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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云浩五十载记 > 第六十九章 两方神只,天地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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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两方神只,天地将乱

眼见日头西下,两个师祖皆未归来,几名弟子顿时没了主心骨,人人焦急,无法安心修行打坐,一弟子终是急问道:“此事如何才是,一个师祖入了水府不见踪影,一个师祖进了城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莫非干等不是?”一人笑道:“袁师弟,你不等两位师祖莫不是让两位师祖等你?莫忘了辈分规矩。”此人神色平淡,淡然反驳,袁姓青年转头看此人一眼,冷声道:“师弟不过是把陈师兄想说的说出来而已罢了,师兄莫不是忘了刚刚自己怎么着急上火的。”陈姓之人笑道:“那么多谢师弟了,现在师弟还是安心修行的好,毕竟两位师祖所行必是大事,刚刚师兄我却是着急,现在想明白,心境反而平静。哪怕再次呆上数年也是一种修行。”其余几人连声赞同,袁姓青年道:“师弟我自是知晓,只是觉得会不会耽误此行之事。”另一人急道:“袁师弟此话岂可随意说出口。”袁姓修士自知失言,神色一变立即闭口不言,慢慢入夜,周围人知道此处依旧剩下一群修士,附近的城中的府主送来礼物,被一众弟子婉言谢绝,只是自己生了团火,围坐四方静心修行,全不知大正首座整夜为他们加柴添火,温暖众弟子,又燃心期盼。

大正首座并不为司奎深入水府可能遭遇之事担心,只因道理二字在前,水府水君纵然有威却也非不讲道理之人,看那自称河伯模样老叟之人的言行便知,水君亦是此中真神,只是思虑许久,只觉奇怪,便是水神真君因何出现?世间神通,世间神鬼事,庸人自扰之。不过是君子一言避除神鬼之类所用无上神通,只是有鬼自然有神,而现在便有两座神明近在咫尺,大正首座轻叹一声,暗道:天下将乱啊。明暗转换阴阳颠倒,太昊初升,修阴法之人法力困顿,修阳力之人饥渴万分,自有反应,纷纷收功,只见师祖小心翼翼灭除火患,立即静静起身,只等师祖灭火,填埋,整理衣襟后,一众弟子才恭敬施礼,齐声道:“见过师祖。”大正首座道:“今日你们司奎师祖必然归来,大家安心等候。”听到此话,弟子们神色欣喜,却依旧自若,袁姓弟子道:“师祖说的是真的吗?”大正首座笑道:“自是真的。大家等候便是。”陈姓修士立即拉住还欲发问那袁姓修士,抢先应道:“是,师祖。”众人示意之下,袁姓修士只能闭口不言,却在心中猜测,昨日大正师祖去向,原本夜里有人值守,今日却是一同睁眼见世,想来还是师祖的神通了,其余各人神色虽然自若难掩疑惑,大正首座笑道:“本尊却是去处置了些事情,只是此时告知你们对你们毫无益处,不如不说的好,你们安心修行便是,莫忘了修道人不为前路迷茫,不为身后事纠缠。”弟子皆应道:“德志正而身正。”落座后冥神修行,大正首座微微点头,对弟子们的领悟而喜。不过多时河岸两侧依旧人山人海,果不其然一盏茶后,河面之上龙门从水中抬出,水府大门显现踪影,见此两岸百姓纷纷下跪叩拜,言辞之道神仙保佑等等之类。两人从中而来,几名弟子欣喜道:“是司奎师祖。”暗暗瞧见师祖并无责怪之意,皆心头一松,只觉这世间大正师祖方才是神该有模样与德行,此事几人心有灵犀,无需争论。收神去瞧河中,司奎与河伯拱手道别,踏水上岸,对围上前来一众弟子只是一笑,对大正首座才露出恭敬之色,大正首座道:“路上再说。”几人在次上路,依旧不可飞渡江河,只是手持涉水敕令,绝非乘船可比,司奎上路只对大正首座说道其中之事,原来那日入了水府之中,只见水君乃是一名年轻人,除却那年老河伯还有一个小女孩,乃是日后另一条江的正神,无需朝廷敕封,司奎问道水君来历,原来他亦是地仙转世而已,只是这一辈不知为何修为全无,冥冥之中他入水府成了嘉元江水神,其中多事自己亦不清不楚,而河中的麟甲怪鱼,也非水神杰作,而是需要时时对抗之物,如今才勉强收归麾下。

