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贺译然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试图阻止他继续说话。
可邵亦枫一点自觉都没有，“你喉咙不舒服吗？今天咳了好几次了，我兜里有喉糖你要吗？”
“你可闭嘴吧。”贺译然额角直跳。
陆可宁兴致有些不高，拉着陆雨时回到她的小房间里。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她小大人般严肃地看着陆雨时。
陆雨时诧异于孩子的敏感度，抬眸瞄了一眼，正好看到虚掩的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为什么这么觉得呢？”她把小团子拉进怀里，柔声问道。
“爸爸不是很想在别人面前认我们……我知道妈妈你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陆可宁说着说着，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陆雨时哄孩子的经验几乎为零，面对小团子的哭泣，她无措地看了眼门外的人。
可惜门外那位和她也是同款表情包。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好吧，两个人都没经验，只能她来了。
“其实不是你的原因，是爸爸妈妈在好几年前就约定好了，隐瞒我们结婚的事情。”
陆可宁脸上挂着泪珠，困惑道：“为什么？”
“因为妈妈当时是一个歌手，怕自己结婚的消息被歌迷知道了，他们会不喜欢我。”
陆雨时想破脑袋，也只能找到这个理由。
“那爸爸为什么也要隐瞒呢？”
呃，陆雨时又看了一眼贺译然，发现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好奇她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爸爸尊重妈妈的决定啊，只是后来妈妈因为一些原因不能继续当歌手了，这才出国读书的。”
门外的贺译然听到她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现在呢？爸爸还是不能去幼儿园接我放学，不能带我去游乐场坐摩天轮？不能每天晚上给我讲故事陪我睡觉吗？”
陆雨时的心揪了起来，她不知道小团子的语言表达能力已经这么优秀，优秀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贺译然悄悄推开门，在她们身边坐了下来。
小团子还有些不高兴，她没像之前那样缠着爸爸，而是别过头不看他。
“爸爸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给你讲睡前故事，去幼儿园接你回家，你别生爸爸的气了，好不好？”
“真的？”小团子回头看向贺译然，眼睛发亮。“我们拉勾，爸爸不许骗人。”
贺译然笑着点头，“拉勾，不骗人。”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瞬息万变，陆雨时还没回过神，她已经拉着爸爸去客厅玩了。
……
陆雨时发现手机里多了一个陌生号码，来电的时候她没听到。
后来这个号码又发来的信息，让她有时间回家一趟，有一些她母亲的东西要交给她。
因为上午见了陆婉柔，所以渣爹给她发信息了？
本来没想这么快和他碰面的，居然上赶着找不痛快来了。
呵，成全他。
陆雨时回拨过去，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质问的口吻，“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打来叙旧的，地址给我，我有时间会去取我妈的东西。”
“你现在就是这个态度跟自己的父亲说话吗？你自己的家，还不知道地址？”男人声音带着怒气，低声吼道。
陆雨时冷笑一声，“父亲？你还知道你是我的父亲啊？我以为你只有陆婉柔一个女儿呢？至于你口中的家，不好意思，那个地方不是我的家。”
男人呼吸急促，刚想开口就被陆雨时打断，“地址发信息给我就好，我们没什么话可说。”
说完她直接挂掉电话。
这种男人，也配自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