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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河什么都不肯做,一直守着苏醉醉,

就连睡梦中的苏醉醉动动手指,他都要轻声安抚,像哄孩子一样哄着。

他跪坐在她身侧,身体始终俯在她眼前,

单手支撑下巴,定定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偶尔伸手轻轻触碰她的睫毛,或用手指轻戳她的小脸蛋,

酣睡的小人儿只猫儿似的哼唧一声,丝毫没有醒来的趋势。

真想把人摇醒啊!

他的时间不多了,好想抱着这要他命的小妖精,好好疼爱一番。

可惜,他不能。

他的醉醉,身体不知道正在和即将承受什么。

想到这,他又是一阵心痛。

翻身躺下,将软乎乎的小娇妻轻轻拥入怀中,

孟星河叹息一声,在她饱满的额头落下一吻,慢慢闭上眼睛。

他要用心感受,牢记这种感觉,

那么之后分离的日日夜夜,他就可以将这份珍藏拿出来细品,慰藉自己,以便有走下去的勇气。

“醉醉,我的醉醉,我们一定可以的。”

他低声呢喃,更像是对自己说。

大手一路向下,抚上老婆的腹部。

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是醉醉为他孕育的希望:

“臭小子,老子警告你,如果守不好你妈,你也可以滚了,老子不要你!”

他的动作轻柔,语气却很凶狠。

梦中的苏醉醉在他话音落的一刻,感觉到一条小鱼苗从自己肚子里一滑而过......

-

夕阳西下,又到了大河村下工的时间,

村民们对于苏醉醉的情况一无所知,看到大包小裹从村外赶回来的孟奶奶都乐呵呵打招呼:

“老嫂子这是从县城回来了?”

“买这么多东西,是给大队长结婚准备的吧?”

孟奶奶前几天趁着送知青的档口跟着走了一趟,去县城收拾孟姑父,

稍微给他点颜色看看,也没做得太狠,想着河哥儿走了,醉醉跟亲家在呢,不能怠慢,买了一堆东西就赶了回来。

孟星河去部队的时候走得急,压根没跟孟奶奶知会,还是时刚第二天跟她说明了情况,

老太太虽然挺不落忍的,但到底孙子之前去部队也是一走十年,

她不管河哥儿做什么,只要人健健康康活着就行,

只是可怜了自己这个孙媳妇,就这么让孙子给扔下了。

“诶呀,结婚啥的还得等等,河哥儿这不是回部队了嘛,我给醉醉买点好东西。”

孟奶奶晃了晃手上的包裹,村民纷纷点头附和:

“是这么个理儿。”

“咱大队长就是厉害,都去当京官儿了,过些时日估计就把你们都接走了吧?”

村里这几天已经传开孟星河去京市的事儿了,

孟老太听人夸孙子,乐得合不拢嘴:

“接啥接,我老婆子还得在家照顾小芳跟宝儿呢,他能把他媳妇接走别让我操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村民听着孟奶奶的言不由衷,心思各异,大部分还是羡慕的:

“大队长回来是不是得先办婚礼再接媳妇啊?”

好多村民还等着吃孟老太这顿席面呢。

孟奶奶兹要是听到与孙子有关的事儿,脸上的菊花肯定开得灿烂:

“哎呀,你们没见上面那位没了之后都夹着尾巴做人呢吗?还办婚礼呢,今年过年大家都得猫着过了。”

伟人逝世,举国同悲。

县城里现在都是草木皆兵,

也就鸟不拉屎的小村子还能维持安居乐业。

“也是。”

村民都听支书开会说了,这事儿还挺大的。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回家做饭吧,我得去看我孙媳妇了。”

孟奶奶跟人寒暄了几句就急着离开,健步如飞朝孟星河院子走去。

她一如既往声如洪钟,人还没进院子,矍铄的声音便响起:

“醉醉啊!”

“醉醉,快来看奶奶给你买什么了?”

孟星河抱着苏醉醉假寐,几乎是孟奶奶声音的一瞬间便捂住了媳妇的耳朵,怕老太太将人给惊着了。

苏子衿从厨房里冲出来,拦住孟奶奶:

“孟奶奶,醉醉还睡着。”

孟奶奶一听,立刻缩缩脖子捂住自己的嘴,跟做贼似的小声说:

“可别把她吓醒了。”

苏子衿眼神晦暗,明显对她不是很欢迎,

他往屋子里看了眼,说:

“孟星河回来了,你先跟他聊聊吧。”

说话间,孟星河已经出了屋子。

“河哥儿,你咋回来啦?”

时刚当时不是说他那个老领导找他回京任职吗?

孟星河对孟奶奶的一惊一乍早已经习以为常,他高大的身材俯视矮了自己好几头的孟奶奶,眼神不明。

他对这个热烈的老太太,真的生不出什么亲情。

“你跟我到隔壁,咱们聊聊吧。”

带醉醉离开后,大河村他便不会再回来,这个名义上的“奶奶”,还是要安顿一下。

孟奶奶见孟星河这副神情,内心一震,面上却还是乐颠颠的,

她先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塞给苏子衿:

“亲家,这些都是我在县城给醉醉带的,你先帮她收着。”

然后才跟孟星河到了隔壁屋子。

这间屋子实际就是洗澡间,苏醉醉住过来后,孟星河特意让时刚又添置了长榻、架子什么的,方便她用,

此刻,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示意孟老太坐下。

孟老太莫名有些紧张,似乎察觉到孟星河想对她说什么,

表情有些稳不住了,低头坐下。

“老太太,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孙子。”

两个高端的猎手,一个装疯卖傻,一个不屑一顾,就这么别扭地博弈许多年,

该是时候挑破了。

孟老太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面露凄凉: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知道的?”

“一开始。”

“确切地说,是你察觉再也左右不了我的处事,开始改变态度时。”

他记忆中的孟老太可不若现在这般,

她的狠戾泼辣,不是一般人能及。

“河哥儿,”孟奶奶看着孟星河,眼里泛起水光,她执意这么叫他,孟星河眉间不自觉拢起。

“我这一辈子啊,最后悔的,就是在你父母去世后,对你的教育走了极端。”

“有时候奶奶想啊,你小时候生擒野猫,活剥兔子皮的时候,我要是拦着你,不拍手叫好,是不是你就不会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大概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