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符...小符姑娘，你放心。符小友是老夫的救命恩人，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谢谢张爷爷。我叫沈符，您可以叫我小沈。”
张道渊声音温和有力，让沈符心神稍缓。
“不用客气。这样吧，小沈，你先来临安的道院总部，我也好带符小友照看一二。”
“不用了，张爷爷。您能帮忙寻找线索已经很好了。我哥还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先去那个哥哥家待着。”
“好好，符小友做事周全，老夫省得。那你还有什么事，或者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就好。”张道渊也不强求，把事过了一遍脑子，又道，“我再给你留一个电话，万一你打我电话一时没联系上，你就打这个。”
他又留下助理的手机号。
待电话挂断，张道渊从蒲团上站起。不带一丝烟尘气，甚至还打了个电话。
接着，他凌空轻踏，向着天海大学的方向去了。
......
“你好，你是陈哥吗，我是符沈的妹妹沈符。”吸取了上一次小符姑娘的经验，沈符直接报名。
“啊，我是陈程。阿符让你打电话来的？他出了什么事吗？”陈程人还没润回星海。
他正和敖烈顾衣坐在学校食堂里吃东西。
“我不知道，他说没事，但是他被医院带走了，让我先去陈哥那里叨扰一段时间。”
陈程没二话，这可是好兄弟的亲妹妹。
“嗐，不用说的这么小意客气，我和阿符就差拜把子了。你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接你。”
两人顺理成章的加上了联系方式。拿到了定位，陈程还悠哉悠哉喝果汁。
“不走吗？”
“没事，不着急，先喝着...”
敖烈施放了个小妖术进行了隔音和一些视觉修改。
随即道，“老大，你为什么叫我插入那样的记忆？”
“除恶务尽，我只是试探一下。如果精神控制的情况下，控制他的人也能看见你展示的画面，那他会不会变招呢？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肯定要摇人吧。”
陈程也是感叹，这期反派太稳健了。
明明有几乎碾压符沈的实力，还是做了个局。一开始甚至只出现两个人。
他抓走了一个元婴和一个金丹，都是嘴死硬。等到他准备搜魂，还没看上一眼，两个人一起爆炸了。
也不知道是识海里有封印，还是他们有什么手段，主动自愿的爆炸了。
“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阿符，但是我也是为了他的安全嘛。”
敖烈瞪着眼，“只是对不起他吗？我也被那玩意打了。”
虽然最后发力的是陈程，但是忙前忙后的是他敖烈！
陈程乐道，“那你再去买两杯西瓜汁，我请客。”
敖烈的实力将将在那元婴之上，陈程也不信他没防备。比起符沈爆血被预判，敖烈顶多算是摔了一跤。
摔的多重就看他对自己的演技有多高的追求了。
“本皇有那么好打发吗，只是陈总一直强调不要打草惊蛇，难道那样做不会打草惊蛇吗？”
陈程身体一个板正，见顾衣目光也看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咳咳两声，也不卖关子。
“是这样的，虽然我们怕打草惊蛇，但是那会人其实也怕打草惊蛇。”
小作停顿。
敖烈嘟囔道，“刚才出剑一口气就有那么长。”
“该长的长，该短的短，懂不懂啊你...”陈程戏谑一句，又继续道，“对于我们来说，他们是蛇。但对于他们来说，符沈才是蛇。”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盯上符沈的，但他们很坚决......也盯了符沈很久。如果只是想做掉符沈，那这个局其实可以做的更细一点。”
“这里面的细节，我也没有完全猜透，信息还是太少了，这就不多说了。总之我的结论是，对方很迫切的希望符沈做一些什么事。”
“所以，他们在最后关头，无论看没看到幻觉，相不相信你植入的幻象，都不影响对符沈的图谋。”
“只是我希望能刺激到他们，提前全力出手，完成他们的目标，我才好一网打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陈程知道的信息其实还是比敖烈和顾衣多的。但有些事，懂得都懂，不懂的暂时也不好多说。
一个小时后，天海大学事故操场。
陈程开着跟柳郁郁借来的跑车，回到了这里。
穿的很骚气，看的敖烈骂骂咧咧的。
“我们在这等了四十分钟，我西瓜汁都喝了三杯了，陈老板还是潇洒。”
一身西装裁剪得体，没有logo，整体看起来很和谐。就算不认得衣服，也不认得皮鞋腰带，只看手表也就够了。
真富哥。
“小沈，久等了。”陈程微微弯腰，表情真诚。
沈符也不知道他多久会来，心中责怪自己先前忘了问，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再问。
看见陈程走来的那一刻，她那一阵又一阵自己气自己的郁结，便也消了。
好帅，好有气质！
“麻烦陈哥大老远赶来了。”
陈程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其他人。
高年级的，橘子里的，还有一些听说这里发生了事来凑热闹的。
“不麻烦，天大也是我的母校。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由于陈程一身装扮改变很大，最早吴荻带的那个班也散的差不多了。
并没有人发现陈程就是一个小时前那个喝可乐喝到难受的人。
“那我们走吧，或者...需要我先带你去宿舍拿点东西吗？”
不等沈符说话，他又道，“倒也无事，都可以再置办，总之，嗯，你决定吧。”
陈程引沈符坐上副驾，开车离去。
“太帅了！优雅！而且绅士，会尊重人。”一个穿着清凉，画了淡妆的女孩与身边的闺蜜说着。
“主要不是富有吗？”闺蜜翻了个白眼，直言道。
“哼，富有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那他还有什么特别大的优点吗？”
“他会单手开超跑。”
闺蜜愣了愣，“呵，女人。”
之前和沈符搭讪过的男生嗤笑道，“他的表可比车贵，那一身定制手工西服，那叫一个地道。”
“收收味，这有什么意思，那没热闹看了，我们走呗。”
他的朋友拿着手机在看小说，不太在意地道。
“有意思，怎么没意思，以后吹牛都多喝一碗汤。”
“......”
去沈符的宿舍收拾了一些东西。
陈程伸了个懒腰，开车回去了。
树荫处，张道渊拢着袖子，远远地望着车愈来愈小，直至不见。
“真的会是普通人吗...”
顾衣遥遥朝张道渊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也没做，转身离开。敖烈跟在身边。
“天师，寻龙术一门已到达临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