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不知道的是，顾衣把公寓当成了他的大道跟脚。不会移动的古遗迹，在万界来人以后，就有点像是只能挨打的乌龟壳。
“不要想这些，我跟你说啊，晚上阿符打算表白了，你不要告诉别人，现在小谈还不知道...”陈程对符沈的告白还是有期待的。
阿符的整活能力，在没什么抽象人的6号楼里，算可以的了。
能不能借鉴一下。
“这样吗，晚上在哪里？”顾衣也是有所好奇的。
“可能是门前的小广场吧，今晚小谈还会在那唱歌。”
“喔。”
吃完饭。
陈程钻进修行小洞天，开始研究道德经、鬼谷子等等。
顾衣则是回到房间打了会谱。
以她现在的棋力，其实也无所谓了。在熟悉了围棋之后，以她的算力，水磨工夫也能登顶。
但登顶也不是她的目标。
“滴——”
手机响了，顾衣拿起一看，是柳郁郁的消息。
柳郁郁：衣宝，有空一起打游戏吗？
顾衣：什么游戏？我可能不会。
柳郁郁：没关系，我教你。来我房间玩啊。
顾衣：哦，好。
“陈程，我去楼上找郁郁玩会。”
此时的陈程正在小洞天里琢磨道法，这次吸取了充足的经验教训。
但凡外面有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听见。
“道德经引动水法当为最佳！但是能不能多用几个口诀，一起引动......”
听到顾衣的声音，他下意识应了一声。
又继续沉浸其中。
“如果鬼谷子和淮南子可以引动，那墨经行不行？论语行不行...”他打开手机文档，研究起来。
话说顾衣到了二楼，柳郁郁住在202。
她没敲门，径直推开。
每次柳郁郁叫她来，都会提前留门。
左右公寓也没有外人进来，顾衣又是说来就来，不用等化妆打理的那种。
“什么游戏啊？”
开门见山的。
柳郁郁显然也习惯了顾衣的说话风格。
“一个moba对抗游戏，陈程就从来没喊你打过游戏吗？”柳郁郁对陈程的成见，九成都是因为顾衣。
你这么多套房子，为什么和人家清白女生同居啊？
“没有，他不太管这个。”顾衣打开软件商店，“你不要总把陈程往坏了想，他没有恶意的。”
柳郁郁瘪瘪嘴，“就知道帮他说话，我都还没说他什么呢，就护上了。”
“平常你这个开头，后面一定是要说他几句的...”顾衣不喜欢用读心，但柳郁郁吐槽陈程的时候，她还是读过两次的。
就是读完发现纯吐槽，没恶意，至少对她全是善意。她才和柳郁郁相处融洽的。
“嘿嘿，我一张嘴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衣宝心里有我。嘿嘿嘿~”柳郁郁给她搜了王者，点了下载。
顾衣只是微笑。
“哼，我生气了，我就要说陈程。”柳郁郁不是蜀地的，但一手变脸术，也是久经沙场。
“那你说吧，我不会告诉陈程的。”
柳郁郁没辙了，“真没意思，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曼妙的身姿懒懒地舒展开来。
“喝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还是乌龙茶吧，谢谢郁郁。”顾衣放下手机，双手掐诀，梳理了一番房间内的灵气。
整栋6号楼，就属柳郁郁最接近正常人，需要她帮忙。沈符和符沈住一起，不用担心，谈酒倾也同样有符沈时常调理灵气，有时陈古也会出手。
太过浓郁的灵气如果不梳理，对身体也未见得都是好事。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谢谢郁郁，那就麻烦你了，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柳郁郁拿着乌龙茶的茶包和杯子就回来了。
她倒是有茶具，就是人比较懒，和顾衣熟了以后也懒得用茶具了。泡个茶包还不简单吗？
“陈程下午在做什么？”
“在研究功法。”顾衣也是略知一二，陈程虽然在境界上也是天人合一，但走的不知道是什么路子，对道门的传统功法不甚了解。
遇到一时不解的，也会问她。
“啧，不愧是蓝星第一人，就是这样日子有点无趣...”柳郁郁随口聊着，“课少的时候，一周没点什么活动，我就难受。”
“今晚有吧，好像说符沈会表白。”
“啊？”柳郁郁一脸震惊，“你听谁说的？”
“呃，可能是我记错了...”顾衣面颊微粉，想起陈程不让说的。
柳郁郁哪里还不明白，“说嘛说嘛，陈程和你说了，就要做好全世界都知道的准备。而且我也不会往外说。”
“只是听说啦，陈程说今晚符沈会在小广场表白。”顾衣只知道这么多，也没添油加醋。
柳郁郁听的则是很激动，有热闹可以凑了。
“那今晚我们公寓也能热闹热闹了。”她搓着手，感觉游戏都不香了。
顾衣不太理解，“昨天不热闹吗？”
“昨天热闹的没什么来由，说庆祝陈程出关吧？可前一天陈诚在身死。今天这个是真热闹，算是内部冲喜了。”
这么一解释，顾衣就明白了。
游戏下好，柳郁郁拉了苏渠来，三个人开始匹配。
“郁，你怎么把小衣姐也拉来玩了？”苏渠是最早的租客，对陈程和顾衣的关系有一种特殊的理解。
这两个人除了没戳穿关系，平常过的日子那都不是情侣之间的。
都老夫老妻了。
“这不是早上坑了人吗，想着练练技术，衣宝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玩明白...”
“喔，那也挺好的。”苏渠虽然不怕输游戏，但输的太憋屈，多少是有点难受的。
“你知道符沈下午在做什么吗？”柳郁郁问了句，她印象里苏渠和符沈的关系不错。
苏渠在102，盘着腿坐在电竞椅上。
听到柳郁郁的问题，她摸了摸下巴，有八卦的气息啊？
“我不知道啊，中午打完游戏就没联系了。难道他要突破了？”
柳郁郁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怎么你修行以后，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了。”
“嗐，我当然知道了，他一定是要表白，对吧。”
“啊？你也知道了啊。”柳郁郁本来想透露的心思蠢蠢欲动，现在没了，感觉是个人都知道了。
她一脸无辜地看向顾衣，“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她已经知道了。”
这时苏渠的声音又透过手机传来。
“真的吗？我就随口一说，什么时候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