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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一时半会查不出结果,皇上让人都散了,下令暂且将昭贵人和余答应禁足。

伤人的小金被皇后下令送去了皇庄,皇后念及后宫有嫔妃有孕,不宜见血,没要了小金的性命,对此皇上也准了。

漪澜阁——

茜草焦急地来回踱步,面上满是藏不住的焦躁。

“别走了,走来走去看得我眼花。”芯草上前压低声音,小声道:“茜草,你看小主还没发话呢,你转来转去只会让小主瞧着更心烦。”

茜草望了眼坐在椅子上作垂眸沉思状态的沈茵,懊恼地挠了挠头:“那怎么办,皇上下令禁足小主,可那根本是莫须有的罪名。”

芯草叹了口气:“瞧着皇上是相信咱们小主的,你先别急。”

沈茵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桌边,她不明白为何余答应会拉她下水。

可余答应应当是皇后身边的人没错,等下……余答应方才看似是隐晦地将嫌疑指向她,可却也引导了娴妃加剧了对她的怀疑。

余答应每说一句,无意间都引着娴妃往小金伤人的事与她有关想。

莫非!余答应是故意如此的!

……忽而,沈茵脑中豁然开朗。

皇后,不愧是皇后,兵不血刃,一箭双雕。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是一片寒凉。

余答应引导娴妃,让娴妃怀疑她,在皇上面前指证是她害人。可等到时候一旦查明不是她所为,因着皇上这段时间对她的宠爱,势必会对多生事端的娴妃生出厌烦。

但这还不够,仅仅是如此,伤不到娴妃。皇上对大皇子的看重六宫皆知,皇上不会仅仅因为娴妃污蔑后妃而对她严惩。

除非……除非她伤害了皇嗣!

沈茵思及此处,手指轻轻在桌案上没有规律地轻轻敲击了起来。

这次小金险些伤到康常在,险些危及皇嗣安危,对,就是皇嗣。

娴妃有大皇子,她有动机谋害皇嗣,除了康常在的皇嗣,还有她……她最近喝的坐胎药?!

她的味觉比较灵敏,上次喝安胎药时,感觉比第一回喝的略略多了一丝酸味。

可想着是皇上身边的奴才送来的,应当不会有问题,她便没有细想。

而且江恒上次去侯府给她母亲医治后,告知她母亲的旧疾有些棘手,她便让江恒最近不用来请平安脉,安心医治她母亲的病。

若是将这一切都联系起来,那么事情便说得通了!

是她大意了,那安胎药若是娴妃动的手脚,加上这次娴妃诬陷宠妃,若是这次小金伤人事件也是娴妃所谋划的,那娴妃……

正当沈茵快将全部事情梳理清楚时,外面响起了声音。

“小主,承明殿的碧柳姑娘来了。”茜草将碧柳引了进来。

碧柳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穿着淡紫色的宫女服饰,头上佩戴了两朵合规制的珠花,瞧着让人赏心悦目。

她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昭贵人吉祥,奴婢俸皇后娘娘命令给小主送些吃食。”

说着,将她手中的食盒打开,取出了小菜和点心:“昭贵人,娘娘特意吩咐了,皇上只是下令禁足,并未消减贵人您的份例,贵人有需要,可随时嘱咐漪澜阁外的奴才。”

沈茵微微一笑:“皇后娘娘宽厚,嫔妾不胜感激。”

碧柳摆放好小菜后,双手拎着食盒站立,低着头:“昭贵人言重了,若无旁的吩咐奴婢先回去和皇后娘娘复命了。”

“你去吧。”沈茵抬了抬手:“替我多谢皇后娘娘。”

“昭贵人放心,奴婢一定将贵人您的话带到。”碧柳福了一礼,往后踩着小碎步子离开。

沈茵望着桌子上面的菜,眸光微敛。

茜草如常拿了银针验了一遍,没有异常,才给沈茵布菜。

沈茵不禁心中冷笑,皇后娘娘下手,怎么可能会让人察觉得出来呢。

皇后把她当棋子摆弄,这个仇,她迟早会报。

入夜,一弯弦月照进窗。

今日是茜草守夜,只隐隐听到细微的动静,她一个激灵弹了起来,掀开床幔,大惊失色:“小主!”

只见床榻上的女子死死咬着唇瓣,额头冒了一层细细麻麻的汗珠,身体蜷缩,面上毫无血色,咬着唇瓣的贝齿一松,口中便不断地冒出声声呓语。

漪澜阁烛火通明,守夜的同禄立即前去请太医。

云梦阁,还在月下与仪嫔对弈的谢怀夜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眉宇微拧:“外面何事喧哗?”

张得宝躬着身子缓步走向外面,等回来时加快了步子急匆匆地:“回禀皇上,漪澜阁的昭贵人身子不适,请了太医。”

棋子从谢怀夜指尖滑落,仪嫔面上的僵硬一闪而过,眸光微敛道:“皇上,可要去漪澜阁瞧瞧昭贵人?”

她的语气重难得带上了两分娇俏,嘴角含着一抹微笑,一双潋滟的眸子携着似水柔情。

谢怀夜眉心浅锁,深邃的眸子黑沉沉。

“皇上,还是去看看昭贵人吧,昭贵人向来谨慎小心,半夜请太医,可别出了什么急事。”仪嫔笑了笑,赶在谢怀夜开口说出她心中不想听到的话前,主动提出了让皇上去漪澜阁。

与其等皇上开口说要去漪澜阁,还不如这样,由她提出来去漪澜阁,也多少不至于让她太难堪。

……

谢怀夜抬脚踏入漪澜阁寝殿,便听到一声低低的抽泣声。

“小主,忍着点。”茜草抓着沈茵的手,眼眶红红的。

太医站在屏风外见到太医当即行礼。

谢怀夜抬手,语气不由得加快了两分:“昭贵人怎么了?”

今夜当值的是刘太医,刘太医躬身恭敬道:“皇上,昭贵人试用了寒凉之物,以至下腹受寒绞痛,医女正在为昭贵人施针缓解。”

“寒凉之物?”谢怀夜皱眉,上次沈茵多食冰导致小日子期间腹痛难忍的画面历历在目,可今儿个又不是小日子怎么还会下腹绞痛。

刘太医的头低得下颚与脖子相连,迟疑了小会,开口道:“启禀皇上,微臣给昭贵人把脉时发现,昭贵人服用了避子药,避子药本就大寒伤身,加之食用寒性食物,两者相加才导致下腹疼痛难忍。”

这可是宫中辛秘,若是避子药是昭贵人自己私下服用,那么可见昭贵人不想怀有皇嗣,而她又受宠,其中居心难以揣测;可若不是昭贵人自己服下的,那么定是和后宫各位娘娘小主有关。

知道后宫太多的事,对太医而言可不算一件好事,刘太医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他的官服后背,湿了一片。

“避子药?”仪嫔抬起手,捏着绣帕掩住下面微微张开的小口,无比惊讶:“昭贵人怎么会服用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