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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栎的脚趾都尴尬地蜷起来,莫名有些羞耻怎么回事。

因为一个病房只有一个陪护床,所以他们在隔壁又开了一间,这样轮流照顾起来也方便。

时厌一进门就对上了眼神黯淡的顾瑾年,他什么也没说,走到旁边拿起自己要换洗的衣服。

“我不会放手的,她只可能是我的。”

时厌动作没停,眉头却紧皱在了一起,“无论她和谁在一起,她都是她自己的。”

扭过身看着一脸阴郁的顾瑾年,他尽可能让自己语调平静,他和顾瑾年吵起来,为难的是南栎。

“顾瑾年,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你最先就要学会尊重她,不要做出让她为难的事。”

顾瑾年现在满身的煞气,对于时厌的话更是嗤之以鼻,“时厌,你少在这里表现得好像只有你懂她,你爱她。你能说出这句话不过是仗着她现在心中的天平偏向了你。”

“如果今天被她偏爱的是我,你能做到这么冷静、这么豁达吗?”

“但现实没有如果。”

时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根上否认了他的假定。

强大压迫的气势直直压向顾瑾年。

南栎已经选择了他,他便不会再退缩。他的幸福、南栎的手,他会牢牢抓住。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怎样我都不管,但你不可以让她伤心。”

“毕竟,我和你们终归是不一样的。你们受礼教的约束,有家族的束缚,而我孑然一身,我在乎的只有南栎。”

时厌这句话倒是真的,他从小在红灯区长大,接触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他的道德素养确实不怎么样。

至于家族。早在十几年前他这个人就已经消失了,将来他也不打算认回自己的身份,他只想还父母的清白。

无论是革命之家还是书香门第,都不应该有他这个污点,就让那两个家族停在最光辉的时刻吧。

他抬手打断顾瑾年脱口而出的反驳,“你不用和我争辩,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洗完我要赶紧回去,你应该也不希望我一会打扰到南栎休息。”

顾瑾年的话被打断本来就很不爽,听他这意思一会还要和南栎独处一室。

怒极反笑,好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勉强平静下来,他现在要沉下心好好思考对策,再这样下去他可以直接放弃了。

瞟到一边的江灏,他踢了踢他的凳子,咬着牙说:“你去南栎那屋。她自己我不放心,时厌去我更不放心。”

江灏撇了撇嘴,合着他就是块没有感情的砖呗。

不过看在这家伙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份上,他还是点了点头拿着东西走了。

江灏进来的时候南栎还没洗完,她听见外面的动静,狐疑地问了一句:“时厌?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被他们俩轰出来了?”

江灏头上闪过几道黑线,他是那么粗暴无礼的人吗?

“他在那边好好洗着澡呢,是我。”

“你怎么来了?”

听着南栎惊奇的话语里好似还带着一丝嫌弃,江灏气笑了,“怎么?不欢迎啊?你这是有了新欢忘了兄弟啊。”

“哪有?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们爱怎么安排怎么安排,别影响我睡觉就行。”

江灏没再搭腔,看着病房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内心对时厌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这瑾年输得是一点不惨啊,就这贴心程度甩他好几条街了。

不过他一会还是得试探试探,看看瑾年到底还有没有机会。

几乎是同一时间,时厌和南栎从浴室出来。当然,这是某人刻意加快速度的结果。

“妈呀,你还没睡呢?”

南栎出来就看见江灏瞪着亮得像灯泡的眼睛看着自己,被他吓了一跳。

“我是陪护嘛,那不得等你先睡了。”

南栎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地说:“有话直说,少在这里兜圈子,我要困死了。”

“哼,你对时厌也是这么不耐烦吗?”

“那你能做到像时厌对我那样那么贴心吗?时厌可不会在这个时候非拉着我说话。”

江灏:……

好吧,他做不到。

“你真的喜欢时厌吗?”

南栎就猜他要问这个,秉着速战速决的态度,她直接把他之后要问的也回答了。

“喜欢。对于顾瑾年,只有兄弟情,他如果有危险我可以不顾一切去救他,但是我不爱他。别问我原因,感情本来就是个玄学,靠感觉的。”

说着她还是坐起来,认真地劝说江灏:“我知道你和顾瑾年关系好,你不忍心看他难过。我在心里也把他当成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看着他为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努力。”

“你如果真的为他好,你就应该劝他早点……”

“你怎么知道没有结果?你又没有和时厌正式在一起,你怎么知道瑾年之后追你的时候你不会心动。之前你把他当兄弟,所以没有多想,你怎么知道之后你不会变?”

江灏可不会这么轻易被她策反,他确实自私,他和顾瑾年关系更好,这个时候只能对不起时厌了。

南栎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奈,“如果没有时厌,那我确实有可能会被他打动,但是我现在已经有了有好感的人,而他也恰好喜欢我。你觉得这个时候我会看到顾瑾年吗?”

江灏想说有可能。毕竟南兮当初明明还喜欢自己,还是被顾北宸撬走了。

也不对,自己和时厌怎么比呢?他自己把南兮推出去了,时厌明明是把南栎放在手心宠着。

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反驳的话,苦笑了下,干瘪瘪地说:“我劝不了你,也劝不了瑾年。你也不用劝他,他自己不努力一把是不会放弃的,而且等你真和时厌在一起了,他会放手的。”

“南栎,无论怎样,我都祝你幸福。”

南栎笑了笑,“也祝你幸福。”

她现在也想通了,仇要报,恋爱也可以谈啊。

没有道理那群人害了自己和幼宣后,他们谈情说爱你侬我侬,自己却畏畏缩缩活在痛苦里。

至于安危问题,她会在自己势力足以和他们抗衡时再回去,她不会再是那个孤军奋战的蓝婧轩。

这一次她一定会守护好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