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呵，早个千百万年，本尊杀他如屠鸡。”
“时代变了，至少现在您不一定是他对手。您别着急，我说了，我和您是一伙的。”符沈愤恨道，“这见鬼的世界，如此压制境界，我这元婴一点用都没有。”
墨衣人道，“虽然如此，但如果不是这里，你上哪找灵气这样充裕的地方。你不会真以为你天赋异禀吧？”
尽管有点绷不住，但符沈还是集中全部的注意力。
“这不重要。你就说压制了没吧？”符沈挥着手指，很有几分愤怒，“你再看看周围这些人，是怎么骂我的。”
“我又做错了什么？呵呵呵——”
墨衣人认可道，“你们这的修士确实太难做人了，当年要有个元婴在这样的小地方，那肯定是捧起来的...”
“是吧，谁受得了啊。”
“那我帮你杀了他们。”墨衣人手中出现一柄大刀。
符沈赶忙拦住，“现在不宜动手，如果我们身上有血腥味，进不去星海的。有阵法。”
“你小子，是会隐忍的。也好。这些人的性命，晚些取也没差。”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起操场上学生的生死。
没人敢出声。
从他们的观察来看，墨衣人的实力比符沈要高。
两人离开后。
有人给萧纾发消息。
“符沈带人去星海小区做坏事了。当心。”
人在琼省的萧纾看着直播，一心都是陈诚的身影，屏蔽了其他的消息。
就算她看见也没用，没有串过门的她，没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恒河里的6号楼，已经很久没进过人了。
她很想回星海，让陈程出关。
其实萧纾也没有压制这个想法，只可惜她手上的阵符不足以支撑她从琼省传到临安。
“为什么...”
路上，符沈道，“前辈，你身上的印记，怎么还在？”
似乎是对符沈有些认可，墨衣人也愿意多说几句了。
“是本尊刻意维持的，就是等你来找本尊。没想到这么久才等到...还有当初你接近赵封喉时，也是我帮你做的伪装。”
“赵封喉？是龙君的名字？”符沈对龙君的信息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可能是几百年前的一个大修士。
墨衣人道：“他确实是个强者，生在万界也会是个狠人。可惜碰到了本尊。”
“他死了？”符沈有很多疑惑，“您当初为什么不给我继续隐藏？”
“你做的太明显了，赵封喉也不是傻子，我不好做的那么明显。”
原来如此......原来墨蛟当时境界也不高。可他现在境界这么高？还说当年如何。
转世重修或是自废修为的大乘期修士。
得出结论后，符沈心头有些冰凉。他获得的传承是飞升修士的，而大乘境圆满即可飞升。
飞升境便是大乘圆满的称呼。
“那他现在呢？”
墨衣人桀桀笑了几声，“他还是不够谨慎，但这也不怪他，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里安度残年。”
“以您的实力，还需要对他用手段吗？”符沈也桀桀桀的笑了起来，言语中对龙君颇为不屑。
“呵呵。”墨衣人冷笑两声不说话了。
谈话间，两人缩地成寸，已是到了星海。
符沈正要进门。
“等等，你自己进去。”
“前辈不一起吗？”
墨衣人看着神识穿不透的6号楼，“你进去吧，不要耍花招。我知道陈程现在出不来。你要是有什么小心思，呵，我抓几个和你有关联的人不难。”
“您就放心吧...”
符沈走进101，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看着还在地上的陈程，也不知说什么好。
“陈哥，我本想着，你和万界，谁强我就跟谁。没成想你这棵大树，不顶用啊。现在天外来了个大乘修士，陈诚估计是要死了。”
“那我投靠万界，也怪不得我吧。”
一阵推门声响起。
“符沈？你来做什么。”女声清冷。
“顾姐，嗐，没事，我就来看看我陈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符沈蹬蹬蹬一阵上楼。
“阿倾，你怎么在我家里啊。”
“我不能在你家吗？”女声之中微带娇媚。
“我的意思是，现在到处都很危险，要不你帮帮忙，帮我去接小沈回来。”
“你和我一起去。”
“我还有事要做，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先去苏渠那待一会。有点什么事，道院还能照应一下。”符沈语气有些急。
“你怎么这么着急啊，跟过街老鼠一样。”女声语气中有些埋怨。
“好，你要和我一起去是吧，也行，我去个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咔嚓两个关门声，洗手声，然后是开锁的声音。
最后。
“走吧。”
“我感觉你今天好奇怪啊。”
“今天的事情太大，我在想陈哥要是顶不住，我们该怎么办？”符沈的语气焦躁，不时叹息。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有时间焦急，不如看看陈诚现在情况怎么样。”
好像有人从桌子上拿起什么。
“别看电视了，陈诚就是再厉害，也没希望了。他才是化神，化神之上是炼虚，炼虚以后合体，对方是大乘修士。”
符沈喘着粗气，“真不知道蓝星造了什么孽了，从天海到东海，从闽北到天外，处处都是万界搞的鬼。”
有人摔坐在地上的声音。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从容的样子哪里去了？不要着急，阿符，冷静一点，好吗？”
温和的女声抚平了符沈的不安。
“呼——呼—我倒是还好，我接近化神的修为，天下皆可去得。只是有些遗憾可惜而已。”
“为什么所谓的万界不能和我们好好相处呢？”
“在万界眼里，蓝星土着几十亿，也就是一个小界面的人口罢了，修仙界人均寿命上百，修士更是千岁万岁随便活，哪会在意普通人...”
“既然我们在他们眼中这般弱小，他们又何必来为难我们。就算是三体人，也不会想直接毁掉蓝星。”
符沈捶了捶地，“宇宙远比黑暗森林要更阴森，如果有个人可以扼杀文明，兴许猎豹要吃小兔子，并不需要理由，如果戏弄小兔子能带来一丝快乐，它们也会毫不犹豫。”
“那蓝星毁灭，你一个元婴又能去哪呢？”
“我有去处了，你要不要随我一起。”
“我们先去接小沈吧，她在学校该害怕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