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夫人，我...没幻听吧？”裴垚这次来是有任务在身的。
而他的任务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控制住Lumine，带到他们爷的面前。
可他妈。
裴垚平常灵光的脑子罕见的宕机这么久，一个姿势维持了半天，直到凌柒坐在那把属于Lumine的位置上，他还保持着呆愣的姿势。
平常温温淡淡的林曼也在心里慢慢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眼里是止不住的赞赏与钦佩，目光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最前面那道背影。
不远处的齐怀礼震惊过后就闭着眼，双手手掌颤抖着合在一起，心里默念，【感谢几辈祖宗给我积德，咱们祖坟冒青烟了，让我有幸结识这么个宝贝疙瘩！！！回去我就跪祠堂，烧纸钱，给你们磕108个响头！】
周围师生根本就顾不上看他。
而后排凌柒手下几个学生，此刻已经眼眶通红，和齐怀礼的内心戏不谋而合。
......
“交流会继续。”在安静的会场，凌柒坐下后淡声吩咐了一句，打破沉寂。
许多人也被这一声喊回了神，一时间手机的闪光灯齐齐对准了前排的人，咔嚓咔嚓的声音中在会场不绝于耳。
凌柒听若无睹。
而站在评委席不远处的张成和被凌初控制住的林雨薇，脸色和拉了一天肚子的李扬如出一辙，惨白一片。
凌柒冲着凌白使了个眼色，后者又噌的一下跳上汇报台，在万人的注视下拿出一个U盘。
然后大屏幕上出现的也是一段视频。
帅气的敲下播放键，然后懒懒的倚在一边。
视频上不是别的，而是凌柒实验室里的微孔摄像头录下的李扬去找凌柒那天的画面，就连对话都清清楚楚，包括李扬偷听到的张成和林雨薇谈论凌柒项目被驳回的内幕以及凌柒提出让李扬在会后换导师的事情。
视频短短几分钟，不少外国人身边都带着翻译，稀稀拉拉的指责声直奔那两个面色惨白的人而来。
“李扬，你血口喷人！”张成急了，两步走到李扬身边抓住他的领子，眼神无声警告，声音压低着咬牙低声在他耳边威胁道，“我告诉你，如果你不为你视频上的话做出解释，这诽谤罪你是安定了！”
“据我所知，你的父母都是农民吧，累死累活供出了你这么个大学生，最后老了却见着自己辛苦一辈子供出来的儿子进了监狱，你想想他们的老年生活，该说什么不该说...”张成冷笑一声，贴近他的脸狠狠瞪着。
李扬也没想到凌柒会让人把他们当初的对话就这么放了出来，确实是证明了他和凌柒没有暗中勾结的事情。
其实也不用证明，当Lumine身份亮出来的那一刻，这种控诉就完全不成立了。
可...李扬的面上又惨白几分，这次不是疼得，而是他知道张成的话不是开玩笑，他二十大几，这么多年不止一分钱没往家里拿过，还在伸手朝着五十几岁，常年在大山的田地里早出晚归劳作的父母要钱。
学医的，没时间在课余时间打工。
他犹豫着...
他没有诽谤，他确确实实听到张成和林雨薇说的话，凌柒的项目是被他用了手段拦下来的，但此刻的他没有证据...
可是，就算为张成辩解了又怎么样，他这样的人，回去必定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突然，又是一阵喧闹，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男人，穿着一身白衬衣被强硬的带入了会场。
看起来是个高端人士，他叫嚣，“Shit，放开我，我是秘书处的高级秘书。”
一句话，刚才还在李扬面前恶狠狠的威胁的男人突然脸色一变，心里咯噔一下。
国际医学组织的秘书？
男人被拉到评委席前，“Jimmy教授，请问您这是做什么，他们说接到您的命令给我作停职处理，请问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嘿咻，一个纸团砸到他的后脑勺，“来，看小爷这边，小爷告诉你。”
男人转过头，熟悉的流水转账和通话记录，以及邮箱来往信件的截图唰唰唰跳到了会场里的若干张大屏幕上。
“那个谁和谁，你俩眼熟吗？”凌白指指张成和头发已经有些凌乱，双手被钳住的林雨薇。
“解释一下啊，你们其他的入选项目都绝对公平公正，这个我们已经彻查过了，只有Lumine教授的课题，因为被张成看不过，斥他眼中的巨资买通了这个人。”凌白指指台下的秘书，“然后给驳回去了，这是所有的证据，走过路过，都看看哈，记住这俩医学界的败类长什么样。”
“怎滴，张副院长，你还有啥要辩解的吗？”凌白抱着胳膊，幸灾乐祸的看着台下的张成。
对方垂着眸子，全身绷着力气，受着不同语言的指责。
“我先声明，这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全是张成一个人干的。”事已至此，林雨薇心里跟明镜似的，张成身上的脏水怕是洗不掉了，为今之计只能先把自己摘出来，“我完全不清楚他私下干的这些勾当，你们不能处置我。”
“你...”
啪的一声脆响，张成凶狠的一巴掌甩到林雨薇的脸上，“烂泥扶不上墙的贱东西，怪不得林家瞧不上你们二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林鹿知和林曼还在场，以及在学校被她仗着林家的势瞧不起的华大的学生们，讽刺她在林家的地位简直是狠狠打她的脸。
“你说什么！”林雨薇本来被凌初钳住的手突然被放开，她张着爪子就挠上了张成的脸，“你还有脸说我们，要不是你仗着我们二房的势，你能爬到副院长这个位置？！”
张成脸上被挠了几个血印子，反手一个巴掌将林雨薇甩到墙上，揪着她的头发，“真把你自己当林家人了，谁不知道你妈那个浪荡货是怎么爬上你那个花心爸的床的。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跟你妈一样的贱蹄子！”
“啊！！”林雨薇疯了般大的挥着爪子，张成句句话都戳着她的心窝子。
不少外国人都张大了嘴巴，手机的相机蹭蹭的录。
凌白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看着狗咬狗的画面，真是舒心。
敢给他们小姐穿小鞋，整不死你丫的！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