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封喉可以，本皇肯定也行。”
“你最好是。”陈程从来没和敖烈讲过道，“待会吃完饭去我房间先补补习。你要是不成大乘，明天就吃龙肉。”
“不要啦，陈哥。”敖烈朝夜雪努努嘴，“师侄，劝劝你师父，不要不当人。大乘是说成就成的吗？”
夜雪眨眨眼，“我相信你，师叔！祝师叔剑歌长吟。”
敖烈哭丧个脸，看向雨辰的两位。
但这两位都不敢吭声，默默垂下头吃饭。
“陈哥，你这徒弟哪里找的，跟你一样屑。”
“好好吃你的断头饭...”陈程看着夜雪，甚是满意，“我这徒弟，是有长辈缘的。”
敖烈撇撇嘴，“什么长辈缘，我不就是长辈，她都不顺着我点。”
“第一次见面就顺着你，那我这个师父不是白当了。”陈程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李潇然的人格魅力他不一定比得过，那是逍遥剑主确实牛，但地球上其他生物，敖烈出任龙君做出一番事业之前拿啥和他比，赵封喉在桃李满天下之前又怎么比？
说归说，陈程还是给敖烈介绍了一下，“我徒弟姓夜名雪，我习惯喊小夜。”
至于雪风往事和亡国公主雪夜，他是不打算提的，就让一切消散在北域的风里吧。
如果夜雪以后想报仇，他不会拦着。
当然这个前提是，她要有这个本事。
敖烈点头算是知道了，“阿符什么时候出关？”
“你问我？”陈程直接疑惑，真当我能算命了是吧？
“你不是算到我今天会来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戒指里常备着肉，看你来了才煮的。”陈程是会算的，但没事不会去推衍强者相关的事情。
加之6号楼隔绝神识，敖烈捯饬自己的时候泄露气息他也是感觉不到的。同理，他也不可能透过天花板知道符沈在做什么。
敖烈叹了口气，“好久没见阿符了。”
“你不会是同性恋吧？”陈程面带狐疑，“怎么见阿符跟嗑药一样。”
“胡说什么...”敖烈耸动着粗眉，“本皇过几日就去东海寻个伴，免得看你们成双成对的，难受。”
总觉得最近附近的人都在暗示我表白......陈程看看敖烈，又看看柳郁郁。可惜最近法则紊乱，没法看看有没什么关联。
“早该去了，如今蓝星只有你一条龙了吧，把种族血脉留下去。”
说起这个，敖烈来了精神，“那可不是，龙族在海底还有分支。大致是在东海中部，海底几千米的地方，有一处小洞天。里面还有十几尊真龙。”
陈程疑问道，“为什么在海底？有你亲戚吗？”
“在上一个灵气时代，灵气即将枯竭时，我们龙族就感应到了危机。当时分出了一支，负责延续血脉，以备不测。这一支是由四海龙族各自选出的，一族两尊真龙，一雄一雌。大部分都是和我同辈甚至更小辈分的龙。”敖烈虚捋着胡须，“我这东海龙皇，可谓实至名归！”
陈程又生出了更多的疑问。
“以前四海龙族这么多，怎么千年之后就剩你东海独苗了？”
敖烈也不甚了解，“我久居陆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许是自然而然的消失了，我反而因为在陆地上阴差阳错活了下来。月有阴晴圆缺，龙有旦夕祸福，此事古难全啊。”
陈程刚想说话，夜雪赞道，“师叔好诗才，不愧是师父的朋友。”
念及陈程的情诗句，夜雪的情绪微微上扬。
敖烈是懂的，他瞅了陈程的神色，笑嘻嘻道，“陈老大是不是吟诗了，都有什么，说我听听？”
“咳咳——”陈程敲了敲桌子，“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我问你，你是打算和龙繁衍后代还是......”
“当然是龙了。”
“你说他们都是你的亲戚，那你岂不是乱了伦理？”
敖烈哽了一下，“我们龙族不忌讳近亲结婚，我虽然久居人世，但只要不和白龙成婚，我就不会觉得膈应。”
“真有你的，那你膈应一夫多妻吗？”
龙族肯定是不限制一夫多妻的，但敖烈久居人世并非是说说。
他想了想，“先处着吧，其实我也不愿意多妻，但我们龙族多妻是有原因的。”
“开始你的渣男发言。”柳郁郁鄙夷地看着他。
“郁姐，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敖烈抗议一句，解释道，“一来龙性本淫，繁衍是天性。”
“一上来就是重量级，但一个妻子就不是繁衍吗？”陈程饭也不吃了，靠在椅背上，一只手牵着顾衣的手，看戏一般。
“你别打岔。”敖烈说，“二来是我们龙族繁育的概率比较低，往往交配许多年，才能生出一胎，还要在腹中许多年。三来那处洞天里，四海龙族皆有，现在我是龙皇，要拉拢他们，让他们相信我，也得雨露均沾吧。最后嘛，本皇天赋这么好，不传下去生几个龙皇，怪浪费的。”
“你倒是怪会给自己找借口的。”柳郁郁吐槽一句，“我是不是以后还要喊大嫂子二嫂子三嫂子四嫂子。”
虽然觉得敖烈在感情上不忠诚，但她也知道，不能拿人的感情标准去评判龙族，没准人家就兴这一套，是祖宗法。君不见龙生九子各不同，一看都不是一个妈生的。
敖烈“诶”地一声，“那不至于，原来的东海龙族我就不找了，蓝星我最多就找三个吧。而且大嫂子也轮不到我，顾大嫂不是在这吗？”
柳郁郁瞅了眼顾衣，“他们俩还没成呢，有的人呢，动作就是慢。我要是女孩子，我都怀疑他没诚意。”
“当啷——”夜雪的筷子掉在了桌上，“郁郁姐，你不是女孩子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准笑。”柳郁郁就要去拧陈程，陈程把顾衣的手递了过去。
柳郁郁败退。
笑了一阵，陈程道，“等我想到求婚的创意，就跟你表白，好吗？”
顾衣反抓过陈程的手，小声说，“不用吧，你开口，我就同意的。”
她俏脸上挂着淡淡的红霞，哪还有一点道家的超然物外和忘情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