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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荷抬头刚好能看到面前的清字。

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收回视线。

她速度很快,只在这里待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离开了。

顾家人上坟一般都是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那个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一段时间了,周围视线也已经变得清晰开阔起来。

黑漆漆的一排车开进来,格外气派。

但顾觉尘每次来的时间都不是跟着家族人一起来的,他都会早半个小时,前几年甚至更早,顾荷有次没有料到还是老时间来,差点就被发现了。

以前都在这里待一个小时,现在也已经缩到半个小时了。

山里有一条不被发现的小路,是顾荷长久以往为了躲避顾家人一直走的地方,这个地方原本是没有路的,她走的次数多了便也成了路。

果不其然,顾觉尘今天还是提前来了,他没有开车上山,也选择的是步行。

只不过他走的是大路。

一个人从山下慢慢悠悠的往上走,低垂着眉眼,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先做的事情。

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往左手边的山体绿茵处瞧了一眼,像是有什么吸引力一样让他一时有些难以移开视线。

这座山是人造山,连树木种的也是全年长青的,像他们这种大家族的地方,每年都会花高昂的打理费和人工费进行修整。

清晨连一丝风也没有,整个地方静的出奇。

顾觉尘眼睛微微眯了眯,目光有些凌厉。

带着些审视直直的扫了过去。

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偏偏什么也没看到。

没过多久,随着“索索——”的树叶声响起,林子里猛然窜出一两只飞鸟,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的叫着。

忽而又飞向远方。

顾觉尘朝着飞鸟飞走的背影看了两眼,收回了视线,又看向刚才飞鸟飞出的那个方向,过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神色渐渐松弛下来。

摇摇头,可能真的是他想多了。

继续往前走着。

全然没有想到这个季节是没有飞鸟的。

顾觉尘走到墓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他视力很好隔的老远就看到了倒数那一排放在地上有些反光的东西。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往周围看,站在原地四处转了一圈,眼神扫过了所有自己所能看到的地方,目光像是要把树木看透一般。

扫了一圈什么也没有这才可惜的收回了视线。

又没赶上…

低着头兴致不高的继续走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低垂着眉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这才抬眼看地上粉粉嫩嫩莹莹闪着晶光的东西。

果然是荷花…

而且还是新鲜的…应该是刚采下来的。

顾觉尘看着它陷入了沉思,以前他不是没有想过从荷花入手,但是这个季节种植荷花的国家和地方太多了,根本就没有一点线索。

这么新鲜的荷花应该是早上空运过来的,时间应该还很早,他以前也查过这一天早上的班次,查过里面所有人的信息,可没有一个是符合的…

再有的就是私人飞机了…

除此之外,他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只能说…这个人很高明…

至于是谁,他倒现在都没弄清楚。

顾荷从小路上下了山,又从巷子的另一头拐了进去,步速很快的就到了刚才的洗车店。

店里又多停了两辆车,虽然多了两辆车但却并不见人影,大都是将车停在这里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师傅也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余光看见她来也来不及招呼,直接大嗓门的喊她:

“小姑娘!你的车洗好了在那边!”

手里的活没停下来,下巴冲一个方向用力的抬了抬。

顾荷冲他点头致谢就往那个地方走。

开门,上车,离开。

动作一气呵成。

等师傅缝隙间抬头瞄一眼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没有了,愣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继续忙碌他的工作。

只是心中有些奇怪。

顾荷没打算在京城呆太久,她向来是到时间就走,本来来这里也就是为了那一件事,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开车行驶在路上人还有些飘忽,她向来每到这一天心情都格外低沉,思绪飘忽不定的被拉着走,但这些年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起码平时看的不太出来。

不过一年也就这一回,倒也还好。

除了来回有些费事。

墓地位于京城最深处的小山,她每次都要穿过大半个京城才能往长野的方向走,正当她快走到市中心的时候,猛然间从右后方窜出来的一辆大奔莽撞的就往这边飞奔而来。

在这辆车过来之前她就已经听到了声音 精致的眸子冷淡地从倒车镜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转了个方向就变了个道。

可谁知这辆车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直直的从右边超车过去,硬生生的往前面的道路上挤,刮到了好几辆正在前行的车,压根不注意交通情况。

顾荷从倒车镜瞥见他的情况,本来要让道的心思瞬间被压了下去,本来打算前面左转的,现在也选择了直行。

不出意外。

“砰——”的一声巨响,黑车和一辆擦的锃光瓦亮的白色大奔就这么撞到了一起。

在撞到一起时,顾荷算准了时间借力猛打方向盘,完美的一个漂移稳稳的停在了不远处,大奔一下子没有了支撑物哐的一下振动了好几下。

过了好一会儿才晃晃荡荡的停了下来。

两辆车上都有面积不小的摩擦。

几乎是车刚停稳就从里面挤下来了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男人,紧捂着胸口皱紧眉头在那里咳凑着。

张大了嘴巴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身边路中间用来隔带的半高栏杆,路边骑车小电瓶经过的行人不仔细还以为是谁家的鸡跑出来了,还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随着他的呼吸剧烈加快,头顶上的七彩毛一晃一晃的,就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一样。

格外招摇。

叶金扶着自己的胸口顺了好一会儿气才缓过神来,长舒了一口气,刚才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