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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酒后真言 ,凡人有神

两人心事重重出宫,到了临街宫门之外,杜与争道:“要不要一起去逛逛,许久未回,物是人非,且说不得过几天就要走了,到时何年何日方归全无定数,光阴不应虚度,美景更不应错过。”徐天策点头道:“我亦是这般想法,毕竟你我早已远离此间繁华,既然不是繁华深处人,何必贪恋繁华处,不过见见无伤大雅,只望之前那般臭名昭着言行,此去三年间已被光阴磨平,心海沉没,无人记得或是少人记起。”杜与争笑道:“莫那般悲观,一切依法而行,你已经赎清罪责,年少轻狂之事人人皆有,要与天下齐。”徐天策遥观远处看那时那日依稀旧景模样,不禁回忆起来当初放浪形骸,立时心一横与之前一刀两断,却隐隐有些不安,说不清道不明,无奈道:“话虽如此,愧疚依在。”杜与争相劝道:“所以才叫你一起去喝酒,酒壮怂人胆,这样你方才有胆气直面你家娘子。难不成境界修为高了,开始嫌弃人家了。”徐天策冷笑道:“我只是嫌弃自己,那时怎么这么没脑子干着这些龌龊之事,其实此事她才是最无辜的人。”

两人一路说了许多,之前混账,之前不忠,之前不孝,之前不信,九死一生之后,只留本真纯粹在体,两人见人皆有愧,于是钻入一家小酒铺中,皆一眼选中西北角处桌子,那里暗淡,店家于是点了油灯,许多人不喜欢那个位置,可店家也不能于此处开一道窗,因此墙之后有胭脂香味,红粉气息,好酒之人皆会喜欢那里,掌柜只好将那里封死,只留下一盏昏黄油灯,相伴照亮,徐天策赞道:“真是个有好地方啊。”杜与争笑而不语,皆知一墙之隔有何。落座杜与争喊道:“掌柜的,来酒,还有加几碟下酒的小菜。”不待徐天策掏出银钱,其随手取出两钱银子扔出,稳稳当当落在柜台之上。徐天策收手摇头笑道:“手臂断了一只原来也有好处,掏钱不便,只好让你破费了。”杜与争道:“若你真的只有这点追求,那真是浪费你一代高手的形象,不过这不像也好,起码不会有人曲意逢迎,拍你马屁。”徐天策冷声道:“不会讨好陛下,反而对我曲意逢迎,那这些人真的可能脑子坏了?不过感觉脑子坏了的人才能安稳活着。”此时闭口不言,却是店铺店铺小二送上酒菜上来,一声吆喝:“来了两位,两坛神火酒,外加四个小菜:牛肉,花生,茴香豆,豆腐干。”当下后又道:“两位吃好喝好,有事吩咐。”两人点头答应,只剩两人之后,徐天策单手抓起一坛,去了酒封,递过去大笑道:“别说那些了,来,喝。”杜与争到在碗中,举碗道:“干。”两人一口气干了大碗,放下酒坛,白碗,大笑不止,神火名副其实,两人全身火热,汗流不止,徐天策不以真气化解酒气,两人之后又干一碗,杜与争道:“现在感觉有些像在边境那时,天气炎热,太舒服了,尤其时旱灾开始就是这样浑身流汗舒服,我亦忍不住害怕,担心会不会干渴而死,那时候就是在硬撑了。”徐天策点头,点到最后无力抬头,只有自己知道,那日旱灾开始,有个少女,映入眼中,只是那个少女飞升去往太阳之上,一见钟情,一见难忘,可仙子在云霄,凡人不能到。惆怅至此,徐天策只想喝酒,醉了便忘了,忘了便不喜欢了,连灌几碗之后,他头晕眼花,昏昏沉沉,不自觉吐露真心,一开口胡言乱语,杜与争作壁上观,自斟自饮,目睹徐天策又灌了一口后,沉沉睡去,自己却如何也不能醉,自己那日也见月宫仙子,一见难忘,一见倾心。

