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回到宾馆，王启明仍旧在。
只是换上了好菜，放上了茅台。
“来啊，喝呀。”
王启明笑道。
“喝个锤子。”
张泽没好气的坐下，说道：“事没办成，她没答应帮咱们。”
虽然说喝个锤子，但张泽还是启开了茅台，给自己倒上一杯。
滋巴一口酒，味道属实不错。
不愧是茅台。
“没办成？”王启明大感意外。
这不是之前定好的吗？
只要张泽出马，这事就成了。
许娜就这么说的呀。
“哎，没办成，老王，咱还能咋整啊？”张泽点上一支郁闷的小烟。
许娜不帮忙，还能找谁？
这事张泽没主意了，只能王启明解决。
王启明表示有些慌，他没有想过退路，如果许娜不帮忙，那就等死了。
“这……这这这，不对劲啊。你不会骗我呢吧？”
“我骗你个锤子啊？这么大事我能开玩笑？”
王启明终于知道他没有骗人，眉头越皱越紧，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泽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很细节。
“哎呀！”
王启明一声哀嚎。
小张啊小张，你这事办的属实很差劲啊。
“既然许娜有那种要求，你就答应了不就成了吗？人家虽然岁数大了点，可依旧是个有成熟韵味的美妇啊。”
“你滚！”
张泽笑骂道。
也知道他在开玩笑。
王启明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啊，自以为会撒谎，可殊不知许娜是何等人？在她面前，还没有人能够撒得了谎。”
原因找到了。
许娜知道张泽和叶如雪有事，为了替白冰出头，就不帮忙了。
但只是口头上。
只要白冰发话，这个帮她必然要帮的。
现在王启明倒是放心了。
喝了一口酒，王启明笑眯眯的问道：“跟我说句实话，你跟小叶子怎么回事？”
“没有任何事！”张泽说道。
在许娜面前都不讲，能跟你讲？
“屁！我才不信呢。回去我就告诉白冰。”
王启明笑道：“除非你告诉我真实情况，我就不说了。”
张泽一声冷笑，并没有言语。
就你。
还能套我的话？
你比许娜还差远了。
当时在许娜那边，险些说了实情，也就是自己定力很深。
这时，张泽手机响起来，一个陌生本地号码。
会是谁？
张泽皱眉接听，“你好。”
“我是许娜。”
“你好，娜姐。”
张泽表示很激动。
“我已经跟各个省的经理说好了，但是具体的方案以及运作方式得你去谈，稍后给你发一份名单，你收拾收拾就出发吧。”
“额……”
张泽愣住了。
这发生的太快了。
“你饿了吗？赶紧收拾东西。”
“好，我这就收拾。”
“还有呢？”
“还有？”
张泽想了想，说道：“谢谢娜姐。”
许娜哼了一声，挂掉电话。
张泽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事还是办成了。
没多大功夫，手机里收到一天信息，是一份名单还有联系方式。
“许娜还是看上你了。”王启明打趣道。
“老王，你这个老光棍能不能厚道点？”张泽冷笑道。
这句话可要了命了。
王启明顿时耷拉下脸。
他娘的。
我怎么就成老光棍了？
张泽说道：“娜姐让我尽早出发，我还等李总吗？”
“等个锤子？现在冀北省水深火热，你还不赶紧去？现在你是副总，有资格跟他们谈。”
拿人家的货，得说好听的，得给人家好处。
这些都得见面谈。
需要时间，需要精力。
“行，那我什么时候走？”张泽问道。
“喝完这顿酒，你就走吧。”
王启明举起一杯酒，说道：“祝你成功！”
张泽端杯，说道：“是祝我们成功！”
吃完饭，喝完酒，张泽出发。
……
……
张泽刚刚走，王启明便接到了李秋水的电话。
他终于回来了。
点怎么掐的这么好？
王启明来到李秋水办公室，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嘴上歪叼着烟。
很像那时候的不良青年。
“张泽呢？”李秋水不在意他的坐姿，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问道。
“有事回去了。”王启明说道。
李秋水放下笔，抬起头看向王启明，挑眉道：“我不是让他等我吗？”
“等你干嘛？再等你我们就只能等死了，你知不知道陈铭断了冀北省的货？”王启明没好气的问道。
这件事他必然知道。
但必然会装作不知道。
老伙计，我太了解你了。
“竟有此事？”
果然，李秋水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
王启明冷笑了一声，说道：“老李，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真搞不懂你了。”
“我这些年在冀北省受了荣华多少气？如今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你就断了我们的货？你到底几个意思？冀北省就是后娘养的是吗？”
王启明咬牙切齿道。
这一点确实太伤人了。
“你别激动啊，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李秋水笑道。
“别笑，我就问你，你到底什么意思？”王启明问道。
其实他也知道，李秋水肯定有他的目的。
不然不会做这等事情。
李秋水沉默片刻，说道：“坦白讲，为了一个平衡，你那边卖的风生水起，其他地方的怎么看？会有意见的。所以得灭灭你们的威风。还有一点……”
李秋水顿了下，说道：“陈铭的面子总是要给的，毕竟极有可能是我的接班人。”
“操！”
王启明骂了一句粗话，“李秋水，我万万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人。”
“这就是你仕途不顺的原因。”李秋水喝道。
“行行行！”
王启明长舒一口气，站起身说道：“那就这样，我没有什么说的了。”
说罢，王启明甩袖而去。
很失望。
前所未有的失望。
本以为李秋水另有深意，原来只是因为这个？
太牵强了啊。
现在就盼着张泽能够成功了。
可李秋水那句话说的对，冀北省的业绩伤了好多兄弟公司，他们会给面子吗？
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李秋水倒了一杯水，缓缓喝了一口，然后看着窗外发呆。
他喃喃道：“老伙计啊，你还是那么暴躁，就这么不信我吗？可我不能讲底交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