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腐臭味？你终于把自己的脑子弄坏了吗？”
纲手无奈的摇摇头，不能理解烛照的气味，烛照摇头一笑，也不解释。
所谓的腐臭味只是一种十分令人难受的气息而已，但是这玩意身体不圆满的人感受不到。
“快看快看，那是巫女，快躲开快躲开。。”
“你在说什么疯话，那可是一直保护我们的巫女大人啊。”
“被看到就会死的。。”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你爱信不信！我先走了。。”
听着街上的闲言碎语，烛照和纲手一脸懵逼。
庞大的队伍走来，看着坐在轿撵之中的小小身影，烛照看向纲手。
“你不是说，巫女是个身材不输于你的成熟女性吗？”
纲手看着面前的紫菀，心里也是一阵懵逼。
说她没有收集情报自然是不合适，但是查克拉和封印术都别具一格的巫女这就没了。
自己的半年前才更新的情报啊！
看着纲手的表情，烛照就知道这家伙废了，完全不知情啊。
翻了个白眼，就准备给人家让道，这可是鬼之国的皇上，让个道什么的，不丢人。
和以往不同，紫菀目光不断扫视。
虽然她接受巫女之位不久，但是她知道她自身能力距离不会太远，所以才第一时间出行。
她还是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阻止别人死亡。
也许未来，在一次次失败中自暴自弃才会变成那副模样，但是现在，她还是一个想承担责任的好巫女。
之后她的目光就看到了烛照，双眼顿时泛起白光。
法阵再现！不知为何，她忽然泛起一个想法，双目之中，法阵旋转的极快，几乎将整个眼睛布满。
一片漆黑，紫菀惊奇的发现自己站在无垠星空之中。
下一瞬，紫菀感觉自己飘了起来，接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其中，那是属于猛兽的眼睛。
这眼睛中却没有一丝狂躁，全是平和还带着一点。。好奇。
再下一刻，紫菀昏迷了，昏迷之前，她只来得及指向烛照的方向。
“什么情况？这丫头看我一眼就晕了，我也没那么帅吧。。”
烛照奇怪的问纲手，但是刚刚，那种被窥探的感觉不会错的。
“我怎么知道，你先想好怎么应付围上来的这些侍卫吧。。”
纲手幸灾乐祸，烛照则是笑着抽出了木刀。
“啊！！！！”
紫菀的叫声布满整个宫殿。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床前站着几个陌生人，而自己的侍卫叠成一摞在宫殿中央的时候都会是这个反应。
“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没事窥探别人被反噬了吧？这可是很失礼的一件事啊。”
不管在哪个世界，窥探别人永远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我不能控制。”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对于这件事烛照也没有纠结，你不能因为别人看了你一样就去砍死别人吧？
“眼睛，很大的眼睛。。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半个小时以后，烛照和纲手走出了房门，被打晕的侍卫们也醒了过来。
看的出来，他们依旧想战斗，于是烛照指了指门，这帮人又乌怏怏的冲进了房间。
“有这样一群手下还真是幸福呢。”
烛照感叹着，纲手却是双手抱胸，将巨大的恶意托起。
“这个小姑娘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坐着看。”
“别开玩笑了！会死人的！”
纲手猛然暴怒起来，烛照看着纲手，点了点头。
“是啊，你会死，我会死，所有人都会死，被炸死，被杀死，被饿死，困与无尽的荒漠，死于漫天的风雪。。”
烛照的眼睛看向远方，没人知道，他的眼中出现的是一群怒吼冲锋的战士。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死亡而已。”
“你懂什么啊！小鬼！”
纲手更加暴怒，就连一旁拉着她的静音都不顾了。
“你以为死亡只是小打小闹，你以为死亡只是剥夺别人生命的快感吗？”
纲手猛然抓住烛照的衣领，速度快到烛照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后被重重推在墙上。
“亲人忽然传来的死讯，所爱之人的鲜血沾染整个手臂，而你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你知道吗？皮肤烧光，哀嚎到没有声息的场景你见过吗？”
纲手的复杂的情绪映入烛照的眼中。
“不要随便衡量生命之中啊！”
这一刻，烛照似乎明白了这个强者为什么会患上恐血症这种可笑的症状。
“我见过，相信我，我见过很多，我见过烈焰焚身一声不吭的战士，也见过冻成冰雕一动不动的勇者，更见过以血肉之躯硬抗天威的英雄。”
“生命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不管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但是在我们眼里却重逾千斤。”
“他们的生命，他们的血肉，构成了我们如今的美好。”
“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将我们高高举起，他们用自己的现在换来了我们的未来。”
“他们的牺牲无上光荣，他们的荣光，永垂不朽！”
“而我，也将探寻着他们的道路，将他们的理念传承到我目之所及，身之所至。”
“我相信，我的牺牲将会。。无上光荣！”
纲手看着烛照，烛照看着纲手，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纲手放开了手。
“你这个蠢货。。去死吧！”
烛照笑着摆摆手。
“当然，没有人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除非，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
纲手一言不发，转身随便进入了一间房子，而后门重重关上。
静音向烛照低头致歉，正准备陪伴纲手，却被烛照一把拉住。
“让她自己呆一会吧，她需要安静。”
静音从善如流，跟在烛照身后，两人刚走没几步，静音忽然问道。
“什么样的牺牲，才能称为无上光荣？”
烛照回头看着静音，笑的无比洒脱。
“让你这般大的孩子不用杀人或者被杀，便是无上光荣的事业。”
静音低头，沉默了一会再次看向烛照。
“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啊。。为这个世界斩杀一尊古神，也是无上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