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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是国公府世子已故邱夫人的闺名,她难产留下的小女儿出生便身子孱弱,太后特意嘱咐了一个擅长幼童病症的太医前去照看,只盼着能平安长大。

谢怀夜点了点头,才启唇道:“母后提起这事,可是国公爷和老夫人已有合适人选?”

楼国公世子夫人去世不过十日,老夫人便张罗起了为他续弦一事,这事沈茵听嘉嫔提过一嘴,当时还有几分感慨,她侧耳听着,面色如常。

“他们还没定下,想叫本宫拿主意。”太后摆了摆手:“本宫原不想瞎操这个心,可慎鸣这孩子,他心中只有那邵家女,根本不愿今后续弦。”

“甚至还在灵堂之上扬言要随她去了!”太后面上露出厌恶和无奈:“楼国公只他一子,他身上肩负着整个楼家,如今……如今竟是连生身父母都拿他没法子了。”

皇上抿唇,瞧不出喜怒,太后叹息一声:“可见‘情’一字害人不浅啊。”

“楼国公派人传信给本宫说,他们替慎鸣张罗的续弦,只怕慎鸣不同意,到时候烦请皇上下旨赐婚。”

皇上沉吟一会:“慎鸣是个长情之人,等母后和国公定下了人家,朕会下旨,给慎鸣赐婚。”

沈茵在一旁听着,不禁细细想来,即便是续弦,国公府世子夫人的位子,也是令人眼热的。

只是,听太后和皇上所言,国公府世子是个长情之人,只怕要苦了今后的世子夫人了。

“瞧我们说着,倒是把昭贵人忘在了一边。”太后看着沈茵笑了笑。

沈茵温柔回道:“能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同时伺候,是臣妾的福分呢。”她有分寸的只口不提方才所听到的事情。

谢怀夜抬手召沈茵过来,温声道:“母后,昭贵人处事心思,儿子因政务不能时时在母后面前侍疾、以尽孝道,便想让昭贵人替儿子侍候好母后。”

“皇上费心了。”太后笑了一声:“皇上政务繁忙,便先去吧,昭贵人留下。”

谢怀夜离开时,给了沈茵一个安心的眼神。

叫沈茵心中一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荡漾出一抹浅笑。

许是因为皇上的缘故,太后待沈茵极好,伺候在她跟前,原也不麻烦,只是太后不爱说话,多半时间是在静静地礼佛。

太后许是估摸着沈茵年纪尚小,坐不住那么久,便叫善德拿来了经书,既可以抄写,也能翻看阅览。

一时间,慈雅堂安安静静的,熏香炉中的檀香袅袅袭来,静意清幽。

到了午膳时分,沈茵伺候太后用膳,她叫小厨房上了开胃的盐渍萝卜,十分开胃,夏日里吃着也爽口,太后用膳也比昨日多用了些。

善德见太后能多吃下些膳食,对沈茵亦是越看越觉得顺眼。

下午太后小歇了一会,沈茵得了空在慈雅堂附近转了转,后面居然还有一个温泉池子,皆是用白玉石铺陈,还雕刻了凤纹祥云,华丽之余更显皇家奢华大气,看得沈茵咂舌。

在太后醒来时,沈茵回到了太后寝殿,伺候她起身服药。

善德望着太后笑道:“还是昭贵人有法子,奴婢请太后吃药,太后都不喝呢。”

沈茵闻言,心中惊讶于善德嬷嬷和太后私下的关系,手中却拿着一颗糖渍梅干送入太后口中。

太后吃下梅干,酸甜的味道在口中瞬间化开,压下了喉间反上来的苦味,她瞥了眼善德,又看着沈茵:“昭贵人是很心细。”

沈茵抿唇轻笑:“臣妾在家中也常常侍候母亲服药,这糖渍梅干是臣妾为解母亲服药时的苦味自个琢磨出来的,承蒙太后不嫌弃,臣妾这点小心思才排得上用场。”

太后满意对沈茵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

沈茵见太后翻阅经书时,将经书拿得较近,双眼微微眯起,又或是直接叫善德读经书,她便猜想太后的眼睛可能不太好。

她下午抄写经书时,特意将字写大了些,比之往日的字,抄写经书的字更加工整。

半日的功夫没有抄写完,傍晚回去时还带了一卷回漪澜阁中抄。

第二日来慈雅堂伺候,除了服侍太后用药,就在偏房抄写经书。

总算赶在晚膳前,将太后常看的三卷经书抄写完毕,呈给了太后。

太后见了果真欢喜,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难为你有这心思。”

上面的字一个个都十分工整,字体更大,看着毫不费眼。

沈茵不敢居功:“臣妾能替太后分忧,也不枉皇上的一番嘱托了。”

太后笑意更深,等沈茵回宫,太后赏赐了一柄玉如意,可见对她也是满意的。

不过,在慈雅堂伺候了两天,说不累也是假的。

所以,皇上再来漪澜阁时,沈茵兴致淡淡,面上带着化不开的倦意。

谢怀夜心中不由得一软:“要是太累了,明儿个就不去了。”

沈茵瞬间清醒了过来,那可不成,好不容易得了太后的欢心,说不去便不去了,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臣妾不累,太后这两日身子好了些,臣妾能尽到自己的心意,还能跟在太后身边礼佛,这可是旁人想要都要不来的福气呢。”

谢怀夜替沈茵轻轻揉着手:“朕听宫人说你抄写了两日经书,这事交给奴才干就是了,哪能要你自己抄写。”

沈茵任由皇上揉着她的手腕,上面的一丝丝酸涩感渐渐消散:“这是呈给太后看的,可不能假手于人。”

“臣妾真的不妨事。”似乎怕皇上不相信,沈茵特意抬头望着他又坚定说了一句。

谢怀夜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也好,你抄写了两天也就算了,后面的自有宫人去做,先前在太后身边服侍的人,这么久了,居然还不知将经书上的字写大些,可见伺候得不尽心。”

“皇上,宫人就是想这么做,可他们抄写的经书哪敢呈现到太后娘娘身边来呢。”沈茵不得不为了宫人说几句话。

谢怀夜微微一怔,也是,宫人畏惧太后威严,宁可少做,不可多做,因多做有可能做错,而少做总是无过的,朝堂中为官的人也多是如此。

沈茵见皇上一时陷入了沉思,细想自己没有说错话,但也不敢打断,便在一旁坐着。

她缓缓抽回她的手,却被皇上一把握住:“你说的是,朕的茵茵,有大智若愚之才啊。”

沈茵一时间有些茫然,正想开口问,却见皇上俯下身子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