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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山没有去坐诊,之前说好的就是初一十五去,她最近去得比较勤,客流量基本稳定,她哪天告假,小张那边也是安排得过来的。

何况这几天事情有点多,身子有点支撑不住,就睡得晚了点。

先去给玄清亦把了把脉,还可以,这几天他应该会乖乖待在艾草巷,尽量不出门。至于外面的流言,南山也嘱咐了他不必理会,她自会应对。

从艾草巷出来,南山手上又多了一包补血的吃食。

南山清还是在那个巷子口的隐蔽处看着,这几天她都早起在这盯着,果然,今天南山幽又来了!

南山清现在已经非常确信她和男人有染了,昨日她前脚让说书先生将谣言传出去,后脚故事就被编成相反的方向对她倒打一耙,要是没人帮忙,风向能转那么快吗?

反正她是不信南山幽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气死她了。

昨晚她还去找了南山惜,那个贱婢居然说没什么,反正她也有天女的名头?天女的名头怎么了,就不需要清白了?

她难道不是故事里被编排的人吗?她被说抢别人未婚夫也没关系?也是,她反正已经嫁给了李西元了,难道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是了,她南山惜脸皮厚!

南山清站在墙角,拧着手里的帕子,脸涨得通红。

南山冷笑一声,自顾自从侧门回了府,谣言都散布出去了,她自然是不怕南山清盯梢的。

回到家,把阿春打发去送小禹和小梁上学,南山赶紧回到内室,只见那草药已经慢慢舒展开了绿叶。

草药长势不错,南山心中愉快,往嘴里塞了一个树精嬷嬷专门制作好的补血的零嘴,就拿出手术刀将食指割开,将血滴进土中。

小绿芽,快快长大吧,长大了好入药。

随后,南山提着水壶给药草洒了洒水,便坐在桌边吃起了早膳,一边等着手上的小伤口愈合。

吃完早膳,喝了一大壶水,南山也觉得自己的枝叶伸展开来。

打开窗户,躺在窗下的贵妃榻上,她要晒晒太阳。

阿春回来时,只见她家大小姐躺在窗下,窗外的阳光正好将她整个罩在里面。

此时,阳光好像变成一个小小的瀑布,倾泻在她身上,随着阳光灌进她体内,她的皮肤就透亮一分,就像一个披着金色光芒的仙人。

大小姐也在成长。

见她在晒太阳,阿春也就没打扰,毕竟大小姐晒太阳跟别人晒太阳不一样,得给她提供个安静的环境才行。

让她好好长。

听着阿春又关上门没打扰她,南山又想起昨晚拿到的一些信纸,她没想到吴家的生意已经做得那么大了。

济州就在朗州的西南面,当年三姨娘吴蓝花的父亲虽然搬到了兰渚山边,只是家中生意基本上还在济州,主要是粮食方面。

朗州接近京城,各方面成本又比京城低,所以朗州也吸引了不少商人,只是自从吴蓝花嫁给南山云后,他们在朗州的生意几乎都变成了南山云在实际掌控,当然,表面上还是吴蓝花名下的。

吴蓝花也不傻,运作了一下,就把傅月把着的果品铺子源头的果农的地给收了回来。所以现在,果农佃户种的水果原料,都经过吴蓝花的手。

南山暗自摇头,要不是喜欢上南山云这个基本上虚有其表的奸商,吴蓝花也许还真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商人呢,社会地位不说,起码不缺吃穿,南山清也不必只落个庶女的名分。

南山云的发起离不开吴蓝花。

可惜了。

果品生意多半集中在朗州一代,吴蓝花为了给自己男人撑腰,就在朗州收了不少地,直接管理着佃农。

这个南山还是有所耳闻的,朗州种水果的佃户分别隶属于几大家族,其中就有南山云。

小时候她也去过那些果园,佃户们过得清苦,不仅要承包分摊到主家头上的税赋,还要应付主家苛刻的条款,每年丰收的时候,佃农们赚得很少。

也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可以一个个跟佃农们谈谈,法子是笨了点,但是她亲自去谈,显得真诚,合作之后阳奉阴违的可能还少点。

想到这里,南山想起伤寒丸的定金正在一点点用掉,她出诊的诊金小张倒是一分都不曾少给她,但如果要谈妥所有的佃户,想必是不够的。

再说,她总觉得吴家在青州的铸造厂不太一般,她需要很多助力才行。

最重要的是,她身边的人太少了。

想到人,南山觉得倒是好办,但是钱财,还得她自己多努力。

能用的资源也都要好好利用起来才行。

玄清亦这个大腿是大,但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还要顾忌着因果反噬,总也轻易动不得。不过,也许他俩是该走个明面了,一旦扯到襄亲王,名声这件东西就不得不顾着。

还有什么别的资源?

想到这个,眼前浮现出一张面有惊奇的脸,对了,西岭。

那西岭的小公子一见她就露出惊讶之色,玄清亦后来也查到了些蛛丝马迹,说她十有八九是西岭哪个贵族世家的孩子。

她是怎么流落到南越商贾之家的她暂且不在意,但是既然是显赫人家的孩子,总会留下什么信物吧?

想到这,南山坐了起来:“阿春。”

“哎,大小姐,您醒啦?”阿春进来,看着金光闪闪的南山。

“嗯,陪我去看看母亲。”她现在算是知道王氏每回见她那眼睛里复杂的神色是什么了。

就是那种不是亲生的,又想捏在手里,又不能太明显,以至于不知道该推出去还是视如己出的矛盾。

去看王氏,南山心中总会暗叹,也是个可怜人,没有自己的孩子,想着“女儿”能飞上枝头带她走,又怕没有血缘不好控制,甚至极力掩盖她眼中将要一跃而出的憎恨,憎恨她的存在让她再也没有了别的孩子。

哎......大概是钻了牛角尖,但是最后一丝理智或者生的希望又阻止她表达出来,就这样在最黑暗的地方嘶吼却不能被人知晓。

要做午膳时,南山交代了阿春几句,就让阿春去厨房给翠嬷嬷打下手。

见厨房没人,阿春就和翠嬷嬷提了要库房钥匙的事情。翠嬷嬷得知是大小姐要,便也没多说什么。

“对了,翠嬷嬷不要告诉夫人,免得她伤神。”

“好,放心吧。”翠嬷嬷干脆地答应了,大小姐终于要开始插手中馈了吗?

是啊,那本来就是他们夫人该管的事情。

不过府中的中馈有一个单独的账房,主院这边只有主院的小库房,不过对她来说都一样,只要大小姐注意到了就好。

午膳后,南山带着阿春来到库房。

“阿春,往蒙尘的盒子里找。”如果她出生真的带着个什么信物,应该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吧?

在南山的记忆里,小时候王氏虽然对她极严厉,但是还是有母爱的,只是后来时间越来越久,王氏一直怀不上孩子,那一点点的母爱才慢慢变凉,到如今,只剩表面的那一层了。

所以,当年她大概是存了将她送回去的心的吧?

找了半天,库房里没有发现一个像样的玉佩,更别说西岭特有的紫玉了。

“大小姐。”阿春有点气馁。

“无妨。”左右还有个中馈的大账房没查。

如果最后还是找不到信物,那就算了,这世上没有唯一的路,总会有别的办法的,如果没有这身份的锦上添花,就努力做个有点功名在身的富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