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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里带着满满都是心疼与惋惜。

李纨上去将手放在王熙凤后背,算是安慰了,她自己也觉得惋惜,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掉到湖里了。

在场的众多人中,可笑的是探春的父亲与名义上的嫡母,连包括贾母在内的都没有说过话。

“你来说,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家姑娘是什么时候。”贾母指指跪在探春尸体右边的侍书。

“奴婢、奴婢昨天晚上伺候姑娘睡了,今天早上就在湖里了。”侍书差点泣不成声。她伺候的主子没了,她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晚上你家姑娘什么时候出去的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伺候她的。”贾母的语气很是严厉,眼里话里完全没有对探春死去的痛心。

黛玉观察贾母神色,总觉得她在为探春的死找借口,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损坏了荣国府的名声。

“秋洛院的所有人扣除两个月月俸,送到后房去。”贾母不管这件事情与她们是否有关,只想草草了事。

侍书等人脸色一白,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想着彻查,只想着息事宁人。

很快就有嬷嬷进来将众人带出去,不管她们是否愿意走。

“你们看着料理就是了,到时候再来唤我。”贾政终于开口说话了。

“凤丫头,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王夫人也只说了这一句话也出去了。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罢了,还不值得大动干戈。

“都回去吧,都在这儿哭,哭久了,容易生病,都回去吧。”贾母也在鸳鸯的搀扶下慢慢转身走了。

黛玉目睹了这一场亲情的冷暖,心里感触颇多,这就是富贵人家,人心凉薄。

“林姐姐,我们回去吧,你身子也不好,站久了容易着凉。”惜春回头看见黛玉红红的眼眶,只当她是在为三姐姐的走伤心不已。

“四妹妹,我无事的。”黛玉轻声回答惜春。

“林姐姐,咱们一起回去吧,我去你那里坐坐。”

黛玉只点点头,两人便离开了,宝玉也被袭人带回去了,迎春见这儿只剩她一个小辈,也走了。

惜春同黛玉走在路上,她的表情已不似刚刚那样悲痛。

“林姐姐,你很伤心吗?”惜春突然出声问。

“妹妹你难道不伤心?”黛玉觉得惜春这话有些深意。

“刚刚会子伤心已经够了。”这样人家的孩子早慧,惜春私下里也不全然是一幅小孩子的模样,她也有自己的追求。

探春平日里仗着比她大,处处都要压她一头,还不让别人说她是庶女,她几次奚落二姐姐,说同是庶女,怎么就那么自甘平凡,不知道去争取。

二姐姐只是懒得与她争论,知晓她的性子,若是反驳,定然要跟人唇枪舌战,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刚刚的场面让我有些触景生情。”黛玉并未正面回答问题。

“林姐姐,我去你那里坐一会儿就走。”惜春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惜春鲜少去黛玉处,这还是她第三次来。也像第一次来似的到处走走。

黛玉也不管她,让她自己闲逛,等她逛得累了自己知道走。

果然如她所料,惜春累了同黛玉坐下喝茶,很快又被入画来叫走了,说是宁国府来了人,让她过去。

惜春有些不情愿的走了。

探春的葬礼很是简单,还是个孩子,不能入祖坟,只能另外找地葬了。贾政也来看过,但没待一会儿也走了。

哭的最伤心的依旧是赵姨娘,然后是宝玉。但是宝玉后面又被袭人等哄好了,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几天就不像是刚刚死了妹妹的人。

院子里陡然少了一个孩子,还是个很有存在感的孩子,一开始都还有些不习惯。秋洛院也闲置了下来,没有人愿意去那里。

又据雪雁打听,宁国府来人想要将惜春接回去,但是又被贾母挡回去了。

这下宁容两府面上和和美美的,私下总会有些不满。都是些人精,怎么都不会觉得探春是自杀的,黛玉如是想。

这天鸳鸯又拿了一封信来,黛玉知道那是另一封信,是林如海写给贾母看的信。

黛玉依旧如之前一样将信上内容告诉贾母,贾母近日有些烦闷的心情才稍稍得到了缓解。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黛玉要出门采药的时候了,这次出门,黛玉感觉跟着的小厮多了些。宝玉没有跟来,想来是次次去,觉得没有什么新意了。

这才符合黛玉的心思,少了一个看着她干活的人。

此次出门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回来的时候总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此时街道旁茶楼的顶楼上,北静王水溶静坐床边饮茶,看着繁华的街道。倏忽间看到贾琏,与上一次在街上碰面是一样的,骑着马,身后跟着两辆马车,有若干丫鬟小厮陪着。

“流渚,本王记得上一次碰见荣国府府的人也是在初二,这一次也在初二,他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爷,是容国府的表小姐,需要每月出去采药。”流渚快速回答到。

“每月?”

“是的。”流渚肯定的回答。

“也不怕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这么有规律的出行。”水溶看似无意的说道。

“属下也是如此觉得,况且荣国府内本就不安宁,上月末才死了一个小姐。”流渚继续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下轮到水溶疑惑了。

“是您让属下要注意京城八公的动向,这都是下面传过来的消息。”流渚也是有些无辜。

“你做的很好,记得让加强京城周边的巡护,不可让贼人钻了空子。”水溶强调。

“是!”流渚领命。

水溶就坐在床边继续看着窗外,悠然品茶。目光凝视着荣国府走远的马车。

“生病了?之前身体不是好着吗?”水溶自言自语道,流渚想问,但是不敢问,他家王爷这是说的谁。

片刻之后,这间房间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只茶杯放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