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修回复很快。
“游乐园要不要？”
看着不像是嘲讽，陈程回复，“室内玩不了太多项目，我们公寓人也不会多，你看着弄个碰碰车、旋转木马什么的...”
这给唐子修看的一愣一愣的，还真要搞？这方面可不是他的专长了。
但他还是应承下来。
别说是碰碰车旋转木马，陈程就是开口要在里面做摩天轮，他都得想办法做咯。
拿的币快花完了，陈程又去李潇然那摸，忽然有人道。
“你是陈程吧？”
手停在半空，陈程缓缓转身，“你们好。”
“能合个影吗？”小情侣里，男生主动道。
现在陈程的知名度不次于任何明星，如果说陈诚太空拒敌还只是被有卫星的发达国家的部分人民认识。
那这次的以一敌六，就是被全球的人都认识了。赵封喉不打架，陈程也没让他轻松，他全心全意负责的临摹投射可不是小工程。
除了睡着没看见的人，其他人抬头就可以看见陈程鏖战的身影。
而影响力更是比任何一个国家都高。
陈程多随和一个人，直接摆好姿势。
男生很自然拉着李潇然，“大叔，我们合个影吧。”
女生站到陈程身边，掏出手机，调了下美颜。
李潇然一脸茫然，“为什么找我，不找楼主？”
“楼主？陈程吗？女生比较喜欢吧，你这么有型的大叔就不多见了，有点像那个......李逍遥。”
“你认识我？”李潇然大写的懵逼，你这不是普通人吗？
一点修为都没有，怎么能喊破我的名字？
男生也惊了，“大叔，像归像，你这气质还不够忧郁。”
距离不远，陈程也是听到了，合完影他走过来，“为什么说他像李逍遥？”
“陈先生，原来你也看仙剑！这位中年大叔叫什么名字？你看他落拓潇洒，你看这飘逸的头发，换一身衣服再背一把剑就像了。”
正说着话，男生忽然瞪圆了眼。
陈程转过身，“除了没有两个女孩跟着，他确实还挺像的。”
李潇然已经换回了灵剑天下的装束，粗布麻衣，背后负剑，嘴里甚至叼着一根草。
“大叔，麻烦重新合个影可以吗？”男生倒不怕，陈程就站在身边呢，修士快速换装不稀奇。据说道院有快速换装的功法，付点贡献值或者花点钱都可以学。
李潇然也有此意，两个人合了影。
拍完照，他把小篮子里剩下的币都给了男生。陈程寻思是不想玩了呗？也把币给了男生。
“你们玩着。”
有了第一对，店里更多人围了过来。
果不其然，找陈程的女生多，找李潇然的男生多。
应付了好一阵，两人才离开。陈程已经折腾累了，一逃出来就给自己易容了，但李潇然乐在其中。
“我悟了。”
“你悟了甚么，我感觉你就是在玩。”
两人走在西湖边，湖边多柳，只是一月并无多少绿意。
“灵剑的普通人，见我可不敢合影。”
“你就悟了这个？”
“嗯。这很重要。”李潇然道，“灵剑的平民百姓很少很少，大多凡人是在剑修家中当仆人，没什么自由，但能活下去。而前面说的平民百姓，他们是自由的，但他们往往穷不过三代就绝种了。”
“按你这样说，平民不是早就绝种了？”
“凡人是有专门居住的城池的，加上总有后来没落的剑修家族和生来没有天赋的弃子。”李潇然摇头，“纵然普通人没什么地位，他们也是维系世俗事务的主要组成部分。低层小修士就是为了自己的社会地位，也不会让普通百姓都消失。”
从李潇然的话里，陈程不难想象灵剑位面的结构。阶级依然存在，只是不以资本划分，以境界划分。
没修行的凡人仍是在世界的最低层，四处寻求庇护。
蓝星难道没有阶级吗？只是还没异化成唯境界论，同时受财富、健康和权利地位的影响。摆在台面上的境界高低藏匿在个人心中。
“那你的意思是？”
两人一路走，恰好到了乘船的地方。
“能保持，就保持住吧。”李潇然望着西湖，“阶级太明确，太多，委实让人着恼。”
“蓝星也有阶级，钱多的看不起钱少的，有权的看不上有钱的，好看的看不起不好看的，玩端游的看不上玩手游的，好学校看不起坏学校，有编制的看不上没编制的......”陈程是胡诌的阶级，但也不完全是胡诌的，现象是存在的，想看李潇然的想法更是真的。
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的一个人。也会被身份所累么？
“这些不叫阶级，只是鄙视链条吧。灵剑又何尝没有？剑修看不起百兵，锻剑师的看不起炼丹师，给修士看大门的看不起自己过的。这些无法看成是阶级，只是一些模糊的概念。”
“独立的百姓一样可以看不起给修士看门的，炼丹师也可以笑锻剑师粗鄙。你觉得呢？”
陈程沉吟片刻，“蓝星也难以避免。现在还没有这样森严的阶级，也是因为灵气时代刚降临。蓝星就这么大，不可能划分什么凡人和修士的居民区。”
“另有一点，我觉得古怪。灵剑的局面已经维持了无数年了，难道你始终在乎这个吗？你又尝试过了什么方法？”
“没有。”李潇然并不是活了万万年的什么原初修士，在他出生时，灵剑天下就已经是唯境界论了。
哪怕他一路登高，剑道圆满，游世千年，也从来没想过凡人可以这样坦然面对修士。
“只是见到蓝星，起了比较之心，才生了想法。”
陈程道，“西湖中有个湖心亭，先生可有兴趣？”
“来都来了。”李潇然脚步不停，“船家，拉客么。”
西湖边船夫很多，船同样也很多款式。李潇然喊的是传统的小木船，顶上做了个棚，能坐四五个人。
“300。”
李潇然没有还价，他也不知道价格合不合适，不过陈程作为蓝星第一人，就算是地位没有那么崇高，也不会缺钱吧？
陈程道，“200，我们就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