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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直到有大臣求见,沈茵才从乾清宫离开。

回到钟粹宫,茜草一脸笑意迎上前来:“恭喜小主。”

小主被皇上带去乾清宫伴驾一上午,还留了午饭。

人还没回来,皇上的赏赐已经送到了,珍宝珠翠、屏风摆件,摆满了大半个屋子。

茜草只略略看了一眼,就被那珠宝晃花了眼,她家小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沈茵先看了眼茜草,再看了看颐和轩的其他奴才,脸上都是一脸的笑容。

无意给他们泼冷水,沈茵只冷声吩咐,让他们继续做好分内的事。

茜草随着沈茵一同进屋,压低了声音问道:“小主,今天晚上可要先备着?”

沈茵眉宇微拧,沉思小会轻轻启唇道:“先备着吧。”

她心里这会约莫也有了底,不出意外,今夜皇上应该会召她侍寝。

可令沈茵意外的是,皇上居然要亲自来颐和轩。

沈茵听到小太监的通传,有瞬间发愣。

嫔位以下的贵人,常在和答应都是由凤鸾春恩车接到乾清宫侍寝,少有皇上亲自前来。

还是芯草先反应过来,打赏了小太监,将小太监好生送走后,芯草高声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她说着,压了压声音,眉开眼笑道:“小主,新入宫的小主里,这可是独一份的恩宠,可见皇上对小主的看重。”

沈茵捻了捻手指,心中生出了一股异样的烦闷。

她不自觉的抬手抚上她的脸,是因为这张脸吗?

因为她像皇上心中的故人,皇上才会这般厚待她。

她之前从来没有与外男接触过,第一次见到这么神丰俊朗的皇上,说完全不心动是假的,可只要一想到她只是为人替身,一颗心就如坠冰窖。

她一定要守好自己的本心,不可对皇上动心。

沈茵眸光幽深,坚定,像是含着破碎的星光,带着夺目耀眼的光芒。

沐浴更衣后,沈茵坐在梳妆台前。

茜草挑了几件衣裳捧在沈茵跟前:“小主,你看今儿个晚上穿哪一身衣服好?”

沈茵扫了一眼,选了一件淡粉色素花长裙,粉色极为浅淡,远看与白色相近,与今日和皇上一同在杏花树下飘落的花瓣似的。

芯草取来一只缠枝蝴蝶钗,沈茵摇头道:“不必戴这些,脂粉也只需抹一层口脂即可。”

芯草顿了顿,随即把钗环放下:“那奴婢为小主挽一个流云髻?”

沈茵点点头,垂了垂眼睑:“嗯,”

涂上一层淡淡的口脂,脸颊浮上一抹似是而非的嫣色,眼见镜中之人腮晕潮红,唇色淡粉的好似杏花掐出的汁儿,沈茵抬手拢了拢发鬓。

外头响起一道细长的声音:“皇上驾到——”

颐和轩中的人皆是一惊,即便做好了准备,可圣上亲临,还是难免会紧张。

沈茵稳了稳心神:“不要慌,做好分内的事。”

沈茵安抚了一声,茜草不住地点头。

芯草在宫中时日更长些,因此神色稍缓。

沈茵便带着芯草在前,出去接驾,茜草眸色暗了暗,神情中带着一丝懊恼。

谢怀夜进入颐和轩,抬眼便见到宫灯下身姿袅袅的沈茵。

那忽明忽暗的幽光衬在她柔婉莹白的侧颜,比起白日相见时,添了妩媚柔情。

一阵夜风拂过,裙角微扬,散落在两肩的发丝也纷纷扬起。

许是发丝拂到了脸上,沈茵眨了眨眼睛,眸光湿润润的。

脸上痒痒的,可她保持着向皇上行礼请安的姿势,不便抬手去拂开发丝。

谢怀夜浅笑,不止是平添了妩媚柔情,还更多了几分真实的娇憨。

他不紧不慢走近,眉眼含笑,嗓音低沉:“免礼。”

沈茵起身:“谢皇上。”

她一双细白的手指绞着帕子,指尖泛起微微的粉红。

往上宽大的衣袖露出一截羊脂白玉镯子,与柔白的手腕相称得宜。

果然,很适合她。

谢怀夜不由得眼神一暗,抬手拂开沈茵被吹乱的发丝:“以后不必出来迎朕。”

脸颊感触到一阵微凉,沈茵心跳加快,脸颊泛起微红:“嗯。”

她仰头望向谢怀夜,眼波流转间水意潋滟,又娇又媚,可人极了。

谢怀夜的手从发丝间抽出来,停在了沈茵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朕来,你便这么高兴?”

沈茵捂着额头,反手握住了谢怀夜的手:“皇上来臣妾这里,臣妾真的很高兴。”

谢怀夜惊讶于沈茵大胆的动作,任由沈茵牵着他,进入室内。

沈茵亲自给皇上沏了一道茶,茶汤清透,入口留香。

御膳房的人送来了晚膳,皇上规制的晚膳格外丰盛,沈茵也一饱口福。

用完膳,谢怀夜便来到了沈茵收拾出来的书房。

桌案上,白瓷瓶里插着一朵梨花树枝,梨花花瓣飘落,几瓣花瓣落在了砚台上,与浓郁的墨汁交融在一起,另有一番意境。

“沈常在,喜欢梨花?”谢怀夜问沈茵道。

沈茵嘴角含笑:“皇上,臣妾喜欢好看的花,不只是梨花,杏花,桃花,臣妾都喜欢。”

谢怀夜轻笑:“各花入各眼,在沈常在这里倒是集百花之所爱了。”

沈茵羞涩低头,露出脖颈白皙的肌肤,以及……头顶上的发旋。

谢怀夜笑出了声,坐在沈茵平日看书的软塌上,拿过了旁边的一本游记看了起来。

他自小博览群书,不拘于是史书还是游记,这本游记上,还有一道道清秀的小札。

“沈常在,想去游历大临国?”谢怀夜看到小札上写满了关于对地方各色的好奇。

沈茵小心翼翼瞧了眼皇上,见他神色冷淡,心下有几分慌乱:“是……那是臣妾闺中所写。”

沈茵连忙解释了一句,入宫的后妃注定是无缘再去宫墙之外游历,她若是还有这心思,乃有大不敬宫规祖制之嫌。

谢怀夜抹了一下小札上的字迹,指尖上染上了淡淡的墨痕。

他眸光微顿,少有女儿家心怀游览天地之心。

他前些年,还去过通州、云州各地,大临三十六州,他只亲临过一半。

登基后,每次出行劳民伤财,他便歇了出游的心思。

若有机会,他倒也想云游他所治理的大临国各地,只愿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谢怀夜不戳破沈茵的小心思,只道:“沈常在若是喜欢看游记,朕的书房中还有好些,让张得宝给你送来。”

沈茵眼角一亮:“多谢皇上。”语气中带着藏不住的欢喜。

谢怀夜喉咙微微发痒,心念微动:“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须臾,轻纱帐幔缓缓垂落,掩去了大半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