人清走,崔夫人和崔明洋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的跟着保安离开。

江磊跟在时羡身边多年,眼力见锻炼得相当到位,“时总,我去跟着看下。”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病房迅速安静下来。

时羡缓缓开口打破了安静,“崔明洋已经触犯了故意伤害罪,不会饶过他的。”

他看许知意仍然保持着双手抱膝的动作,极力地在他面前忍着眼泪,有些无奈的轻轻把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想哭就哭吧。”

一颗颗泪珠无声的砸在被子上,许知意瘪着嘴,努力压抑着情绪,“我,我不哭。没事……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想让时羡以为自己是个很麻烦的女人。

怕他会觉得她很烦。

而且,哭起来会很丑,她不想在他面前出丑。

看她这个样子,时羡心里一软,那种把她揽在怀里的冲动再次来袭,这次他没有再忍耐。

长臂一舒将她拥入怀中,“哭吧,我不看你就是。”

原本还在强装镇定的许知意,在跌入他温暖怀抱的瞬间,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放声大哭。委屈、恐惧、愤恨……等等一切莫名的情绪,通通化成眼泪,不断地流淌出来,浸湿了时羡的衣襟。

半晌,她才抽抽搭搭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晶莹泪滴,发现时羡手里早就握着面巾纸,好整以暇的睨着她,“哭完了?”

时羡嗓音低沉,再次开口道:

“对不起。”

“对不起……”

同时响起的,还有许知意略带着沙哑的嗓音,她抬起头,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处。

时羡挑眉看她,“你为什么道歉?”

“我……”她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又,又给你添麻烦了……如果,如果我把门锁好,他就进不来了。”

无语。

见过各种大场面的时总,现在呕得甚至想吐血。

许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这么怂。被欺负了还替流氓找借口找理由?!

时羡深吸一口气,“许知意,你听着,刚才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跟任何人道歉。”

“该道歉的是那个流氓,他不应该对你动歪心思!欺负你!”

“还有——”

他顿了顿,神情严肃,“还有我。”

他明明知道崔明洋在病房外,却没第一时间赶过来确定她的安全,害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伤害。时羡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混蛋,竟然因为保持什么狗屁合作关系,还有“把那天晚上的人错认成许知意”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原因,有意地跟她划分界限。

如果……如果他今天再晚来一步,时羡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眸子里映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心中翻涌着连他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他认真地保证,“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许知意愣愣的看着他,像是被他墨色深邃的眼眸吸引住般一时竟忘记了回答,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他。

“当当当——”

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响起,将他们拉回现实。

许知意面色绯红的脱离开时羡的拥抱,迅速向后挪动了几下,手上动作不停地再次盖好被子。时羡也慌忙站起来,不小心拉到了小腿的肌肉,疼的倒吸一口气,赶紧伸手扶着床边的围栏,强自控制着面部的肌肉,不要太过抽搐和扭曲。

只是从面颊到耳朵,都泛着奇异的红色。

护士走进来,目光狐疑的扫过两个人,这个病房空调坏了吗?怎么他们看起来很热的样子。

“许小姐,护士长说您手上的滞留针需要检查一下。”

“哦哦好的。”

许知意伸出左手,这才看见手背上的血色模糊,估计是刚才挣扎时把滞留针扯掉了,却一直没发觉,这会儿血液已经干涸了。

护士动作利落的处理好伤口,然后离开了。

此刻病房的安静,就显得有些尴尬。

许知意埋头看着手上的纱布,不敢抬头。

“咳,”时羡再次打破沉默,“你是个傻子吗!手上的针扯掉了都不知道?还流了这么多血,你这样……这样……”

时羡倏然住了嘴,只是干瞪着她。

许知意眨眨眼睛,呆呆问道,“这样什么?”

“这样笨!”

他撂下三个字,转身飞速离开了,留下许知意满头问号。

笨?

好吧,他可能是很嫌弃自己吧。

许知意又陷入无限内耗中,满脑子都是“时羡不喜欢他”“时羡果然很讨厌她”……

她郁闷的把头埋在被子里,当鸵鸟。

同一时间。

一墙之隔的另一张病床上,时羡先是神情严肃的坐着,之后仰头躺下去,在心里把没说出口的那半句话补充完整:

你这样不会照顾自己,我很担心知不知道!

旋即,他伸手捂着还在乱跳的心口,满脸的疑惑和不可思议:你跳得这么快做什么。

他被自己的反应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顶着一张相当标致的俊颜,坐拥上千亿的身价,不过他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却极其迟钝和不开窍,或者说是不上心,总之活了27年还从未对谁动过心。

身边包括助理清一色的雄性动物,若非要说他的初恋的话,只能勉强把女朋友身份的蒋星儿顶上去。

十几岁青春少艾时都没有的少男心动,怎么到这个岁数反而老黄瓜怀春了?!

时羡躺了半晌,骤然坐起来——

不可能。

他这么理智至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随便动心。

刚才那种情况,不管是谁被突然打断,都会很尴尬难为情的。

而且她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婆,出手保护还是应该的。

嗯。

就是这样。

时羡心满意足的自我洗脑成功,长长地舒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