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常升起。
陈程爬起来热了下牛奶和两个水煮蛋。
沈符已经跟着符沈回到二楼住了。
昨晚陈程跟他说，只要是住在公寓里就是安全的，哪一间无所谓。不打开房门就可以了。
怕出门有问题另说。
并给了两个阵符，说明使用方法和效果，有事就直接传送回来都不用节省。
符沈也不是不解风情，人家陈哥都给你好东西了，诚意满满。再不走就不礼貌了。
拉着同时对阵符沈陈程，一挑二不落下风的沈符去二楼住了。
顺带着，陈程还把符沈拉进了两个群，沈符拉了一个群。
等陈程开了窗，打开客厅的大电视。
顾衣听见动静也推门出来了。
“今天...这么早。”
自从陈程教会她用电器、辨认食物以后，早上一般都是她起来做吃的。
陈程这个人，她也算比较了解的。
嘴上喊着授人以渔，送给她汉语字典以后就很少专门教她什么东西了。
懒狗一个。
陈程不由汗颜，确实是偷懒了一阵子。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该做的还做。有顾衣做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张罗早饭了。
“嗯，谁方便谁来呗，看你最近刷短视频什么的，估计不会很早睡...”
“好哦。”
陈程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感觉顾衣最近有变活泼一点。
每天在刷什么短视频呢。
不像是围棋啊。
不会是战鹰+围棋吧。
他慌了。
战鹰定段前也是块璞玉，现在纯真地辣么抽象。
“那你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
陈程决定这几天关注一下这个事。
就在他刚刚开始啃面包的时候，敖烈那个群弹出来一个语音邀请。
“干嘛呢，一大早的。”
“老板，打游戏伐？我全能补位。”
符沈也接了语音，没吭声，先说话的是敖烈。
“我不打，两个彩笔。”陈程扯着面包，喝了口牛奶。
从反应速度来说，这两个家伙拥有非人的手速和一心二用的能力。
应该是高手。
偏偏符沈只喜欢玩帅的。
这一下就从全能职业选手变成了绝活哥水平。
加上他很爱秀操作，拼极限。
段位上来以后，对面选个不太吃操作的硬控，能把他打到自闭。
敖烈更是个逆天。
玩宝可梦的时候挑着龙属性的用，玩其他游戏也是选和龙沾亲带故的。
缺啥补啥了属于是。
反正蓝星第一隆隆岩不是很认可他们。
“陈哥，今天不是冲分局，我和敖哥有点事和你说...”
“什么事啊。非要边打边说。”
“我这不寻思你打游戏的时候嘴上的战斗力减半吗？”符沈想起昨日的辉煌。
打不过你陈某没错，但我不战而噎人之兵。
“你好像有那个大饼，我打完游戏双倍输出怕不怕。”
说归说，陈程还是进了游戏。
不为别的，作为楼主，不能做不利于团结的事。
“是这样的，陈哥。其实我见过那位龙君...”
随着游戏的开始，符沈开始说事。
从伪装成蛟龙潜伏龙君身侧到救出张道渊，再到张道渊要他提供一些功法。
“我昨天进了那个群，一合计，敖哥应该就是那条真龙。和他一聊，还真是，我们俩聊了一宿。”
“真行。”陈程听完也觉得有滋有味的。
符沈这什么主角模板啊，真刺激。
不像自己，真要打起来，谁秒杀谁还说不准。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东海擒他？”
陈程思索片刻。
“诶，陈哥，你怎么挂机，我要举报了...”
“都不是冲分局，挂机怎么了。没看我选的技能吗？”陈程还在思索。
“卧槽，选灭歌，带守住，哥叫耿鬼你记住...”
“不对啊，哥，你这带了守住，就没法带进化石了，不就没踩影了。”
陈程还在思索，但嘴上速度飞快，“这是moba，你切换一个角色我看看？踩锤子啊。记得保我。”
“龙君对东海的秩序，把握如何...”
符沈开始思考。
“算是井井有条吧，阶级分明，也留有上升渠道，一套一套的...”符沈回忆起当副手的日子，“不过我觉得纯粹就是比较懒，不想自己做太多事情。所以才精心设计了一套精密的制度一劳永逸。”
敖烈闷声闷气道，“若是本皇，一定更好。
“对对，敖哥五湖四海皆兄弟。”符沈抬了他一句，又继续道，“感觉他统御能力还不错，不发火的时候也还蛮和善的。”
“那我觉得没必要这么早找他的事...”
“为什么？”
“人类对大海的探索还比较有限，灵气复苏后，海里的妖魔鬼怪应该最多，让他先挡一挡...”
陈程会游泳，也仅限于会游泳了。
要在水里和乌贼、海蛇什么的东西干一架，想想就犯恶心。
“敖哥，你说呢？”
敖烈沉默了好一会，“也不急于一时了，没有你和老板相助，我也打不过他。”
这话里明显有情绪，陈程听得出来，符沈同样听得出来。
“敖哥，不要这么丧气啊，对你来说龙王之位有那么重要吗...”
敖烈没吭声。
“烈啊，如果他没做其他事的话，他是对海里的种族，对你的子民有恩的。我从来没想过让你原谅他，毕竟夺鳞片、杀天师是他做过的事。”
“你也没资格替龟丞相原谅他。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确确实实不急于一时。有一点你要学学他，谋定而后动。阿符和我都还算是处在上升期，越往后胜算越大。”
“老板，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灾变之际，他会弃海族而去，但他若留下，今后我如何杀他...”
符沈道，“哪来的灾变，敖哥不要太焦虑了，只是让他先治理一下海域，我先修炼一下。只要你等顶替他治理好海域，谁当龙王就只是你们私人纠纷。”
“有的。这次灵气的复苏不同于千年前。”
敖烈还没活到千年，但龙族作为长生种，他的父亲是见证过灵气日渐稀薄直至消失的。
敖烈曾见过水镜留影里的当年。
虽是感知不到灵气，但在父亲的讲述中，某些特征已然与今日吻合。
“千年前的灵气，也不过就是现在这般。而今日的灵气，已是与昨日不同。老板肯定能察觉到，目前看来这场复苏，甚至说是喷发，还没看见尽头。”
“若非灾厄将至，何至于如此？即便没有灾厄，时代的变幻也暗藏在灵潮之中了。”
“这百年来人类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人一旦有了超越从前的力量，就会做一些与从前不同的事。内部矛盾便向外开拓，人族与海族，迟早会生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