两座海深大院之内,惴惴不安之心朝起夜更深,来来回回派人出去打探两人行踪,进进出出只通向一院,徐天策和杜与争二人娘亲院落,只是听说两人除了宫门后就不见了踪影,皆顿生愁容,唯恐前事被上位想起,又被责罚,徐器和杜相回来听说此事,不问两人如何反而斥责家中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命他们安心在家等待,不许做多余无用之事,众人只能答应纷纷下去,独剩两人,踱步院中,其实心思一般,自己尚能平事,无需妇人忧心,未过许久,前门来人回报徐器道:“大人,杜公子将少爷送回来了,少爷似乎喝多了。”徐器松了口气,转身前去,只见家丁小心护着被杜与争背回的徐天策,将他交给家丁,说道:“你家少爷喝多了,晚上小心照看。”几名家丁连连道是,面前之公子虽属文,眼前之事不分文武,几人自然答应。杜与争转身欲走,徐器从身后喊停他,杜与争转过身来,恭敬施礼,轻笑道:“见过徐大人。”徐器叹道:“出去几年,真的变化太大了,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杜与争问道:“那徐伯伯为徐天策高兴吗?”徐器毫不犹疑道:“自然,浪子回头金不换,况且被他伤的人,也在等他,他赶去拼杀,哪怕这条命丢了我也为他骄傲。”杜与争面色一缓,恭声道:“多谢伯父。”徐器点头道:“早些回去,莫让你父和娘亲担心,一切都已过去,年轻人当向前而去,不可瞻前顾后,在原地踏步不前。”杜与争低眉沉思,徐器笑道:“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必做学问思索,人生漫漫,终有一日能明白。”杜与争眼神明亮点头答应,眼见时候不早,告辞离开,徐器送他先到门口,又目送其消失于道路尽头方才关上府门,关门声做轰隆响,身在门内府中人,如释重负,自得轻松。

一人独行,见月思人,看月而归,月清动人。杜与争见惯残肢伤痕,鲜血淋漓,此时无时不思少女动人容颜,无时不念少女温婉,竟将身边隐晦血腥气消散,眼中竟然生柔情,此时情景宛如天助,杜与争忽然生出登月之心,眼见无尽极美,在月冷中心生火热,久久不息,沉下心来,不禁叹息道:月似孤高冷,我欲登天阁,路在何方,天地倒悬。心中如沉万斤石,脚下如生百丈根,一时悲苦难行,只到月被云遮,方才回过神来,漆黑之中竟然无念无痛,轻叹一声,心道:这辈子只当是做个梦吧,世上哪里有梦想成真之事,说来可笑。行前之时,云散月露,杜与争如被披上霞衣,月光撒下落在手中,可感温润,杜与争伸手接引,一路如此至府,见门口仆人心中一叹,轻轻松开又放下,看的那些仆人疑色丛生。杜与争笑容和煦前去,几名仆役上前恭敬道:“少爷。”杜与争点下头,不言一声回到院中,只见父亲还在院中踱步,杜与争上前躬身问道:“父亲,为何尚未歇息?”杜相回头凝视自己这个儿子,久久才道:“没事,睡不着,是而出来走走,散散心,你也早点歇息吧,以后做事记住不要让你娘亲担心,我能给你担的就担下了,去吧。”杜与争只道:“是,父亲早些歇息。”退后转身时,面色变化一番,之前恭敬此刻崇敬,一夜无语,在家侍奉双亲半月,宫中传下圣旨,两人皆被赐下官身,徐天策武威不凡,忠心可嘉,封为镇武将军,杜与争正直体恤,忠义两全,封为二品左岸御史,即可前往杜钟城与安临公主汇合,两人领旨立行,此间所有恩怨情仇烟消云散,两人上岸飞遁,下河乘船,过了数日到了杜钟城内,在城中见到安临公主,两人上前行礼,安临道:“你们也从远山国回来了,看来本宫还是有些太过急躁了,我要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那你们也先等等吧。”两人躬身退下,李正真安排了北进院落让两人居住。