司奎原原本本一一道来,果然只见大正师兄叹气一声,又与他说起自己此间所遇一事,司奎听完只觉头皮发麻,跬步积攒可以千里,更何况非小事积攒,接二连三皆是大事,司奎已无力分出心思去想如何。大正首座凝重道:“此前最为重大一事该是一胜宫不过百代传承现在已经传到了百代,而那个人现在完全找不到踪影,之后黑莲宫,大魔宫宗门消亡,传承者亦是不见踪影,现在天地云浩天地下层的的阴气既然已经渗透到了地面,还有水神,那树上的神祗,云浩天地只怕大乱将至。”司奎问道:“师兄我们莫不是一点办法没有了吗?”大正首座听出他极是不甘,叹气道:“有预言神通的修士皆未黑莲宫,现在世间只怕在无预言神通之人,我们宗门传承至今,依靠的便是君子德行,一切按君子德行行事便可,至于其他我们无能为力。”司奎自知此乃最好之法,点头答应道:“极是如此。”传音说话并未使一众弟子听到,唯恐使他们又乱了分寸,耽误修行,这般只走了两日已至可见关月城之处,只见巨树依旧只是枝叶遮蔽而成树阴,更加黑暗凝实,司奎诧异道:“上次还未有这般模样,不过得短短几日怎么这般模样,只怕又是一方天地。金丹亦是不知能否进入其中。”大正首座已满怀心事,神色凝重道:“如此师弟以为如何?”正是询问司奎是否坚定进入其中,司奎笑道:“师兄,如此一趟花了好些时日,岂能一无所获。”大正首座因此笑道:“信至极,不错,不错,望师弟与各位弟子平安归来。”众弟子已然下了决心,无一人犹疑畏惧,坦然受之,随着司奎师祖毅然进去其中。明明天色晴好,瞬间颜色暗淡,司奎安慰弟子们于是道:“一会你们在树下等我便可,若是我尸身落下,你们能带出去便带出去,若是不能便就自己出去便是。”弟子们一天傻眼,袁姓金丹弟子急道:“弟子愿与师祖同生死共进退。”司奎面色一喜,立即便喝骂道:“放屁,让你们便走就是了,死我一个还不够吗?若数千年前灵魂出窍之法还有便好了,可惜时不待我。”众弟子自知司奎感叹之事正是据说天地大妖被斩杀时众多高人惨死,到时许多妙法失传,如今只闻其名不见其法皆是遗憾忧愁。此时已如日下,司奎心道不能待其天黑,又交代几句,慢慢登上山岳般大的巨树。

进入水府之内,其实得了水神之赐,一滴水,所以司奎信心十足,正是万事万物因水而生因水而亡,那年轻水神道:“本尊亦不知是否有用,不过这也是本尊能送与你最是珍贵之物。”司奎此事已告知大正首座,只是师兄看也未看,想来这便是君子之行。得闻便可不如不见,回忆这许多壮胆气,君子德行之事,不由只觉自己此刻胆气十足,回头四顾,只见皆是阴暗,不见域外之人之事,暗道:果真又是一番天地?此时只见一道触手落下,司奎忍住心中慌乱,只是见其并未落到自己身旁,思索片刻咬牙继续攀登,如此便来到那平地之上,果见有触手垂在原地,触手旁一丈既然站立一人,此人模样怪异,身上披着厚厚木甲,头上长有七只角似帽子一般,背后一头黑发,面容清秀,与女子无异,身下双足穿着铁甲长鞋子,身后拖着一条巨大的蛇尾。司奎眼见上前笑道:“请问道友实在等在下不是?”说话间已经做好狂奔逃命准备,此处可以使用金丹修为神通,所以路上研习一门,遁速之快比元婴轻身飞度不慢丝毫,这方是压箱底的本事。那怪人道:“我上次见过你,所以见你又来,故而来此一见。”司奎心中一惊,却道:“这地上的《黄庭经》你一直被我得了去?”