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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洛瞪了这二人一眼,心说你们笑什么笑,我这还不都是为了解决问题嘛。

他转过头一看,坐在地上的青蛇眼眶发红,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这下可好了,阎洛顿时觉得自己是个超级大恶人,怎么就把这人给弄哭了!

安室透也走到他身旁蹲下,对他说:“景的脾气我了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趁着这个机会,把话都说开吧!把你心里不满意的地方都说出来。如果真的是他欺负你了,我替你教训他!”

阎洛白了安室透一眼,觉得你俩关系这么好,说你要教训景光,谁信呐?

青蛇抽抽噎噎的,把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

原来,他第一天进入特殊领域的时候,还没有肉身能用。所以,他就暂时化成了一条软绵绵的青蛇,藏在那个特殊区域的某个角落,等待其他人给自己安排好肉身。

那天正好轮到景光打扫卫生,他一时间没注意到地上有条软绵绵的蛇,就用扫帚扫了他一下,把他和一堆垃圾扫到了一起。

青蛇那时候基本没有力气动弹,也叫不出声,就和那堆臭乎乎的垃圾一起待了很久。最后,景光打扫完整个区域,拿着簸箕过来,这才发现垃圾里竟然躺着一条蛇,就把他从垃圾堆里给捞了出来。

后来,为了维护青蛇的尊严,景光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在青蛇给他穿小鞋的时候,他也就默默地承受了这些,觉得当初确实是自己不对。

也因为他一直给景光穿小鞋,松田才特别不待见他。

安室透很耐心地听完,鞠了一躬,认真说道:“他有时候是这样的,偶尔会迷糊一下。我在这里替他给你道个歉,请你原谅他。”

青蛇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景光,又看了一眼安室透。景光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零会直接这样替自己道歉,毕竟之前自己道歉了那么多次都没什么实际作用。

阎洛见他一人道歉的力度似乎不够,便也学着他的样子,鞠躬,道歉。

随后,阎洛又补上了一句:“他会这么介意,我觉得,会不会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融入不到你们之中呢?毕竟先前他提到了黑兔子……如果只是单纯因为这件事,怎么会一直这样闹别扭?”

景光追问道:“是这样吗?”

青蛇更加别扭地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句,我知道你们以前互相认识。

四个人找了个台阶,就地坐下,安室透给青蛇讲起了他们五个在警校时的故事。

这些故事,有阎洛已经知道的,也有许多他从未听过的,不为人知的。他们五人一起捣蛋,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校园时代有点像是一座象牙塔,象牙塔里承载了他们的汗水与欢笑,也承载了他们22岁时对未来的无限幻想。

那时候的他们,正值青年,有着无穷无尽的活力,互相之间有着操不完的心和管不完的事。他们互相帮助,共同成长。

后来,他们各奔东西,也踏上了各自的人生旅途。

然而,无论以后过去了多少年,发生了多少事,那座象牙塔里也都会永远地记录着,他们的22岁。

在安室透他们坐着的台阶正下方,是楼下一层的隔离网。

此时此刻,松田阵平正蹲在上面,安静地听着零的声音,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黑兔子面具。

一直看着显示屏的萩原研二,发现松田的手在衣服口袋里来回摸索着,便也在松田身旁现了身,给他递了根烟。

他们看到,班长这会也正默不作声地靠在阶梯的扶手旁,摘下了他的小浣熊头套。听着零的声音回荡在冬日工厂,班长的眼里仿佛进了沙。

班长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俩,三人相视一笑。

……

坐在安室透身旁的景光,把玩着手上的面具,眼中满是怀念,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遇到你那天时的情景。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

阎洛也跟着在一边感慨:“是啊,安室先生,都已经到了该结婚生孩子的年龄了。”

安室透瞪了阎洛一眼。

景光在旁边哈哈笑,附和道:“是呢,就是这样。前阵子我们还在商量,看他工作那么忙,我们要不要给他物色个对象什么的。哎,你看他,还得让我们操心着他这事。”

安室透更加不满:“不要这样!我才不需要你们操心这事呢!”

“萩原他之前已经调出现有的相亲网站上的所有信息了。你看,什么时候你有想法了,选一个,我们可以给你们制造偶遇,这样的话……”

话还没说完,安室直接打断他:“景!不要啦!我现在不考虑这事!”

青蛇也听得十分入迷,他看了看安室透和景光,问:“所以,你们两个是发小?”

两人点了点头

青蛇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阎洛。这个动作特别明显,阎洛也注意到了,但他不知道青蛇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自己还没和这人熟悉到,能从眼神里读出来话的地步。

谈话间,伊达航、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各自来到了他们身边。几个人都没有戴面具,木下泽旭一言不发地跟在几人身后。

他刚才也听到波本说的以前的事了,也知道了波本的真名,叫做降谷零。

木下泽旭也想到了,既然周围的几个人都没有阻拦他说出这些事,也没有阻拦自己听,想必这些之前戴着面具和头套的人,是不担心自己把这件事给泄露出去的。

起码,他们对于自己会泄密这件事,是有应对方案的。

至于那位白狐狸,开场就把伏特加和特基拉给狙出局了,留下了自己,想必也是有什么用意在的。比如,让黑兔子过来抢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安室透站起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曾经的四位好友,眼眶渐渐泛红。

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过于激动,他只好傲娇地说道:“你们怎么都不戴面具了?我都……我……”

“哟,零,你的眼睛也进沙子了?”

松田阵平咬着烟,灿烂一笑:“这里的空气不干净,我们的眼睛也都不大舒服呢。”

作为一个观众,阎洛也是真的绷不住了。他躲在安室透身后,眼泪比谁掉的都快,赶忙用自己的花边袖子偷偷抹了一把脸。

这五个人,终于是重新站在一起了……

没有面具,没有伪装。

他们脸上表露的纯粹的感情,仿佛是在此刻重新回到了独属于他们的22岁,回到了那时候他们在校园里有说有笑的模样。

如果自己身上有手机,阎洛铁定会拿出来,给他们五个再拍一张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