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什么？”
“万界的宣战，又或许是某个个体的仇视。”
陈程想起面板上的【万界】二字，心中有些不安。
“我年纪小，你可别唬我，什么万界...”敖烈抖了抖身子，差点把陆离昨晚干的饭颠出来。
“你就当是个玩笑吧...”陈程躺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的龙鳞是不是有法子了。”
敖烈恼道：“本来快好了，但现在要重新来过了，不过也很快，一周吧。”
“怎么，中断了欺骗自己的行为？”
观想加上催眠和幻术，究极自欺欺人套餐。只是有灵气和功法做底子，还是有用的。
“你是懂聊天的...”
......
临安执法总局。
陈诚来到大门口，一身病号服，怪显眼的。
街道上有不少人围观，大部分是竖起大拇指的，然陈诚心中忽生警兆。
他抬起双指，夹住了一粒狙击子弹。
“执法局，是这个待客之道吗？”陈诚没有动怒，而是声如洪钟，响彻街道地喊了一声。
手中子弹掉落，在操控下发出了足够清脆的响声，还伴随着升起的硝烟气。
街道上的人们都明白了一些什么，有些人听见了消音器掩盖后的枪声。
喊道：“是狙击枪。”
一老头凑了过来，举着拐杖骂道：“光天化日之下，执法局还讲法理吗？这小哥分明是英雄。”
中年大妈更狠，“杀人啦！执法局要杀人啦。”她提着装满日用品环保袋子，把袋子往地上一丢。
“执法局不让老百姓活啦——”
有人带头，其余人心中的顾忌便也消了许多。
纷纷站在陈诚身边，“执法局的，出来说话。”
“出来认错。”
年轻人掏出了手机，有的举在手上录像，也有直播的。陈诚能感知到的比较多，还有几个是录音的。
陈诚并不需要他们的声援，但他觉得很温暖。那是一种病号服不能提供的温度。
“吵什么吵，这都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演习...”
执法局里走出一个奶油小生，唇红齿白的，说话时拿鼻孔看人。
看众人气势一弱，他白嫩的手捂住了嘴，轻轻笑起来。
“都是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陈诚御气牵引子弹，也笑了：“对，都是演习。”
小男人还没来得及笑，那副巧笑嫣然的表情就凝固在脸上。
子弹已然嵌入眉心，脑内不及震荡，就倒了下去。
等人摔在地上，众人才反应过来。
“英雄，人可不能乱杀啊。”先前的老大爷一脸担忧。
陈诚表情和煦道，“他还没死，但执法局如果不能给出一个交代，他也不好活。”
“没死啊，那就好。”
不久，执法局内走出几个领导。
“你是来要人的吧，小同志。”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一人前来。
表情很是恳切。
陈诚没有顺着他的话走，“我要一个交代。”
“交代，你在执法局前行凶，执法局便不追究了。如何？”
“呵呵。”陈诚皮笑肉不笑的，“但你们执法局对我动手，我要追究的。”
“你可知你打的是谁？那是京城执法局外交部部长的孙女的男朋友...”
“前缀还挺长的，你如果看不懂形势，可以再换一个人来。只是我的耐心有限，你可能也要躺下来等。”
男人面色微变，“你不要激动，执法局内部对你还是比较欣赏的。只要你不落下把柄，军部大佬定会重用你。”
“看来你并没理解我的意思。”陈诚卷起砂石，融为一体，砂石凝成巨剑，悬于天上。
“面具人是重犯，不可能交给你的。”男人的脸上闪过些许惊慌。
石剑落下。
执法局的大门被砸烂堵住。
“既然不想给，那就别给了。”
国字脸男人也倒下。陈诚持石剑，坐于执法局门前。
“冲动了啊，小先生，你拿这面具人有什么用啊...”
“他很危险，是我抓的，还有用。”陈诚言简意赅，“执法局拿捏不住他。”
“那你应该和执法局好好说啊。”大妈拉了一下老头，大声道，“是执法局不想讲理的。我觉得小先生做的没错！”
“谢谢。你们先走吧，我没事。”陈诚把散落在地的日用品捞进环保袋子，交给大妈，又继续盘坐沉默着。
陈程躺在敖烈背上，“还没到吗，你来的时候还挺快的。”
“来的时候背上没人，拼了老命了。阿符这个小老弟，本皇真是操碎了心。”
“怎么，化身出事了？”
化身...其实和本体就差一个系统。
陈程打了个哈欠，“执法局那边不是很有素质。”
“要加速吗？”
“正常回去吧，进浙省就可以用阵符了。”
执法局的高端战力很有限，甚至没有道院多。陈程不怀疑他们在一年或两年后能凭借标准化形成强大的集群战力，但目下就是不行。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公寓，整合一下资源，冲击十层权限。
目前已经六层，算上还没签约入住的谈酒倾、陈古和陆离，这都已经有九楼了。
再看看他们的任务，十拿九稳了。
就算不行，等敖烈一阵也够了。
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对获取实力有了急切感。
万界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不是和灵气复苏的真相有关？
他现在的无敌到底还是有限的无敌，短板很多。面具人通过改变灵气环境和鼠潮给他也上了一课。
......
机场。
符沈懒洋洋地站在出口，手上捧着几束鲜花，脚边摆了各种饮料。
不时往机场内看一眼，不见那一抹酒红，又收回目光。
“你是符沈吗？可以合个影吗？”
符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路人女孩靠在他肩头，拍完了合影。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有什么值得开心的理由吗...”
“道玄道长自己都看开了，你看不开吗？”
符沈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我可以自己想通了，看开了，但我不喜欢别人替我看开。我也不喜欢替别人看开。”
“但是你的内耗，没有意义。”
符沈道，“这不是内耗，我也不想听说教。”
他觉得有些烦躁，女孩的声音似乎听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符沈回过神来，已经被摁在墙上了。
“好像挺受人欢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