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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得宝回禀:“沈常在去兽园挑了只绣虎幼猫,近日都在逗猫和看书呢。”

“她倒是过得悠闲。”谢怀夜似有不快,笑意却不受控制爬上了嘴角。

“今夜摆驾颐和轩。”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到了堆积成山的折子里。

“奴才这就派人去宣旨准备着。”

张得宝从乾清宫出来,指了他的徒弟前往颐和轩一趟,还好好提点了徒弟一番,言语中暗示着,得多敬着这位沈常在。

以皇上现在对沈常在的宠爱,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尊称一声贵人了。

颐和轩接了旨意,一个个都喜不自胜。

皇上两日未进后宫,一来就是来他们颐和轩,这是莫大的荣宠,他们与有荣焉,干起洒扫的活来,都有了用不完的劲。

在后宫就是如此,主子得势,奴才也会跟着沾光。

入夜,沈茵以为皇上处理政务会来得晚些。

毕竟来传旨的小太监说皇上政务繁忙,晚间来颐和轩的时辰不定。

她便多和绵绵戏耍了片刻,才沐浴焚香,换上新的宫装。

铜镜里的美人面唇红齿白,肌肤赛雪,给沈茵挽发的芯草有一瞬间恍惚。

她当初坚定要跟随主子,便是看中了主子的容颜,有此容颜定然能获得圣恩,只是也会犹豫,如若只是个木头美人,在后宫也不会长久,这于她而言,亦是一场豪赌。这段时间以来,她越发坚定,自己没有跟错主子。

烛光微晃,光影似乎勾勒出了挺阔的肩膀。

沈茵从芯草的手中接过螺子黛:“我来描眉吧。”

芯草颔首,退到沈茵身后。

沈茵抬手,眉宇微微挑起,捏起螺子黛一点点在眉毛间描绘着,神情无比专注。

霎时,芯草跪下:“皇上吉祥,奴婢叩见皇上。”

沈茵闻声,手一歪,浓郁的墨色从眉宇间横了出去,如同‘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杏花,从她的眉骨跃出。

她眉头微皱:“外间的奴才怎么回事,皇上来了怎么不通报呢。”

“是朕不让通报的。”谢怀夜含笑走近,看到沈茵眉毛之外的一笔墨色,唇间笑意越深。

沈茵秀眉微拧,两手交叠,捂住眉毛,咬唇羞恼道:“皇上吓得臣妾,连眉毛都给画歪了。”

“呵,你先下去吧。”谢怀夜笑了笑,对着芯草抬了抬手。

“是。”芯草抬头看了眼沈茵,恭敬退出了房间。

沈茵昂头,唇边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皇上把臣妾的人都打发下去了,谁来伺候臣妾梳妆呢?”

“朕来伺候你梳妆,可好?”谢怀夜说着坐下。

沈茵眼角亮了亮:“真的?”

“朕一言九鼎,还会唬你不成?”谢怀夜从沈茵手中拿过螺子黛,低声道:“闭上眼睛。”

沈茵心中十分意外,闭上眼睛感受到眼眶传来的热意,手指在脸颊上抚过,引得她身子微颤,羽睫扑闪:“皇上……”

谢怀夜的手指停在了沈茵的唇瓣:“嗯?”

指腹染上了沈茵的口脂,如春日里最艳丽的花,绚丽又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谢怀夜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唇瓣游离到肩胛,穿过发丝……

……

又是一夜疾风骤雨,沈茵才出宫门就被弄脏了衣裳。

“小主,要不回去换一件吧。”芯草心疼的皱眉,雨水混合着泥渍,沾湿了一大片裙摆,就连鞋面也湿透了。

沈茵拧眉,脚踝一阵凉意刺骨,湿哒哒的裙摆贴着小腿,令人十分不适。

“刚才那小太监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等奴婢告去慎刑司,一定把这奴才找出来,狠狠责罚一顿。”芯草蹲下,拿出绣帕,准备擦掉泥渍。

“不用擦了,回去换一件吧。”沈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除非是不要命了,否则怎么会有奴才敢在大清早直接拎着一桶污水横冲直撞的在宫道上疾跑。

若是她就这么去请安,一身污渍拜见皇后娘娘,定会被人指责她‘大不敬’。

而且,湿漉漉的鞋子一直穿在脚上,寒气从脚入,难受暂且不说,今日凉风习习,恐怕还会染了风寒。

回到颐和轩,又换了一身干净的宫装,来到坤宁宫时,往日里来得较晚的娴妃娘娘已经到了多时了。

“哟,沈常在,往日里你可是最先到的,怎的今日来得这么晚了。”说这话的是宁贵人。

宁贵人话音刚落,又听娴妃道:“还能是什么,沈常在莫不是因着皇上昨夜去了你那,开始恃宠生娇,呵……”

“皇后娘娘,这沈常在请安来迟,可见没把您放在心上,皇后看重沈常在,想来沈常在迟来片刻也无妨。”

娴妃端起一旁的茶盏,送到唇边:“只是沈常在如此违反宫规,皇后若是不罚,今后人人效仿,那这后宫岂不乱了套?”

娴妃一向喜欢以皇后没按照宫规办事,出言挑刺。她曾有过协理六宫的权利,后被皇后以多次没按照宫规办事为由禀报给了皇上,撤了她协理六宫之劝。

沈茵保持着向娴妃行礼请安的姿势,昨夜皇上动作有些粗鲁,虽没有第一次侍寝那么难受可腰间还是酸软得很。

“沈常在,你先起来吧。”皇后语气淡淡的:“沈常在一向勤勉恭顺,可是昨儿个伺候皇上起的晚些,来晚片刻也不打紧,你先起来吧。”

沈茵起身,心中对皇后半分感谢也无,皇后开口就定下了她是因为伺候皇上才来得晚,又给她招了不少嫉恨。

沈茵恭敬解释道:“皇后娘娘,嫔妾今儿个早上出门,被一小太监弄脏了衣裙,嫔妾恐衣裙不净来坤宁宫请安,是为对皇后的不敬,故而回宫换了衣裳,这才来晚了些。”

“哦?沈常在说是有宫人弄脏了你的衣裙,可责罚了那宫人?”娴妃挑了挑眉。

沈茵摇头回禀:“回娴妃娘娘的话,嫔妾没看清那小太监的样子。”

清早上值的宫人多,无论是花房的还是浣衣局的,还是御膳房的都在宫道上往来,那小太监一直低着头,要从人群里找出来,定是要费一番功夫。

“沈常在说没看着人,怕不是在扯谎吧?”宁贵人捏起帕子,遮住嘴角上翘的笑。

沈茵抬眸望去,坐在宁贵人旁边的邱常在,居然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沈茵顿了顿,当初邱常在和宁贵人争执,水火不容,如今,邱常在却因宁贵人说了一句对她不利的话,而幸灾乐祸。

一时间,沈茵心中涌上了一股恶心的复杂情绪。

“行了,都给本宫住口。”皇后沉声道。

“近日接连暴雨,南方遭了洪涝,皇上为前朝事务烦忧,两日不来后宫,昨日难得去了沈常在那,你们却一个个拈酸吃醋,像什么样子。”

皇后视线淡淡在众人面上扫过:“身为后宫妃嫔,最重要的是为皇上分忧,为皇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