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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上次演习,兰斯找到了乔迪他们组的按章。”

“嘁,我们在外面打,他不过是在后面找个东西,有什么难的。”

江灏还是一脸的不以为意,他就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兰斯。

杨霖东扭头剜了他一眼,语带嘲弄:“你去找还真不一定能找到。”

“教官你看不起谁呢?你分明就是区别对待。”

“那你倒是说说乔迪把按章藏哪了。”

江灏没有立刻回答,仔细思考了一番,还真有点不确定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管他藏哪,我把他那掘地三尺总能找出来。”

“没在地下。”

“他还能封墙里吗?”

“不对。就凭你这两个猜测,你的时间早就没了。”

“是在他小弟的身体里吗?”

南栎看着后视镜里教官的脸,一脸平静地问道。

杨霖东有些诧异地对上镜子里南栎的眼神,点了点头。

“艹,又是往他小弟身上绑炸药,又是缝东西。他他么变态吧。合着那些小弟都是他的马前卒,命就那么不值钱。”

江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回过神对乔迪的印象更差了,双眼喷火。

南栎也没想到自己猜对了,眼底一片哀伤讽刺。

之前因为贪玩好奇,她偷偷溜到蓝靖宇的地下室,结果却看见平日温文尔雅的哥哥脸上满是阴鹜嗜血,端坐在高台发布着无情可怖的命令。

她亲眼看见他手下的人给跪在中间已经满身是血的人,先是注射了清醒的药剂,之后拿刀划开那人的皮肤,剜出来里面的肉,再把惩罚人的道具塞进去。

而她亲爱的哥哥,就这么看着那人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嘴边还噙着恶意的笑。

那是她和他第一次发生争吵,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说等自己长大了就会明白,这些不过是管理手下的手段,总有一天自己会理解他。

只可惜,她到现在依然无法接受他的做法,甚至比之当初更加厌恶。

时厌坐在旁边,自然注意到了身边人情绪忽然低落下来,面带不虞地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教官,手悄悄拉住南栎有些冰凉的手,紧握了一下。

他不知怎么安慰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她力量。

南栎被拉回思绪,回了时厌一个微笑,忽然觉得心里也没那么压抑了。

顾瑾年从南栎说完话,就一直透过镜子注意她的表情,看到她一脸伤感,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就看见她和时厌相视一笑,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的忧伤。

他低下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她身边可不缺哄她开心的人。

“诶?南栎,你怎么猜出来的?”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自己动脑子想。”

顾瑾年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镜中的人,看到她表情没什么不对,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他又被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子气到了,干脆两眼一闭,双臂抱于胸前,靠着坐背闭目养神。

南栎也不想多说,简单一句“之前见过。”后也闭上眼拒绝沟通。

江灏这才微微恍过神,感觉有些自讨没趣,闭嘴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兰斯他们已经结束了白天的训练,现在在外面坐着,看见回来的四个人,他眼里闪过兴味。

“恭喜啊,活着回来了。”

“不过你这身体还挺金贵,一个人住院三个人陪护。教官可说了,这些时间你们欠的训练在出任务之前可都得补回来。”

“不然……可能就要被,赶走了。”

兰斯话里话外都是嘲讽,偏偏脸上要做出一副无辜的姿态。

因为乔迪的原因,南栎本就有些看不惯和他狼狈为奸的兰斯,没想到这人还主动过来挑衅。

“你家是住八卦阵里吗?阴阳怪气。还有你家不是卖军火的吗?是不是还兼职卖吸管,管那么多。我要是你,看见我活着回来,可能头都不好意思露。作为美洲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你的炸药,还真是不怎么样呢。”

“怎么,不装无辜小白花了?是不是想用你的炸药炸死我?听说你为人沉稳,情不外露,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南栎全程嘴边都噙着笑,只是眼里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冷漠。

兰斯一开始确实被南栎的话说得有几分生气,但马上他就笑了,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诡异。

“希望你的能力能和你的嘴一样厉害。”

“兰斯,从小在那样的家族长大,我知道你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的阴谋。但在这里,你敢和我们堂堂正正地比试吗?我知道,你不喜欢耍心机。”

南栎的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笃定。

她失去的记忆里也有兰斯家族的事,甚至,还有兰斯这个人。

她有一次开车去接酒会上的蓝靖宇时,碰到了喝醉的兰斯,他一个人坐在花园里。

因为旁边有一个十米深的湖,她怕这人不小心掉下去,便过去想要扶着他离开。

结果没想到这人抱着自己胳膊哭起来了,从他混乱的话语里她也明白了这人的母亲死在了家族斗争的阴谋里。

她把他扶进休息室要离开时,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人人都说我工于心计,但我真的很讨厌它,可我没办法,我只是想活着。”

兰斯的表情阴沉下来,死死盯着南栎:“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谁说我不喜欢阴谋,我就喜欢把你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说完率先离开了这里。

“兰斯能从私生子的身份爬到唯一继承人的位置,心机之深沉不是我们能比的,耍起阴谋来得心应手,怎么可能愿意放弃这种方式。”

顾瑾年指出南栎的痴心妄想,他也是怕她被兰斯欺骗,提醒她要时刻保持警惕之心。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会注意。”南栎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时过境迁,她也不知道如今的兰斯还是不是当初的想法。况且兰斯刚刚的样子明显很抵触她的话,她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时厌走近南栎轻声问:“你之前认识他?”

“一面之缘。放心,他认不出我。”

时厌有些凝重的表情只是稍稍松弛,眉间的沟壑表明他并不放心。

他不希望南栎身边有任何潜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