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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罗衣锦绣故园梦 > 第164章 逼嫁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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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德回来,径直去了香君的院子。

香君见了子德,不吵不闹。

子德将众人摒去,拉了一张凳子坐在香君对面:“下月初八,还有二十天,是你出阁的日子,你准备准备吧?”

香君冷笑:“二叔要将我卖到哪里?”

子德笑:“说什么卖?你也大了,也该许个人家了,你最亲的人,就是我和你娘了,我刚去你外祖母家,你外祖母说你家表哥和你天生一对,求娶你,我应了。”

香君起身尖叫:“我不要嫁给他,他那个浪荡子。”

子德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叫喊。

香君说:“大不了,我上吊自杀。”

子德笑:“那正好。”

香君双目圆瞪,不可置信。

子德说:“我若没把你关起来,安儿和平儿现在是不是出事了?香君,你怎么如此黑心肠,你三叔三婶对你如何,你扪心自问一下,你下得了手吗?”

香君站了起来,呵呵地笑:“三叔三婶?他们哪门子的三叔三婶,他们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爹就是死在他们手上,不是吗?我爹的厂子不是他邓子伦抢走的吗?我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不过后来那些厂都是他的了,不是吗?他逼得我爹没有活路,我爹才会报复的,若我爹还活着,我娘会那样,哪里沦落到由着你们这些人这样欺负我。”

香君对着邓子德说:“还有你,我的亲二叔,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了得到汪家财产,给汪家婶婶用药,你说护着我,你是怎么护着我的,由着他们欺负我,还想卖掉我?”

子德打断了香君的话:“我不是好人,但是我从没有在家人身上动过手脚,子伦子义,以前我是不喜欢他们,但是我从没有想害死他们,你娘如此伤风败俗,我也没有要她的命,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啥事,你以为我不知你管账的时候在账本动手脚,你让翠玉倒卖粮油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对安儿和平儿下手。”

子德没有让香君接口:“你骨子里的残忍和你爹一模一样,以前你爹挑好的厂子要多的钱,你祖父全都由着他,纵着他,最差的两间布厂给我,启动资金只有一点,你三叔什么都没有,我们可有过抱怨?珍珠金矿出的金,都在你爹手上,我见过一次?你知道你爹杀了多少人吗?活剐了他都不为过。你恨你三叔,你凭什么恨他,你爹毒死了他娘,几次对子义下毒手,那时你三婶怀着平儿,你爹叫人抓了她,先奸后杀,你三叔为什么不能反抗?”

香君停了泪,子德没有停:“我不是好人,但我从不对家人动手,你呢,你还想叫翠玉给安儿的玩具上下毒,给平儿喜欢吃的果子上放药,香君,这是谁教你的?”

子德声音冷得如冰一样:“你若上吊,也无所谓,如此歹毒,死了也好。不死,下月初八,乖乖出嫁,你的东西你带走,我送你一份嫁妆,你这么本事,说不定出去了,更有作为。我没有和你三叔三婶说你给两个孩子下药的事,如果你三叔知道,他虽然少言寡语,妻儿可是他的底限,你可能活不过今晚。”

子德说:“你那毒药哪来的,拿给我。”

香君不理,子德低声怒吼:“拿出来。”

香君根本不理子德。

子德笑笑:“不给也行,今天晚上,大房走水,小姐香君熟睡,被烟熏迷,不省人事……”

香君惊慌地抬起头,子德冷着脸,面色平静。

香君狠狠地从房间里拿出一包东西,甩在地上,背过身去。

子德将那纸包打开,是一包晶莹的粉末,子德拿起粉末撒到庭中那棵海棠树下,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上去,泥土肉眼可见变得漆黑。

子德的脸也变得惨白,心中一阵后怕。

命人锁了大房的门,急急跑到怡景园,罗衣子伦见子德这样,也吓一跳,子德没理他们,一个劲地问:“平儿安儿呢?”

平儿安儿听到子德问到他们,一大一小从书房中跑了过来:“伯伯,我们在这呢。”

子德一只手抱了一个,将俩孩子抱得紧紧的。

子德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听到翠玉说香君要对平儿和安儿下毒,当时吓一跳,那翠玉拉着子德:“二爷,别担心,还没放呢。”

子德问翠玉:“小姐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翠玉说:“书房夹层有个罐罐,小姐说是小时候看见她爹藏的。”

子德先前没当一回事,进到香君房子里,突然又想翠玉说的东西,直到看到黑焦的泥土,吓得他心里加快。

子德亲眼见他娘给爹下药,自己给玉洁设的圈套,后果都不堪设想,自己到现在还在还账,被汪玉清追杀,见惯了生死,觉得活着不易,突然很好好活着,爹和大哥没了,子义没了,他真不敢想像哪天子伦和罗衣失去了孩子是什么样的痛苦。

子德抱着平儿,又看看安儿,看到两个健康的孩子,半天心里都不能平复。

子伦问子德:“出了什么事?”

子德说:“安儿和平儿以后吃用的东西都得看紧点。”

子德没有再说什么:“下月初八,香君出嫁,嫁给她表哥,这事你们不用费心,我来操持。”

子德那一句话,将罗衣吓得魂飞魄散,马上将平儿安儿所有的东西清洗,暴晒,吃食都是自己吃了没事才敢给两个孩儿。

香君怕死,知道邓府已经容不得她。如果不嫁,她二叔会弄死她,她心里满腔恨意,却也无可奈何。

这段时间,香君很平静,再没有作妖,子德给香君备了十八抬嫁妆,不算委屈她。

子德那句话,子伦和罗衣就知道香君应该是想对平儿安儿做什么,被子德知道了。

香君出嫁之事,子伦和罗衣一直没有插手,罗衣也没有为香君准备任何东西,香君出嫁那日,子伦和罗衣甚至没有出面。

罗衣看着床上熟睡的平儿安儿,听着前面的锣鼓,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罗衣想着那天子德脸色惨白,进门就问平儿和安儿,看到两个孩子时一边一个紧紧抱着,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和侥幸,子伦和罗衣就心惊,怎么问子德都不再开口,只说香君出嫁的事他俩不要插手。

子伦和罗衣何等聪明,一句话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又什么都说了。

那晚,子伦和罗衣将两孩子放在床上,俩夫妻相互对望,相顾无言,他们知道,香君应该是想对平儿和安儿做些什么,被子德发现了。

罗衣是真想对香君好,子伦想着她是邓家血脉,夫妻俩掏心掏肺的给予,不仅换不来真心实意地在乎,递过来的刀可能真会要他俩的命。

奈何这世间多的是白眼狼,她们总把自己的需求和利益看得高于一切,为了达到目标,不惜一切手段。

香君在离开邓府大门的时候,停了下脚步,抬头回望,大大的“邓府”二字,她心里恨着,邓子德,邓子伦,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让你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