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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案前坐了一天,安陵容转了转酸困的脖子,觉得是时候出门活动下身子了。

刚走出门,便看到一个娇俏中带着圆润的背影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众人,是淳儿,这便就要搬出去了吗,安陵容微微皱眉,凭着前世的记忆,算着时间。

“安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后投来的目光,淳儿回过头来,看到安陵容正在紧紧盯着自己,踩着小碎步快走过来:“外边天气冷,姐姐身子不好,怎么出来了?我正打算搬去莞姐姐那里,等安姐姐养好病了,来我们这里玩啊。”

安陵容看着淳儿那一副没心眼的样子,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心里不断暗骂着:我们,我们,我们什么啊我们,天天黏在你姐姐身边,直到送了你这小命。同样是世家出身的小姐,怎么人家都聪明伶俐,偏你一副心肠只记挂吃的,能不能在人情世故上操心点。

想到眼前之人很可能因为捡风筝儿早早下线,安陵容就觉得这是个后宫“大冤种”的感觉。

想了想,安陵容皱着眉开口:“你若想搬去就搬去吧,只是这宫中水池众多,稍有不慎就容易掉进去,以后还是少往水边走,也别为了捡东西靠近,谁让你们家世相仿,自然也就更能聊得来些呢。”

哦?说完之后,安陵容突然觉得自己这话儿,说到后边怎么感觉有点酸呢?

“姐姐放心,我从小在水边长大,最是通水性了,这宫中的池塘还奈何不了我。”淳儿看着安陵容,有点疑惑她为何好好地叮嘱自己不要往水边走,但还是大大咧咧地回应道。

行吧行吧,你开心就好,安陵容觉得自己一阵头疼,随便客气了两句,便扶着新来的宫女宝瓶回自己宫里去了。

没了宝鹃,菊青也被自己近日寻了个理由打发到外边只管些洒扫的事情,安陵容要开始迎接自己的新生活了。

冬至之后,紫禁城的雪便没有停过,天气冷了,人也懒了下来,能牵动六宫众人心的无非是前朝又传来了年大将军在西北大胜仗的消息,皇上照例又歇在了华妃宫中,皇后的头风病也又发作了。

另一件事大事便是富察贵人怀孕了。

趁着众人在皇后宫中请安,富察贵人说出来时,眉梢眼角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在坐的妃嫔之中,只怕也唯有安陵容是当真不在意。

转眼天气中渐渐退去了凉意,地上也再不见积雪。

怎料,初春刚至,京城中便闹起了时疫,很快,翊坤宫中也传来了宫人患有疫病的消息,皇后娘娘将艾叶分发到各宫中,一天三遍的熏,满屋子全是熏艾叶的味道。

紧接着皇后便让各宫尽量少走动往来,尽量在自己宫中待着。安陵容因为有了前世的经历,早在京中传来时疫消息时,便让苏培盛转交给了皇上一个艾叶香囊。

苏培盛在皇上跟前提了一句,皇上只说一句\\\"她倒是有心了\\\",并未戴那香囊。

安陵容心知肚明皇上不会在这关键时刻戴这个东西的,但那又如何?她的目的只是告诉皇上和太后一声,她义务尽到了。

除此之外,她还给甄嬛和沈眉庄也送去了艾叶香囊。

外面因为时疫闹得纷纷扬扬,太后便也免去了她每日请安,昔日热闹的紫禁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是延禧宫有了富察贵人,还是吵闹得很。

她自从被太后禁足,很是安生了一段时间,但自打怀孕后,又开始得意起来,她每日要在延禧宫中散步,便不准安陵容屋里的人出门。

安陵容倒是乐得清静,还让宝瓶和宝砚除了拿用度之外不准出门,这样即便龙胎有了什么风险,也与她这个足不出户的妃嫔无关。

这段时日,她制香技术比起前世更胜一筹,被太后诟病的“字不好看”,也端正了许多,渐渐有了个人风格。

只是她想要安生,富察贵人却是不肯的。

太医院给各宫送来了苍术,说是和艾叶一起熏效果更好,宝砚精神一振,“奴婢也觉得只熏艾叶有些不够呢,这可太好了。”

说着便拿了筐子出了屋子,准备装一些回来,宝瓶在后面叫她慢点走。

安陵容看着她俩蹦蹦跳跳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内务府送来的这两个宫女倒是好,年岁不大,心思也不重,这样的人在她身边她放心许多。

宝瓶二人过来时,富察贵人正在吩咐太监,“将这些都送去我房中。”

宝瓶过来行礼道:“富察小主,奴婢来取安小主的份例。”

富察贵人道:“我怀着龙裔,要谨慎当心些,这些东西自然送去我房中。”

她看着宝瓶二人,娇笑,“安常在年轻,身体强健,你们也命贱,自然用不到这种好东西的。”

宝砚大声道:“富察小主,这是给延禧宫的东西,只要我们小主还在延禧宫,那这东西自然有我们小主的份儿!”

富察贵人见安陵容房中的宫女都敢和自己呛声了, 道:“桑儿,掌嘴。”

两个太监立马抓住了宝砚的胳膊,宝砚挣扎起来,宝瓶忙跪地道:“富察小主,请您饶恕宝砚不懂事。”

富察贵人正要说话,却被一声“住手”打断了。

安陵容过来行礼,“姐姐,手下留情。这丫头才来宫中,不懂规矩,妹妹回去定会好好教训她,姐姐怀着皇嗣,还是不要动气为好,以免伤到腹中胎儿。”

富察贵人道:“奴婢没规矩,主子也没规矩。不过你既然知道我怀着皇嗣,这些苍术我便是都拿了又如何?你便是去皇上那里说,皇上也会站在我这边的。”

安陵容道:“姐姐说的是,皇嗣为重,只是我担心我染上时疫,反倒让贵人深陷险境了。”

富察贵人冷笑一声,“你这样咒我,我非要告诉皇上去。”

“如今皇上事务缠身,我们用这样的小事打扰皇上,实在是不识大体,不如我们请皇后娘娘来定夺。”

“谁要与你在这些事上歪缠?”富察贵人鼻子里喷出一声粗气,“搬回去,关上门。”

躲过一劫的宝砚很快又忘了刚才差点被打的事情,站起来便为安陵容打抱不平,“小主,我们不能叫她白白欺负了去。”

宝瓶轻拍她一下,“你呀,是看不出小主本就不想与她争论吗?这是在救你呢。”

宝砚张了张嘴,然后“哇”一声哭出来,倒是让安陵容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