那人点头道:“那部经书便是被你们得了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之前未从虚空之中归来,守卫此处的我是坐下宠物,以为你们便是要从这建木去往无尽深渊,脱离此方天地,所以才大打出手而已。”司奎更是惊讶,问道:“不知无尽深渊乃是何处。”那怪人道:“飞升之处,你抬头一看。”司奎毫不犹疑抬头去看,只见头顶之上乃是一片虚空其中只有几点繁星,不似夜晚星光满天闪耀,数不胜数。于是疑惑道:“难道飞升不是去往更高的天地吗?本以为会是个好的去处,哎。”又想起那日之事问道:“请教。”那人道:“请说便是。”于是便将那日西陆神殿之人潜入此处之事说了一遍,询问其中情况,那人轻道一声,说出经过目的来,原来西陆神殿之人确实算是好心,他们的目的确实要斩断巨树的树枝,从而破坏了通往无尽深渊的道路,毕竟这无尽深渊之中游散着无数邪神妖魔。司奎道:“那道友为什么又要杀了他们。”此人依旧是那一句:“当日本尊便不在。”司奎已不知该作何反应。

默然之间眼前怪人将一个紫光朦胧的圆珠法宝扔给他,司奎回神一把接着,仔细一看却是那日投入其中的那颗洞天珠,顿时又是头皮发麻道:“为何要交给我呢?”怪人道:“其中是有些东西,不过轻易已经给我发现了,对我没有什么用的,我可以留在身边,以防邪神侵蚀。那些人害怕的其实无非是邪神灵种,这种东西透过信仰在他们体内生成,一旦邪神降临哪怕他们死了邪种依然会生长,而在我这里邪种完全不可能生出,因为我的明犽就是吞噬邪神的。你要不要跟随我一起去看看。”它一字一字道:“真正的怪物邪神是什么模样。”司奎只觉心惊,笑道:“在下可以拒绝吗?”那怪人一笑道:“当然可以。那你请回吧。”如此回答司奎心中冷哼,应下道:“那请阁下庇护一二。”那人只道:“请。”自顾自便站到了触须之上,司奎轻笑一声跳上去,垂手立即向上提去,不过上去几个眨眼司奎只觉自己四面八方皆是无形之力挤压过来,顿时有些皱眉,而几个眨眼后便不是这般轻松,只觉得自己将被挤压成一团,差点口吐鲜血,神色终于大变,而此时触手已经到了巨大盘妖身前,虽然无挤压感只是再见此物,司奎神色依旧惊骇不已,原来在树下看到的不过只是这妖异之物小半身子,此刻近在眼前,这被称为明犽的异兽有数千条触须,数千只眼睛,身躯之大足有半个大玄。正惊讶于此之时,那怪人道:“你运气真好,有一个邪神过来了。”司奎转头去看,只见远远有一个人赶着车马过来,只是奇装异服,面容被涂上白色装饰,眼睛之处被涂成黑色且方正,只是两个棱角对应眼角两个棱角对应上下眼皮,嘴巴只是一条黑线,带着一顶巨大铁帽子,这人勒马停行,走下车座对两人恭恭敬敬做了一个手势礼节,司奎看不懂,只能全凭怪人做主,那名面上涂画的怪人道:“客官要不要看上古钓魂戏。”怪人道:“你要是没事干不耽误时间,随意我可不会给你一文钱。”侧头对司奎道:“你。算了,你还是先回去吧。”那人一听脸色顿时一变,道:“我的戏码就是让人眼前一亮,你将我的客人赶走了,是对我戏曲的亵渎。”怪人冷笑道:“找死。”竟然走过去一拳便将这人打成漫天碎块,而这些碎块既然蠕动变形,有变成数千个矮小的白面人。怪人道:“邪神会让人癫狂,控制人的思维,而这个邪神是一个外域的邪神,更是危险。”正此时那些矮小之人消失,车马亦消失不见。司奎道:“之前我以为的邪神都是一些肮脏畸形的存在,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东西。”怪人道:“只能说你们见识的太少,什么样的邪神都有,你现在看到的还在闪耀的星辰便是尚未被邪神控制的,不过已经不多了。而我也不喜欢他们,所以这也才是我会到此处的原因。