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院的讲解持续到了晚上吃饭时间。
陈程拉着刘嘉和江浩准备跑路了，再待下去要过夜了。
“等等，师哥！”
陈程动作一僵，“有什么事吗，萧纾同学。”
陈程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女孩，她微微仰着头，美目顾盼，白皙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黑色的秀发束成马尾，秋夜里，白衬衣随着晚饭微微颤动。
来人是白天让陈程说了最多话的女生。
这个名叫萧纾的女生并没有让陈程反感，相反是个谈吐大方，利落爽快的女孩。
但问题实在太多了。
午饭的时候，萧纾就坐在陈程正对面，吃的很快，优不优雅陈程没看。
但吃完以后就开始提问，陈程都感觉道院里有几个男生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了，像是在看什么仇人。
有没有搞错啊，明明是你们先来的，还特么怨我？
陈程转身，只听萧纾道，“师哥，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呢？您在方便的时候回复我就好了。”
我的内心是拒绝的，陈程正要张口，萧纾道，“陈诚小哥哥也可以。”
“为什么叫他陈诚小哥哥？”
“他又没在天海上过学。”萧纾理所应当地道，明亮的双眸丝毫不畏惧和陈程对视。
我上过...我特么真上过......陈诚心道当年我也是陈程，也在天海上过学好吗！
“彳亍...”陈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准备给陈诚安排上。
“我把陈诚推给你，你不要和他说是我推给你的。”陈程神神秘秘的把陈诚的vx号交了。
陈程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一段。
正在31楼吃晚饭的陈诚一拍桌子。
“你大爷的陈程...”
“谢谢师哥。”有了陈诚的联系方式，萧纾还真就不要陈程的了。
陈程在给予肯定之余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陈诚：“你这就是贱，不要太博爱哦亲。”
“......”
陈程没有理他，带着刘嘉和江浩去恰饭了。
“今天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
整整一天，都不用说陈程，刘嘉都觉得不太自在。
“说这干嘛，来道院其实也是迟早的事情。你跟我客气这？不如晚饭你请吧，天外天。”
“天外天？顶多华莱土。”
“至少肯德鸭......”
“成交。”刘嘉握住了陈程的手。
江浩举起手，“要不我也出点，我们去吃自助吧。”
两人对视一眼，“你等着吃就好了。”
找了家肯德鸭坐下，点了两个桶。
刘嘉忽然道，“我和老江都没有修行天赋吧？”
这个问题不算突然，陈程觉得刘嘉已经憋了很久了。
现在灵气改善了环境，即便没有天赋的人，也受惠于灵气蕴养，能变高，变帅，变聪明，乃至活的更久。
但先天条件不行的人，体内脉络不通，要是再没个灵根，那就是什么正常修炼体系都走不了。
也不是走不了，其实用资源是可以疏通蕴养好经脉的。就是没有修仙门派甚至组织会给这些人用资源。
花费多不说，上限还低。
像刘嘉和江浩，放在古代可以走百家途径。
比方说儒家、法家的体系，那就不看你身体了。
“其实我可以给你们洗髓伐骨，但是会很痛。脆弱一点的当场就去世了...”
两人都不是什么硬汉，也可能是还没走到孤注一掷的地步。
稍加犹豫后就决定不搞了。
陈程回到公寓，灵气冲刷之下，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他坐在客厅地板上，周身灵气汇聚，背后阴阳二气浮现。
阴阳二气是天人的力量基础，但拥有阴阳的力量不代表成为天人。
陈程毕身之力是可以凝聚出来两道的，端崖子也可以。
要使二者流转循环，那才是跨入天人之境。
陈程这次的尝试，并没有立刻失败，陷入反噬。
而是持续了很久。
感知到动静的顾衣坐在客厅整整一夜，陈程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好在陈程的气场还是很强的，顾衣守了两天便也该干啥干啥了。
又两天，柳郁郁登门。见到陈程面色凝重地坐在地上，偷偷拍了照片发给陈诚。
陈诚早在陈程冲击天人时就知晓了。
只是陈程处于突破期间，他什么也感知不到。
这般想着，陈诚的vx又滴滴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
是萧纾。
“陈诚，最近一段时间麻烦你了。谢谢你的解答，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呢，我想请你吃饭。”
对于这种直抒胸臆的。
陈诚是认可的。
他想了想，“改天吧，等你突破了领到了道院的津贴再请我吃饭。”
对面发来一个猫猫头表情。
“好的！到时候你不会再推辞吧！”
“不会。”陈诚收起手机，继续修炼。
万灵朝天决是一门很玄妙的功法，同时具备了修炼快、体系强和泛用性好的优点。
陈诚修了这么久，现在已经在考虑，等陈程醒后，商量一下，把东西捐咯。
“不知道系统会不会同意......”
又过了半个月，符沈和谈酒倾回来了。
陈程仍然枯坐客厅，只是双眸紧闭，脸色也有些枯槁。
“顾姐，陈哥这是怎么了？”符沈牵着谈酒倾的手，眉头不自觉皱起。
顾衣这半个月已经回答了很多次。
“他在尝试突破境界，已经半个月了。”
符沈面露羞愧，现在已经十二月中旬了，本来两个半月前，他就因为张道玄身死道消而下定决心好好修行。
结果一玩两个半月。
至今都还没修到化神。
虽然本就不会那么快，但他长进是慢很多了。
这次回来也不是因为想修炼了。
纯粹是有个叫唐子修的公子哥，天天的蹲他们表演，然后整活折磨符沈，还追求谈酒倾。
两人都有些不堪其扰，加上十二月中旬，第一次高校道院大比即将开始，想着回来看看热闹。
“陈哥不会有事吧，感觉他脸色很难看...”
顾衣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每天都抽空给陈程加持压胜，但在公寓内，她的大道加持被压制到了相当低的层次。她在给陈程加持的同时，又不去吸收身边的灵气，这就导致她每天都会灵气枯竭一段时间。
“只要他主动放弃，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