李正真对两人仰慕依旧,亲自带两人前往,随便几句,三人便相熟,途中谈笑说景,彼此少戒备,各自多真心,徐天策方才道:“李大人,那人真的就在此处吗?”李正真道:“我们确信此人和其妻妾还有颂善公主皆在其中,此时杜钟城内人皆早已见怪不怪的事,我前几日还看到数百人突然出现,告诉我们他们从杜钟小镇出来,在哪里生活百年之久,而那几人他们印象极深,因为女子貌美如仙,似乎还被里面的一些家族盯上,不过那些家族已经灭的差不多。”杜与争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此人还算得上是正派。”李正真道:“此人武道才是最厉害的,当年被囚困在天绝囚车之内都能跑出来,化作千丈金龙,想起那是景,此时依旧向往。”杜与争和徐天策想起那人旱妖出现情景,亦是千丈万尺,爬向前去,一步十里,将其中寒族之人生生炙烤而死,此时想象千丈金龙并非难事,只在心中成型,已被惊骇万分,上古有龙凤传说,这等奇兽天地生时已在,行云布雨仅是表象,镇守气运不过小道,宛如天上仙人,只敢崇信不敢仰望,这人能幻化金龙可见本身诡异不亚仙魔,杜与争摇头道:“真是难以想象那般光景,想来惊骇莫名,不过听说那人传授了公主殿下化作凤凰的神通,想来公主殿下亦是不差。”李正真摇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公主相比那人只怕查了千里百里,那人金龙吸食世间万种气息,公主殿下所化凤凰只能撒下金阳明火,二者差距不言而喻。”徐天策道:“那我等真气,李大人的剑气,还有其他大人的灵气,神通道法,只怕都能被此人吞下吧?那此人一身武道只得是极其霸道。”李正真笑道:“自然,听公主殿下说道:此人在天绝囚车之内,看上公主假扮的一名穷凶极恶之人,施展倒悬天地神通,让被他掌控的人体内真气倒流进入其身,所以才才能施展神通变化千丈真龙,追着公主殿下跑了百里,不过此人与公主殿下做了交易之后两人息事宁人,再无交手。”徐天策道:“公主殿下是我大玄国武道第一人,那人若是真的如此,只怕哪位才是武道第一。”杜与争道:“只怕那人根本便不在乎这什么第一第二的,不过我觉此人似乎一路也并不安稳,却每每皆能转危为安,实则是个有大气运之人,这方才是让人羡慕。”李正真神色凝重道:“此人之前因为妻子消失不见,似乎被另一个人交给公主殿下,让公主殿下带他出去,那人似乎现在也是此人妻室,只是其中目的确实让等不能明白,大概只有公主殿下知晓。”三人闲谈到此然而耳中落入一声冷哼,李正真神色一变,立即躬身求饶道:“公主殿下恕罪,臣再也不敢如此多言。”徐天策与杜与争亦是一般,等了许久未有天音雷讯,三人方才松了口气,之后不在多说,两人到了屋内之后各自修行,一人修行武道,一人歇息之后在街道摆摊治病旧人,安临不问不管,每日守在城门之前,彭迟几人自然不知此界之外佳人等待。

无人打扰生是非,几人因而安心在此,只是那日来了一人来见颂善,颂善见人后惊喜不已,单独面见那人后颂善回来神色古怪,几人不好问询,颂善未过许久也已恢复如常,于是众人不放心上,之后半年,师洛一和晏羽昀临盆生下一儿一女,如他们境界这般,临盆生子也是件辛苦万分之事,两人痛的面白如纸,汗做泉流,彭迟只在在外急的坐立难安,里面之事皆有月灵宫和林珑相助,彭迟在外手指捏的发白,心中害怕担心皆有,光阴似在悲痛中慢行,而在欣然之内快走,彭迟只觉度日如年,不知过了几年,屋内传出两声啼哭,彭迟身边禁锢猛然打破,方才回过神来,一脸惊喜上前,林珑出来道:“洛一妹妹生了个儿子,羽昀妹妹生了个小美人,快去看看吧。”