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程领悟了道门境界之后，他对剑道就开始有了自己的理解。
因为盖聂的传承卡和现实世界毕竟不同，端崖子剑道双修，逍遥子也是剑道双修，但都是局限在同一世界里。
他身上的是动漫里的剑+现实的道法。
发挥空间是更大的。
上次在操场，他是模仿了万叶飞花流，把所有砂石草木化为剑意。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小石头人双手抱头，“俺说，扎的俺难受。”
“......”陈程肯定他没说实话是因为纵观异常点，城墙不说偏向人类，也是比较中立的。
异常点9：有一些喜欢的人类群体。
“是这样，俺有一个...眷属，让人欺负了。俺觉得现在的人类可以修行以后变得很混账。”
他对陈程说明了一番。
执法局如何欺压良善，道院学生又怎么利欲熏心。
陈程听的云里雾里的。
小石头人又道，“他们那边俺还没放开幻境，你去看看？”
在城墙这个老土着的指引下，陈程的缩地成寸发挥极好。
没多久就来到一个私房菜馆。
里面的人还处在被控制的状态。
忽然。
陈程瞳孔一收缩。
映入眼帘的是执法局的一个小队押解犯人。
那犯人正是戴着手铐的符沈。
不过执法队已经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了。
符沈还站着很直，只是表情也不好看。
“去那个包间吧。”
陈程走进去，只见一个小矮子躺在桌上，嘴里是整个鱼头，嘴角已经撕裂开来。
他浑然不觉得把鱼头连刺往喉咙里塞。
“有点怪，再看一眼。”
陈程擦了擦眼睛，只觉得反胃。
“您去看看监控？”小石头人扯了扯他的裤腿。
看见了酒红色头发的女孩，陈程已经若有所悟了。
“因为财还是色？”
“重要吗...”
不论是因为财还是色，不都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吗？
陈程叹了叹气，“这种烂人，你应该没少见吧...”
“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陈程看向谈酒倾。
【被特殊生命眷顾的女孩——谈酒倾，异常值56】
“没有人是应该被动的，你难道只是为此发火吗？”
小石头人这一次想的比较久。
“其他人不值得我为之翻脸，你们人类虽然才开始修炼，但在这种环境下，变强的速度是很快的。”
陈程摊摊手，“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用翻脸。只要你和道协合作，这些小垃圾都是洒洒水啦。”
“你的位置肯定在他们之上，由你作为监察，这样的事只会越来越少。”
小石头人并非不通人情世故，陈程说完他也豁然开朗。
但他还要为过去的自己争辩一二。
“你们人类不是总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真的会接纳我吗？”
“我们人类说过的话可太多了，以你现在的实力来说，咱们功利一点来看，你很有价值...”
陈程感叹道，“你在长安当了这么多年土着，算你一个自己人，问题也不大。”
“你的诞生有古长安人一份功劳，你的存在对很多人来说都有意义，按属性来说你的性格也比较憨厚，这次没造成什么大麻烦，一切都好商量。”
以陈程的眼光来看，老城墙也是不可小觑的。只是这一手幻术就对修行很有裨益。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个幻术能让人看到心底最恐惧的东西。
他陈程最恐惧的其实不是平凡乃至平庸。
而是失去现在的一切和应有的一切。
他已经失去了父母，在幻境里甚至失去了学历，亲戚和现实世界的记忆。
只是阴差阳错的对星海小区居然有印象，如果不是城墙刻意安排，他也觉得这个设定有些奇妙。像做梦一般扦插，熟悉又陌生，荒诞。
“好，那俺信你一回。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吧？”小石头人道。
陈程没多思考，“你先让这个人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然后我们躲到一边去。”
“好。”
随着石头人和陈程的隐匿。
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包间的门开着，陈程站在门口，同时看着包间里和外。
回过神来的符沈怔愣了一刹，旋即双手撑开了手铐。
小矮子也恢复了过来。
他只觉得喉咙一阵剧痛，嘴角也像裂开了一样。
包间里其他人也差不多时间清醒过来。
这顿饭是吃不了了，桌上都是小矮子的进口转出口食品。
符沈进来不是要快意恩仇的，只是不想看谈酒倾他们出事。
等他站在包间门口，发现小矮子状态极差以后。
他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下，总不会还想抢人吧？
准备飘然离去。
执法局的执行员也恢复了过来。
并且门口又进来几个有修行的人。这几个人灰头土脸的，膝盖都磨破了。
想必跪的挺狠。
“局长，那个就是陈程，他抗拒执法...”几个执行员，有指着地上手铐的，也有指着包间门口符沈的。
陈程就站在符沈身边。
“啊？”
这种小菜鸡能发现我的？阿符都没发现我。
那执法局局长眼神惊疑不定，他不觉得幻术是符沈做的。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对全城进行检查，并联系上级通报情况。
但他心想全城都中了幻术，这是什么大能。万一他通报消息把人家惹怒了，不是就嘎了？
还是先拖时间解决一下张青的事情。
事后有锅张青来背。
这也是他违背和张青的约定，没等到信号就提前进来的原因。
包间里的张青已经有些癫狂了，啥都没捞着，还惹得一身骚。
符沈怕他狗急跳墙，敲了敲包间门。
“注意点，执法局的人来了。”
确实道院派出来的领导站在门口，表情也不好看。
只是呵斥一声，“陈程，别嬉皮笑脸的，抗拒执法，罪加一等。带走。”
陈程站在边上，看着符沈毫无反抗地被带走。
李奶奶的，又用爷的名头做事是吧......陈程看明白了。
执法局局长都站门口了。
张青也只能离开，去医院治治。
陈程正打算走人。
红发女生从位置上离开。
“你干什么去？小九！”
“坐下。”
“我要去找陈程。”女孩头也没回，只是身体还站在原地，没立刻走。
“他都被执法局抓走了，能是好人吗？”谈母怒而拍桌。
女孩身体颤抖着，“他是因为我才被抓的。你没看刚才他们蛇鼠一窝吗？”
“小九，你不要惹阿姨生气了。”许仙凑了过来。
“你闭嘴，有你什么事啊。”
女孩已经打定主意了，没再敢转头看母亲一眼，从包间跑出去，反手还把门带上了。
陈程心道符沈肯定不会在执法局受训，他只要把张道渊搬出来，肯定回酒店了。
于是他戳了戳小石头人的脑袋。
“让她去克莱酒店找符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