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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降谷零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肯定阎洛的推测,而是说:“这只能算是你的思路而已,算不上什么证据。而且,你看——”

说着,他用手调出了一个显示屏:“我们每个人,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的一举一动。昨晚你在抓捕其他降谷零的过程中,确实是摔倒了,我们也都通过显示屏看到了。可你其实十分小心,并没有磕到这把枪,不是吗?”

阎洛顿时哑口无言。

怎么能这样!他们竟然都在监视我?!

“哈哈,你也不要太小瞧我们了,刚刚我会帮你检查,其实也就是配合着你,那么一说而已。”

三号降谷零淡淡一笑,安慰道:“不过,不要心急,你的判断方向没有错,对我们也很了解,就是缺乏经验。”

阎洛点点头。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一直到刚才,他都觉得这四个人肯定都扮演成了降谷零的模样。他是想从他们四个人各自的特点出发,用排除法找到真正的降谷零。

先前,他们四个就算是以面具遮盖真容,用电子合成音掩盖声音,降谷零也是能认出他们四个人的。

他们五个以前一起待了很久,降谷零身上沾了他们四个人的影子。

现在,这五个人的外貌看上去一模一样。

阎洛对于那四个人的了解,远远不及降谷零本人,降谷零若是真的想要模仿那四个人,绝对能模仿的让阎洛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阎洛和降谷零住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降谷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阎洛都是看在眼里的。

阎洛要做的,是在这些人里找到真正的降谷零。换而言之,就是要找到降谷零和他们的不同之处,亦或者说,找到只有真正的降谷零才有的那个特点。

这和以前解数学题是一个道理。

要求和已知条件都已经罗列出来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题目中的隐藏条件,然后记下解题过程,得出答案。阎洛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对他说:“我先给你做个记号,等我先把人找齐。”

阎洛在三号降谷零的小臂上,写上了一个“0”。

至于为什么没有写“1234”这种标记,是因为阎洛一直以为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真正的降谷零,而标记“1”、“2”和“3”,也已经被写在了那几个不会说话的降谷零的手上。现在他也不能妄下结论了,决定先把人找齐。

在接下来的过程中,阎洛也思考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

平时,这四个人在特殊领域里有自己的事要忙,但他们只要有空,也会通过他们的方式看着降谷零。所以,用某些事件来分辨降谷零大概也是行不通的,只能用一些比较日常方面的细节,来进行分辨。

这种事,确实只有现在借住在降谷零家的阎洛,才能做得到。

到了傍晚时分,林子旭给阎洛送来了今天的晚餐。

他提供的食物还算是比较丰盛,起码在这种深山老林里,算是非常奢华的了——有香喷喷的烤鸡,水果沙拉,烤面包和果汁。

“能不能把他们全都集中到一起?后续如果我一直跑来跑去的,那也太费事了。”阎洛一边吃一边问。

林子旭回答:“可以,但把他们聚在一起的前提是,十个目标你得全部找到,并且做上标记。少一个都不行。”

阎洛用免洗的洗手液洗了下手,说:“三个不会说话的,四个会说话的,我都找到了,还剩下三个。今晚我就把他们都找齐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就在这天晚上,阎洛遇到了最棘手的情况。

有一位“降谷零”,一直隐没在黑夜之中。

阎洛在面对他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制。

仿佛他面对的不是降谷零,而是一只十分凶猛的野兽。三个回合的肉搏交战,阎洛全部败下阵来,每一次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阎洛躺在草丛里,气的用手捶了一下地——自己的实力,果然还是差得太远了。

盘算着天应该快亮了,阎洛赶紧回到了帐篷里,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这两天,他常常在这几座山头之间荡过来滑过去的,对于他而言,对于高处的恐惧早已消失的荡然无存,他甚至开始爱上了这种站在高处的感觉。

又是一天过去了,九位降谷零都已经被阎洛用笔写上了标记,还剩下最后一位,就是前一晚和他交战过的那位降谷零。

阎洛隐隐觉得,剩下的最后一位,就是真正的降谷零。

虽然那位降谷零自始至终都没有与自己交谈,可他的行为动作,明显是人才会有的,而不是动物(比如之前的兔子、鹅);能散发出那种压倒性的危险气场的人,也必然是在组织待了许多年的降谷零才会有的特点。

至于,他一直反抗,不让阎洛抓到任何做记号的机会,阎洛也已经猜到原因了。

真正的降谷零,是很希望和他的这四位好朋友在一起的,哪怕是这种情况下,他也愿意和他们多待一会,哪怕一分钟。

阎洛想起了之前在家的时候,降谷零提到此事时那笑盈盈的表情,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一晚,他没有去昨天的地方寻找最后一位降谷零,而是在帐篷里写着源源不断显现出来的题目。

只要他超过一定的时间不行动,这题就会一直出现;如果他不做题,帐篷门口的拉锁就拉不开。他觉得里面太闷,就一直做题,让帐篷的门一直开着。

到了第二天早晨,阎洛从帐篷里爬出来,在树林里摘摘花,拔拔草,用手头的工具扎出来了一个十分简易的小花篮。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在摆烂。

傍晚,林子旭现身。他也没问阎洛摆烂的理由,而是道:“你就打算一直在这帐篷里住下去了?你闻起来……都已经馊了。”

“胡说,我天天到小池塘那边洗衣服,洗澡。”

阎洛心虚地说着。看到林子旭那一脸嫌弃的表情,阎洛确信自己是馊了,毕竟那个小池塘也只能随便洗洗,没有香皂和沐浴液让他用。

“林子旭,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个道理,我想每个人都听过。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什么能打破这个道理的办法呢?”

阎洛坐在地上,看着天边渐渐消失的余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