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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后抱起安饴,柳若便接过了月影递过来的药碗。

其实这些药真的很苦,而柳若因为年少时的苦日子,入了宫后就极其讨厌这种苦的东西,但现在她已为人母,似乎是多了一种坚强,她现在并不讨厌这样冒着热气的苦楚,甚至更多时候,她都十分感激有这样一种东西可以让她继续活着。

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

今日早朝结束的很快,李晖带着奶娘走了进来。

见皇后在这,他也没多说话,只是抬手免了众人的礼。

他接过皇后怀里的安饴,说,“安饴可想父皇了。”

小安饴听不懂,但是她似乎是记得这个人身上的味道,李晖说完后她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柳若看着二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会心一笑,她有时候也感谢老天让她生了个省心的孩子。

毕竟没人会不喜欢一个整天对你笑嘻嘻的奶娃娃。

李晖简单的逗了逗安饴,他见安饴的神色有些变化时就把她递给了奶娘。

卫一跟着奶娘的步伐一起离开的屋子。

李晖坐到椅子上,他瞧着柳若疲倦的神色说道,“贵妃也辛苦了,今日吐蕃进贡了些上好的奶枣,那东西补气血,你多吃些。”

柳若今日已经说了不少话,再加上她已经坐了很长时间,脸上疲惫感已经开始遮掩不住,她点点头,“谢陛下。”

皇后看出她的倦意,便道,“陛下,我们带安饴去外面晒晒太阳吧,今日没风,太阳也好。”

“好。”

二人站在院里,似乎是都在盼望着安饴过来,他们一起看着侧殿的门口,见卫一抱着安饴出来后才开始说道,“陛下你瞧瞧,安饴她笑的多开心。”

李晖接过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

皇后见李晖神色慈祥,便想到了往事,道,“陛下,你可还记得,我们的喻儿以前也是这样小,现在都长成大人了。”

李晖神色轻柔,他道,“记得,那时候他还老是喜欢哭,非说皇额娘逼他读书。”

李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悠远,他笑了笑说道,“现在喻儿都可以自己对付那么一大群人了,长大了,长大了。”

不多时,安饴轻轻咂吧两下嘴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皇后接过她,又抱回了屋里。

阿旺这时却跑的急匆匆的进了院里。

卫一见他这样瞪着双眼呵斥道,“阿旺!陛下面前你也敢放肆!”

阿旺扶了扶头上的烟墩帽,他说,“陛下,请恕罪,阿旺实在是焦急,太子殿下送来的十万火急的信。”

他把信举过头顶后递给李晖。

李晖听到十万火急后也有些面色凝重。

他打开信封,没一会,他一甩袖子,“宣太傅父子觐见!”

整个静安殿里的氛围有些沉着。

顾老太爷脸上的充满了担忧,“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

李喻之送来的信上写了染略的要求,按理说根本没有到手的城池再还回去的道理。

但广泽,也就是卫十,是他们家唯一的一个男娃,当时他们全家流放,只是卫十在外求学而免去了一灾。

等找到广泽后,太后娘娘的心里早已经由刚发生这件事时的恼怒转换成了悔恨。

广泽回京后就跪在了静安殿的门口,他和太后娘娘在慈安宫里谈了一夜,第二日,他就离开了大齐。

他的身份实在是牵扯了太多人,若是染略顺着他那边仔细勘察,确实是能发现不少问题。

顾鸿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他说,“不然再等等殿下那边怎么说吧。”

说着他突然抬起头,神色闫肃,“陛下,陆家传的消息,离国好像有些不安分了。”

李晖的脸色现如今实在是难堪极了,他蹙着眉头,“估计是发现柳相那边没人了,他们可能要动作了吧。那个老东西怎么还没死!”

顾鸿和顾老太爷对视一眼,老太爷说,“陛下,丞相走的实在是有些仓促,您现如今可找到法子对付城里的骚动了? ”

“办个宴会吧。”李晖说,“实在不行就把公主的满月席再提上来,朕会接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吧。”

李晖现在也是没法子,柳千山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他留下的一大堆破事都需要李晖处理。

本来是说长公主的满月宴就不办了,但李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借着借这个机会好好的敲打一下心思活跃的人。

顾老太爷却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成功的,他沉声道,“陛下还是要多做准备,总不能只一条路到头。”

李晖嗯了一声,说道,“太傅的意思朕知道了,但北狄那边你们认为到底该如何? ”

顾鸿看了眼顾老太爷,斟酌着说道,“陛下,依臣看,广泽似乎是回不来了。”

李晖抬眸朝下看去,他无奈道 “朕也知道,但是朕也搞不清楚,他堂堂一国之君,为何要为了一个细作做到这个地步。”

一种无言的紧张感从李晖的脚下冒起,他现在实在是看不透染略的心思,就目前的几分交往来看,他真的是对染略产生了紧紧的无措感。

这位可汗真的是和前面所有的北狄可汗都不一样。

又想了想抽屉里那封信,他一时有阵巨大的无措涌向心头。

他似乎和往常他们部落的惯常的阴险没有什么联系。

李晖思考片刻后揉了揉眉心,他说道,“你们先回去,一定要时刻注意那些官员的动作,朕这几天好好想想,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下官遵旨。”

等他们离开,李晖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塞进袖子里。

他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没办法处理这件事,他就摆驾去了慈安殿。

慈安殿。

太后娘娘正伏在案边作画,下人通报的声音传来,她一时顿了顿手里的动作,虽有疑惑,但她还是放下笔往外走去。

“母后!”

李晖站起身冲着太后微微颔首。

太后坐到李晖身边,她问道,“前朝的事忙好了吗?”

按照惯例,现在这时间李晖应该正在贵妃宫里,太后神色自若,她端起一杯茶水,等着看李晖会怎样说。

李晖直接从怀里掏出信,他给容音递了个眼神,容音点点头便自觉带着下人退下。

太后娘娘见他这样有些疑惑,她接过信封,脸上有些凝重,“什么事要这样小心。”

她打开信封,双眼瞪大,手里的信纸因为她抖动的双手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他……”

李晖按住太后略微发抖的手,他沉声道,“母后。”

太后抬眼看向李晖,她自己书信撕碎后放到香炉里。

语气中还是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你先别说话,让哀家好好的缓缓,好好的缓缓。”

李晖紧抿着嘴,他伸手给太后到了杯热茶,又走到她身后,轻轻的帮她顺着背,“母后,别宽心。”

太后伸手把李晖拉到面前,她凝着凤眸,问道,“可真是小泽的亲笔信,你可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