不过你们所处的天地之中尚好有正神意志庇护,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邪神的意志已经侵入其中,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至于你说的畸形恶心的,更是数不胜数。不过我和明犽会在此处。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而且这个天地已经完善,自会因地制宜,也不需要如何担心,而你们若是真要当心,便是担心一件事情。”司奎见他说的郑重,连忙问道:“请问何事?”怪人道:“破坏天地法则之事。”司奎立即想起一事,立即问道:“天地之中有一个宗门自带气运,本有传闻不过百代传承,现在已经传承到了百代,另有两个宗门消失不见,弟子全数不见,会不会坏了天地规矩,还有便是下层阴气开始侵入上层。”怪人道:“天地已经做出反应了。”司奎缓缓道:“你是说水神的出现。”怪人道:“正是如此,所以暂时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莫要让这些不好之事壮大。反而让天地因他们而变,天地变则人变。”这最后一句深刻司奎脑海之中,之后这模样怪异的神只携着他畅游无尽深渊一番,将他送归树下。司奎行路不急,思绪极深,心道:大开眼界,暗处亦有明灯。对西陆神殿那些死去之人更有几分佩服,只是心中的不信任依旧如此,只待来时有果回看今日只因,只能如此。

守候树下数名弟子之中,袁姓之人最是焦急,坐立不安,时不时变抬头看去,只见一身影飞身落下,立即喊道:“师祖回来了。”众人闻声不在装模作样故作镇定,立即起身望去,此事来人渐近,立时看的清明,正是司奎师祖,人人神色皆是一松,司奎落地见众人无碍,心中高兴,只是见一人嬉皮笑脸,不知为何想起遇见那画着滑稽装束头戴巨大铁帽的邪神,情不自禁一掌回去,将那袁姓弟子打出三丈外,只见他吃力爬起,面色惊骇,回过神来,立即上前,从身上洞天宝物内倒出丹药,伸左手汇聚体内灵气如河流,示意弟子服服下丹药,筑起伐脉修复,见这弟子面色恢复,立即带着他们离开,司奎其实自知有这么个毛病,矫枉过正,却对自己无可奈何。大正首座见众人归来,原是松了口气,只见其中一名弟子却一脸惨像,立即想起这弟子来对他日常行事脾性立即在心中划分评价,此人乃是上上之姿,虽行无规律,但有原则遵行,虽性子急躁,终能处事不惊,说话思想天马行空,却时不时能点中要害。如此之人乃是鬼才,而非将才,道理必守需看结局完美,而司奎正是力求完美之人,只看几人神色与各自眼光流转,大正首座其实已猜出一二结果,故而不问其他,赐下丹药吩咐。弟子安心调养,顺势召走司奎到一侧说事。心中山岳移走,一众弟子皆神色一松,袁祁对二人躬身一拜,吞下丹药,炼化疗伤。两人去到较远一处,大正首座听司奎将说完所有之事,笑道:“你实在太过谨慎了,不过据我所知天地之中确实没有这种神通吧,除非是幻术。”司奎初时也做此想,只是其中许多细节,让他自觉不是幻术,于是又详细说了此事。“除非幻术太高深了,连我的神识密云都能蒙蔽,这样的话就真是太可怕了。”大正首座沉吟许久道:“我们现在与两个神祗都已经有联系,不过不知道西陆人和海神族会不会也能与他们沟通。如此的话,其实他们修行《黄庭经》对我们亦无太多影响,毕竟回去了就回不来。现在师弟你得去西陆神殿探探底,看看他们对付那什么邪种究竟是什么打算,现在《黄庭经》给谁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再强也强不过这些神祗。”司奎点头答应立即启程前往西陆之地,大正首座则召集诸方大乘,黄庭大道今日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