彭迟此时冷静拉着她手,低声道:“辛苦你了。”林珑温婉轻笑道:“快进去看看洛一和羽昀吧。”彭迟点头问道:“你不去了吗?”林龙道:“当然要去,她两都没带过孩子,我还得帮这点。”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走入,晏羽昀和师洛一皆在一间屋内临盆生产,此时已经微微坐起,背后垫着被子,两人脸色依旧苍白,彭迟只觉心痛,一时不知心中关心之言千万,面不知该怎么分配两人,林珑心知肚明,于是笑道:“洛一妹妹先生,羽昀妹妹后生,都很漂亮。你可想好了这两孩子的名字呢?”自从知晓此事,便在心中想了数个名字,看着师洛一道:“我们儿子就叫彭白吧。”师洛轻笑点头道:“奚熙独在太昊之上,这白字很是贴切。”温婉垂头慈爱无比看着怀抱的小婴孩道:“小白,小白,我的孩子叫小白。”小婴孩闭眼沉睡被温柔呵护,未被吵醒,似如对其名字默认,彭迟又转头,晏羽昀见他转身看来,说道:“女儿就和我一样姓晏吧,以后再生就随你姓。”晏羽昀满心羞怯,说出更是羞涩万分,垂头不敢多言。彭迟愕然,之后道:“可以啊,那孩子名字?”晏羽昀微微抬头,看着天上道:“我早就想好了,叫和桑。”彭迟低声念叨:“晏和桑?”晏羽昀道:“和睦之和,桑木之桑。”彭迟答应道:“恩,都好,你们没事更是好。”几人心满意足言笑之时,北面传来惊天动静,忽然而来,快若惊雷,吵醒彭白,却一声不发,晏羽昀此时虚弱,只能护着和桑,月灵宫和林珑护着刚刚生产两人和孩子,彭迟和颂善赶出门去,只见一人伫立门前,大笑道:“老夫不请自来,几位不会介意吧。”彭迟面色冷冽,颂善却是笑道:“有客上门我等自然欢迎,只是不知是恶客还是善人?”那人笑问道:“恶客何如应对,善人又有何应对?”颂善问道:“不知阁下是否就是田家老祖田种?”此人哈哈大笑一阵,自承身份:“不错,正是区区在下,小姑娘你还未说,恶客和善人你们如何对待呢?”颂善笑道:“恶客赶走,善人款待。”田种道:“此为自古名言人人当如此,所以你们不比留手让老祖我见识见识你们的厉害。”果然上门做恶客,所幸几人心生戒备。彭迟轻喝一声:“天地一统大擒拿。”天地皆在其掌中,颂善真气力场施展镇压田种,陷入双重绝境,身处绝望之中,田种却是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比起外面的那些大乘修士厉害很多,便是比起地仙也不差,不过真正让我忌惮的只有里面的那个女子,不过她此时虚弱,所以我谁也不怕,不过你们也不比当心什么,我在此苟活数百年,只是需要你孩子的因果,然后飞升地幕之上,有可能还会去天间,所以今天不想杀人,不过谁阻挡我,我也不会怜香惜玉。”话说的凶恶,动手却不能,他吃力抬手,好一会还未抬起,大骂道:“快助我。”彭迟和颂善一惊,自是未曾想到既然还有人在此,可田种一声大喊后,并未有人出现,田种依旧一人身在绝望之境,他却忽然大笑,看着两人道:“现在你们再试试镇压我试试。”彭迟不言一语,全力而出,颂善同样如此。只见田种大笑道:“我要出手了。”话音落时,一抬手真气力场被破,大擒拿宫被挣脱,一人掀起巨浪,直扑众人而来,彭迟眼疾手快一把将颂善护在身后,想也不想荒云绝真施展,云雾护住众人,金龙探出头来,狠狠盯着田种,一声巨吼,声浪前扑。两者相撞,将各自身后百里震的翻覆流滚,一路横推而去,埋葬房屋山岳,小镇之前整整数万人,此时鸡犬不留只剩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