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姐姐，我们会被灭九族的吧？”凝冬魂都没了。
清秋双目无神，机械的点点头。
“清秋姐姐，你知道这礼物是什么意思吗？”
清秋双目无神，机械的摇摇头。
凝冬害怕极了，“清秋姐姐，你说句话啊。”
清秋咽了咽口水，抱有一丝希望的说道：“或许大公主有自己的用意也说不准……”
只是这个用意，不是她们这些凡人能够理解的。
皇后宫殿内，几位公主已经早早在等候了。
七公主最喜欢大姐，看到昭然过来十分欢喜，仗着年纪小不用守规矩，扑到昭然怀里。
“长姐，你终于来了，小七好想你。”
昭然抱着暖暖的一小团，脑海中不免想起了上辈子这孩子死在自己怀里的场景。
惨白的小脸瑟瑟发抖，晶莹的眼珠里透露着不谙世事，即便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死，但仍旧学着大家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明明是最天真的年纪，还没有见过这辽阔天地，就为了一个懦弱父皇白白断送了性命。
好在现在悲剧还没有发生，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小七最近有没有听话？可有闹你母妃？”
七公主的母妃是密昭仪，现在怀着身孕正是吐的厉害的时候，上辈子密昭仪并没有能顺利诞下这个孩子，反而难产大出血薨逝，七公主从小就没有了亲娘，原主对她格外怜爱。
七公主今年三岁多，抱着昭然的胳膊奶声奶气回答道：“小七可听话了，母妃怀着弟弟妹妹难受，小七就不闹母妃。”
昭然揉揉她的小脑袋，“小七真懂事。”
随后站起身看向另外几个妹妹。
二公主今年十三岁，在宫规的教导下显得格外端庄秀丽，三公主今年十二岁，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透露着一股娇憨，四公主和五公主是双胞胎，今年刚刚八岁，六公主是个皮猴子，正是七岁狗都嫌的年纪。
比起皇子容易夭折，几位公主在这深宫中倒是躲过了不少明枪暗箭。
几位公主向昭然行礼，“给长姐请安。”
昭然点点头，一一问过她们功课起居，大姐的范倒是十足。
正说着话，就见皇后娘娘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出来了，作为赵国的皇后，拓跋家的嫡女，即便是没有孩子傍身，也根本没有人敢轻视。
“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轻轻抬手，“平身。”
随即眼神看向最近的昭然，两人目光一触即离，皇后微微颔首，一切都在计划中。
命妇朝见的流程很是繁琐，皇后作为一国之母，需要一一问候，再将准备好的礼物赏下去，家世越尊重，得到的赏赐就越贵重。
整个接见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到结束时，小的几个公主都昏昏欲睡了。
二公主三公主凑近昭然，把自己最近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分享给她：“长姐，我们听说父皇已经在给你准备选驸马了，是真的吗？”
她们的年纪也快及笄了，要是大公主成亲，她们也就不远了。
昭然点点头，“父皇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过还没提上日程，再说我们着急也没用，公主的婚姻，不就是和亲或者选一个看的过去的驸马吗，对于父皇来说只是一桩交易罢了。”
听着昭然这大胆的话，两人都瞪大了眼睛，左顾右盼确认旁边没有人听见。
一向端庄稳重的二公主第一次如此失态，小声说道：“长姐，说这种话你不怕被父皇责罚吗？”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们即便是尊贵的公主，也不能对天子有怨气。
三公主后怕地拍拍胸口，“还好没叫人听见，要是让父皇知道长姐你有怨怼，肯定会生气的。”
两人都是关心昭然会不会被责罚，却并没有反驳昭然口中说的事实。
她们作为公主，从生下来那天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是不由自己做主的。
皇子还可以往上争一争那个位置，她们公主却不一样，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公主的婚姻，只是坐在天子位置上那个人，用来巩固自己权利的工具罢了，不管是和亲嫁去其他国家，还是选一个朝中大臣儿子招为驸马，本质都是巩固皇权。
现下突然听见昭然着一番话，可不就被吓到了嘛。
昭然耸耸肩：“我说的是实话，要是我们不抗争，那这就是我们逃不开的命运。”
“抗争？”二公主更是吃惊，“长姐你……”
昭然朝她们眨眨眼睛，“待会父皇寿辰上你们就知道了。”
看着昭然离开，站在原地的二公主和三公主还是一脸茫然，长姐这是要做什么？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前朝百官朝拜的礼仪也结束了，众人都齐聚乾清宫准备为皇上祝寿。
赵世昌品尝着美酒佳肴，看着底下歌姬舞姬表演助兴，后宫妃嫔百花齐放，赏心悦目，朝臣们一个个将精心准备的礼物献上，觉得这个万寿节过的真是舒心。
“兵部侍郎送的万年历朕很是中意，朕这些年勤勉爱民，不辜负祖宗基业，我赵国肯定会再兴盛万年的！赏！”
皇上都开口赞扬了，殿中哪个不是人精，纷纷起身祝祷。
“皇上隆恩，是臣等之幸，赵国必会昌盛万年！”
一时间殿内觥筹交错，欢笑一堂，仿佛都看到了赵国兴盛万年的景象。
其中尤其是兵部侍郎笑得最开怀，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忍不住的得意，皇上亲自赞赏了他送的寿礼，这么大的脸面，族谱都得从他这一页开始写！
最重要的是，得了皇上欢心，他这个官职怕是不日就会往上升咯……
小8在空间里翻了大大的白眼，吐槽皇帝的虚伪：“我呸！你要是勤政为民，母猪都能上树了。”
昭然轻轻一笑：“都是过场话，整个殿中，有谁会信这种鬼话？”
别说能当上官的各个都是人精，就算是七公主这样的小孩子，也不会觉得皇上勤勉，毕竟天天流连后宫的人，还有多少时间能都用来处理朝政呢？
接下来送的贺礼，都是贵重得体但是不怎么出彩的，皇帝淡淡笑着，却再没有夸奖谁的贺礼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