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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力量不够时,邓子伦百般忍让,积蓄了力量,有能力控场时,他很嚣张,自此后,邓子伦隔三岔五回怡景园住上一晚,回来还会去邓老爷那里叫上一声老爷,不想回就不回,无人敢过间。

邓老爷知道大儿子做得不对。

这天子伦在时,邓老爷将子礼叫来:“子礼,向子伦道歉?”子礼不情不愿地对子伦说:“三弟,哥糊涂,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哥向你道歉,对不起。”子伦黑着脸没有做声。

邓老爷说:“好了,子伦,子礼不对,咱们一家人,同气连枝,他知道错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子伦冷冷地挑眉一笑:“老爷说的是。”

越是这样,邓子礼越是心虚,好长一段时间,他一直躲着子伦,心里烦躁得很。

这个世道,你一味忍让,所以别人都以为你可欺,当你强大到不言不语,不争不吵,就往那一坐就给人威慑的时候,别人再也不敢践踏你了。

邓老爷现在失势,在外没有话语权,工人罢工,停业,客户丢失,厂子收入锐减,不过老本够厚,很快又开了起来,机器一转,就有钱收,厂子有邓子礼和邓子德打理,他闲下来的时候就多了起来。

邓老爷有色心,却无力,这种无名的火没人出,想着那如烟是三姨太带进来的人,还有他怀疑三姨太的那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子娇只有十三岁,邓老爷就给她应了一门亲事,说是邓老爷的一个老朋友,儿子脑子有些毛病,二十岁了,还没挑到人家,喝酒的时候,觥筹交错,半醉半醒之间,邓老爷鬼使神差地就应下了人家的邀请。

三姨太听说自己娇养的女儿要嫁一个傻子,差点疯掉,她哭着去找邓老爷,邓老爷看着她哭得撕声力竭:“老爷,子娇是您的孩子啊,老爷,她还那么小,怎么可以嫁一个傻子啊,老爷,求求您,求求您退了这门亲事吧,老爷,您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求求老爷了。”

邓老爷嫌她哭得烦,照着她的心口就是一脚,男人脚上的劲可不是一般的,三姨太被踢得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她惊恐地看着邓老爷:“老爷。”

邓老爷蹲了下来,一只手捏住三姨太的下巴,用几不可见的声音对她:“是你给我下的药,是不是?这两个野种是谁的?”三姨太吓得面如土色:“不是,老爷,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跟着老爷的时候,老爷您生龙活虎的,我都想着跟着老爷您一辈子的,我怎么可能会害老爷您。”

邓老爷将她一甩,起身走了出去。

三姨太扶着凳子站了起来,再也不敢纠结,捂着心口慢慢地回到她的院子,子娇、子信还在等她。

看着她的两个孩子,她抱着他们放声大哭。

邓子礼在絮儿那里,听到三姨太那里的哭声,心里烦闷。

昨天邓子礼回来的时候,大少奶奶对他说:“老爷给子娇相了一门亲事,就是童老爷家里的傻儿子,三姨太还不知道,老爷叫我去和三姨太去说,我都不知怎么开口。”

子礼问:“子娇还小,老爷怎么那么急,咱们家又不是穷到卖儿卖女的,又不图那童家什么,赶着将子娇送过去,给人笑话,以为咱们家怎么了呢,我去和老爷说去。”

大少奶奶忙拦下他:“你最好别去,这话我都不知怎么说,老爷他怀疑三姨太生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着人在查究竟是谁的种呢,你这个时候去,老爷不定就怀疑上了你,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的。还有你厂子这里花了这么多钱,都是老爷拿的,若惹恼了老爷,我就怕……”

邓子伦走到门口的脚,又收了回来:“你真听老爷这样说的?”

大少奶奶说:“我是听到长风家老婆说的,长风腿被三少爷打瘸了,不能随老爷外出,就在府里做起了大管事,现在到处抓人问呢,这个时候谁去沾边,老爷的那股子怒气就会泼到谁身上,若那孩子不是你的,你最好别沾上。”

子礼声音哑了:“我今天约了人喝酒,晚上不回来了。”

大少奶奶看着邓子礼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罗衣设计的春装,新旧结合,有西洋款式,也有旗袍小改,打破传统大襟,直筒,而且罗衣放的版样,适合大多数人,一个码穿不得,那有大一点的,或小一点的,总有一款合适,传统的手工订制服装受到了很大冲击,机器化的生产,服装生产速度快,生产周期加快,流动性更强,销量出奇的好,让汪玉清赚得满盆满砵,江城这边和浩然罗衣分,但在南京市场上销量全是他的,一个春天,营业额超过了去年全年。

汪玉清更加放不下罗衣了,罗衣她真的是个宝,进怕吓到她,退更是舍不得,心像猫抓样的难受。

因为忙,罗衣不停地想着版样,不停地画着图,画好的图,她会拿到店里去放样,看着荷花和兰花做,相对而言,在店里的时候多了很多,罗衣的脑子一刻也没停过,偶尔会坐着出神发呆,汪玉清远远看着罗衣,她的每一个样子他都喜欢。

兰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不敢当面发罗衣的脾气,心气郁结,忍得脸上都长了痘。

当汪玉清坐到工作间来的时候,兰花故意当着老板的面问罗衣:“罗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罗伯伯,上周我回去的时候,他还说想你呢。”罗衣笑笑:“过两天我就去看他们。”

罗衣回去后,汪玉清问兰花:“你和罗衣很熟?”

兰花心中窃喜:“是啊,我们是邻居,一起长大的。”汪玉清说:“你给我讲讲罗衣家情况。”

兰花可来劲了,添油加醋地将罗衣家的情况全讲了出来:“罗衣小的时候很丑,像个男孩子,他爹啊,在她娘怀着孩子的时候,就和别人偷情,逼死了她娘,把她卖给一户大户人家当丫环,谁知道小小年纪不知羞,就爬上了人家少爷的床,给人家做了姨娘,回来耀武扬威地又是买铺子,又是开厂子,还和她继母吵架,她爹为了继母将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打没了。”

汪玉清脸色沉了沉,不再说话,兰花也不吭声。

半晌汪玉清问:“还有吗?”兰花想了想:“找她的男人可多了,我见着的就有三个,每个都长得好,她跟每一个都拉拉扯扯的。”

汪玉清问:“铺子谁给她买的?”兰花说:“周少爷啊,那两个可能是她的姘头,周少爷来了几次,买铺的时候来了,有次有人欺负她爹的时候,周少爷也来了,好生威风。”

汪玉清没说什么,径直出得门去,他记得玉清和他说过:“哥,浩然喜欢了他家的一个丫环,还在学校里追着一个什么学姐。”

晚间,躺在沙发上,汪玉清拿出一支烟来,想着罗衣:“罗衣看上去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英文不错,看她画版都是用英文标注,上次点餐,一口地道的英式英语,讲得非常流利,看她写这的字,蝇头小楷,很是标准,谁知是从这种家庭出来的,到如今这样,可见她是个懂钻营的,不理自己,只不过是自己的筹码不够大而矣,那我就加大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