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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罗衣锦绣故园梦 > 第197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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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昏迷不醒,上岸后,子伦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一周才好转。

这次罗衣和她肚子里孩子安然无恙,被浩然和子伦拉上飞机的前一秒,罗衣觉得自己要死了,她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想放手,他们抓住她的时候,身子发软,人往下掉,硬是使不出劲,是子伦和浩然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齐力才将她拉上飞机,她瘫在飞机上,好久都缓不过气,当看到子伦鲜血染红的后背,才被吓醒,她爬过去抱着子伦,子伦倚在她的怀里,浩然帮他包扎,他们从死里逃出生天来。

子德他们租了一栋房子,三层半楼,子伦他们到的时候,郁美已经将房间收拾好,平儿和安儿看到罗衣和子伦尖叫着飞奔过来叫着:“爹、娘。”

半个月,浩然出发去了英国,和他爹娘碰头,子伦和罗衣送他离开,离开时浩然拥抱了一下子伦,又张开双臂:“来,罗衣,给我拥抱一下,我见你时,你只有十岁,为讨一只钢笔,竟折梅哄我,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心呢,记着了,我回去好好努力,以后咱们可是亲家,说好的啊!”

罗衣肚子很大,浩然只是做了个样子,轻轻拍了拍罗衣的肩。

次月,江城沦陷。

临行前,罗衣将天津路的房子过户给了杨婶,还留了一笔养老钱她,江城沦陷的时候,杨婶将小虎和他妻儿接了过来,那里英租界,无人敢查,罗衣留给他们的傍身钱足够他们生活。

八月,罗衣顺利产下一子,取名邓佳顺。

子伦看着床上沉睡的罗衣,轻轻地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罗衣,邓子伦得你,何其有幸。”

想起那日,子伦被青龙帮抓走,自知生命已到尽头,这世上,他唯独放不下罗衣,罗衣来时,子伦在内室,罗衣在外面和杨元霸的谈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泪流满面:“这世间,只有我的傻罗衣才会想着陪我同生共死,我一直孤独,有她的这些年,才知生而为人的幸福,有她在身边,竟然想求上天佑我俩天长地久,可世事多舛,只恨不能她平安相携终老,自己明明吩咐小虎看住她的,浩然也会护她安全的,谁知她竟然闯了来,罗衣,也好,黄泉路上我伴你,下辈子我还陪你。”

子伦边流泪边在心底里轻轻骂她:“罗衣,你这个傻子。”

罗衣来前之前,杨元霸对子伦说:“是汪玉清要我抓你,我不会拿你怎样,他拿你怎样不是我能管的事,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想从我这里离开,你就别做梦了。”

杨元霸还是放了他一马,是因为罗衣的到来,还有罗衣的那块玉佩。

杨元霸本可以在浩然来之前带着罗衣和子伦离开,或者打死他俩,但他没有,罗衣打死黄蜂子的时候,以他杨元霸的能力,反手就可要了罗衣的命,罗衣枪指着他的头,没有还手,还放了罗衣和子伦一条生路。

罗衣的玉佩,杨元霸饶了他俩的命,罗衣不清楚,邓子伦是知道的。

子伦看着他家娘子,怎么都看不够:“罗衣,你一次又一次将我拉出泥沼,救我性命,傻丫头,以后,我怎么会舍得让你难过,在医院,昏迷中听到你哭着叫我,我都不敢死,我怕我走了,你该怎么办,我硬撑着睁开眼,就是想告诉你,罗衣,别伤心,我很好,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

罗衣醒了,看到子伦,她伸手摸住了他的脸:“子伦,你现在长得更好看了,我现在又丑又胖,怎么配得上你?”

子伦抓住罗衣的手,贴着他的面:“罗衣,你不丑,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漂亮的,就算是哪天老了,你老了也和现在一样可爱,而且,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的,你永远是我的最美的妻子。我将伴你到老。”

罗衣笑了,她很开心。

子伦和罗衣到达香港的当天,汪玉清走马上任也到了江城,作为物资部门的第二把手,也有不少的权利,加之与投降派警察局长勾结,在江城差不多也可以横着走了。

青龙帮,汪玉清买通了黄蜂子,让他监视杨元霸,还应了他:“黄兄,我若到了江城,帮你扳倒杨元霸,让你做老大,千万不要放走邓子伦,帮我看好了。”

没想到黄蜂子和他的手下全被邓子伦干掉了,杨元霸还说,黄蜂子被罗衣一枪直中命门:“罗衣……”

汪玉清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罗衣了,他无法想象柔弱的罗衣手都没有抖一下,一枪直中黄蜂子命门,打死之后没有一丝一毫害怕,直接用枪顶着杨元霸的头和浩然一起将邓子伦劫走的英勇样子。

“罗衣,这辈子,我注定和你无缘,是不是?”汪玉清闭着眼,长叹一口气。

汪玉清去了邓府,邓府除了几个守门的和种菜的,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汪玉清带着人进到怡景园,园子很大,进门一个假山,假山背后别有洞天:“这里就是他和她的爱巢?”

汪玉清一点一点走过,书房里书摆得整整齐齐,桌面有了一些灰尖,书桌上花瓶里石榴花已经谢了,他走到子伦和罗衣的卧房,进门桌上还放着包袱,里面收着几件衣衫,还有一张卷起的画卷,打开画卷,飘下一方丝帕,那是一张相片:“原来第二次见罗衣时,陪着她的那个男孩子,竟然是邓子伦的弟弟,那个男孩,满眼满心都是罗衣,自己曾吃过他不少醋,男孩叫邓子义,他死了。”

汪玉清捡起帕子,帕上绣着梅花,“相思杳如梦,珠泪思罗衣。”

汪玉清念着:“相思杳如梦,珠泪思罗衣。”

汪玉清看着那包衣服,全是罗衣的衣衫,包袱里放着邓子伦弟弟的遗相还有丝帕,他以为他洞悉到了罗衣和子义的私情,汪玉清恨恨地将帕子撕得粉碎:“罗衣,你和你小叔子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房间右手屋里全是子伦和罗衣的衣服,罗衣的衣服好多,架子上挂满了。

左手房间,一个沙发,一张茶几,一张拔步床,墙上挂着罗衣和子伦的照片,罗衣淡蓝色旗袍,执着羽扇,坐在一张凳子上,子伦一身戎装,在后面扶着罗衣的肩,低头看着罗衣,罗衣浅带微笑,头微侧抬头看着邓子伦,含情脉脉。

他和她的样子,看红了汪玉清的眼。

汪玉清一把将那画扯下,扔了出去。

沙发上有罗衣绣的花,是一对刚刚绣完的鸳鸯,梳妆上前干干净净,拉开梳妆台的抽屉,自己托邓香君转交给罗衣的并蒂钗被她孤伶伶地丢在抽屉的一角,汪玉清抓起那钗,呵呵冷笑起来:“自己一腔爱心,错付了她了,她从来就没有珍惜过。”

“罗衣,你是我的缘,也是我的劫。”汪玉清将钗紧紧握在手中,钗尖戳伤了他的手,有血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