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是老板，那柳郁郁想说的就多了。
“这是特意给小姑娘送钱呢？”
“我可没有啊，这直播间也不差人气，我这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主要是第一次看，支持一下。”
柳郁郁将信将疑，“我怀疑你在撮合他们俩。”
“那又有什么不好呢？”陈程摊摊手，现在又不是什么两难局，现在这是等额选举啊。
推一把怎么了？
“他们还在磨合，这样推不太好吧？”
“谈成谈不成，或是分了，总不会怪我吧。阿符那么不主动，不多推他几把，等到猴年马月。”
终于引入主题了......柳郁郁语调略微升高，“你说他不主动，我也没觉得某人自己是个多主动的人啊。”
陈程叹道，“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的。欲行符沈之事，奈无陈程相助啊。总不能很潦草的就a上去吧，给点时间，再找找思路。”
顾衣看两人说话，似懂非懂。
倘若她这时候读柳郁郁的心，估计就明白了。
而即便不太懂，表面上，她也是轻松淡然的模样。
柳郁郁一看，这两个人搞不好心里是有默契的，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明明心里很喜欢却保持着距离，噢怕被伤害就伪装出高冷的表情......”
小谈是很专业的，即便这首歌的原唱声音偏向可爱一点，她也很认真地去贴近，但又保留自己的韵味，不至于画虎类犬。
只是唱着唱着，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又看向符沈了。
这家伙，会是这种想法吗？
“以为这样总有一天她会接近你，直到有天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
前排小伙：“怎么感觉这句有点咬牙切齿的。”
“懂不懂理解啊，原唱可能是释然了。按久姐的性格，那能释然吗？没把人摁在地上质问就不错啦。”
符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直等着昨天下午那几个人的出现，好方便他发光发热，听到路人聊天，不自觉就抖了一下。
橙了个橙：这个新小哥是不是肾虚啊，这么热的天，怎么打哆嗦。
沈符微不可察地斜了斜眼，克制住了扭头去看符沈的动作。
“大家还有什么想听的？等现场观众点完歌，下一首就可以啦。”
橙了个橙：要不让镀锡点一个。
渡曦呀：是渡曦不是镀锡！我要听作势装腔！
渡曦呀：这一晚上开播到现在，没有一首是久宝拿手的歌！
是久宝不是酒保：我也觉得！不过久宝唱的都好汀~
沈符应下了，现在是观众点歌，她便也不忙着做什么，看向观众席。
有个中年大叔扫了边上的二维码，直接转了一千块。
“我要听爱如火，让那个小伙子在旁边跳。”
音箱或是小场地边上一般是有贴二维码的。
往往写的是没有君子不养艺人。这是旧社会撂地摊说相声的人会说的话，放在现在接受度也还行。
听了一会觉得还可以的，往往也愿意扫个三瓜两枣。反正二维码小，字更小，比拿个铜锣挨个要钱更好接受。
但是符沈不能接受！
“我不会跳！要不我给你磕一个，就当提前给压岁钱了！”
大叔啐了一口，“你刚才不会唱怎么不说，还提前给你压岁钱呢。不会跳你就跳那个扭胯蹦跶的。”
“啊？”符沈摸了摸脸，“要不我给您发两千？别搞啊叔。”
那能拿出一千点歌的人会差两千吗？
大叔道，“那我拿一万点歌，你能返我两万吗？”
“你是懂点歌的，来返利的吧大叔。”符沈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这也确实是玩笑话。
否则人人都点这首，还能都双倍返吗？
真会搞效果还得是观众啊......陈程摸着下巴，没有拿手机私聊符沈。
他在直播间发了个弹幕。
橙了个橙：让那个大叔和你一起跳，他敢上来，我再送两个嘉年华。
沈符转达了这个意思，符沈一咬牙。
“大叔，我是有诚意的，跳起来张胯算什么，我现在学动作！”符沈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我们这边有个观众问你愿不愿意一起跳，他会送礼物。”
大叔也是个爽快人，“送多少？”
两个嘉年华，脸上有点烫的符沈用过载的脑子算了一下。
“六千。”
大叔当即走到符沈身边，“也算对得起我潼关霹雳舞大师的水平了，来，一起学。”
“哦哦哦————”
凑热闹吃瓜一向是人民群众的心头好，现场气氛正热，人是有盲从性的，围了一圈又一圈。
气温都上升了。
符沈一看大叔这么够意思，年轻人好面子，那个侠肝义胆起了反应。
“大哥够爽快，待会我不止跳，我还要唱。”
大叔吓了一跳，“你别唱了，你认真跳就好了。”
“别怕，有反转，我刚才隐藏实力了。”
他们俩要学一会，现场人这么多不能干等啊。
沈符在谈酒倾的示意下，放了作势装腔的伴奏。
“抬头看我的脸对视我的目光，我的真实模样不是你的糖~~”
这首歌与谈酒倾的音容相得益彰，不用考虑变调或是别的处理。
歌者便与听众一同醉在了其中。
“爱自己放优先才在对的时间，把漂亮的面相、通通的释放——”
直播间。
渡曦呀：如听仙乐耳暂明。
耕地机：俺也这么觉得。
今天码字了吗：刚进来，什么歌，蛮好听的。
北野轩逸：刚进来，唱歌的是主播吗？唱的挺好看的。
“没有虚假的甜难以作势装腔，如果我想离开别拽我肩膀——”
一首歌结束，掌声再次响起来。
而这时候的符沈蛋仔派对甩手舞还没学完，边上那个大叔都做了两圈了。
符沈拍拍脸蛋，我特么可是元婴修士，这不是简简单单？！
场边这么多观众看着呢。
这时候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让让，让让。我和主播约好了的。”
符沈循声看去，只见穿着牛仔短裤的苏渠在几个粉丝的簇拥下走上来。
“放个霓虹甜心的伴奏吧。我唱给阿倾听。”
“橘势大好。”
符沈恨不能过去抱抱苏渠。
太及时了这姐们。
“啪啪，灯灯，灯灯，灯灯等等灯——”
前奏是欢乐的曲调，苏渠自带一个话筒，一步步走近谈酒倾。
“今夜我用尽所有的方式，才得到你的名字。”
“此刻芳心要怎样才不流失！在这多彩的舞池~”
“霓虹下你的影子那么美，我感觉我的心在动。”
苏渠越凑越近，红唇冷艳眼神妩媚的小谈也拿起麦克风。
“你慢慢靠近耳边说了句baby，我闻到你的香味。”两人几乎贴到一起，麦克风各自拿过对方的肩头。
陈程愣了愣，“除了歌感觉有点怪，别的都挺好。”
柳郁郁带了一边耳机，“哪里怪了，我感觉很放松。”
是吗？陈程开始怀疑自己的品味。
他一看直播间。
久宝一身推：今天的活有点密啊，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是故意的：好听。
啊？他抬头看向顾衣，女孩坐在对面，戴着柳郁郁的另一边耳机，笑不露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