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志歪着头，嘴里仍旧小声嘟囔道:“事实明明就是这样，咋还不让人说了，你自己不也是被那个什么所长拖着套交情，没办法脱身，啥有用的线索也没查出来嘛……”
王智见状，连忙对他使了几个眼色，可惜汪志根本没有注意到，依旧在自顾自喋喋不休，王智真恨不得用针线把他的嘴给缝上。
不行，看样子我得去找个缝纫班好好学学缝东西，针线也得带在身边，总感觉迟早有一天会用的上……
曹亮双手抱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说道:“别拦着他，让他继续说，那个大气派出所的所长怎么了？”
汪志抬起头，不顾王智和陈晓歌不断给他使眼色，而是满眼委屈看着自己的好组长，倾诉道:“那个叫什么成丰益还是陈风衣的所长，依我看肯定问题大到老去了，在大气派出所里搞小山头，打压异己，还有那个叫钱齐墨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派手下人盯着我们，还串通其他人给我们提供假口供，想误导我们，妨碍我们查案。”
王智右手按着脑门，一脸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这傻子咋就看不懂人眼色呢……
陈晓歌也是满头黑线，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有木易站在门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轻松模样，嘴角挂着浅笑，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果不其然，曹亮目光凌厉看了陈晓歌一眼，对他抬了抬下巴，淡淡问道:“晓哥，你来说，成丰益怎么就成了大气派出所的所长了？我不是记得他自从离开刑事组后，便一直在后勤处打杂的吗？”
陈晓歌迎着曹亮锐利的询问目光，眼神有些躲闪。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成哥咋就突然成了大气派出所的所长，而且都在那里任职差不多两年了……”
曹亮听得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喃喃自语道:“所长……两年了……我咋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见陈晓歌被自己打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曹亮向他看了眼，示意道:“成丰益和钱齐墨的事先放一边，你说说看，今天一整天都调查到什么线索了？”
今天调查的一切，瞬间在陈晓歌脑海中过了一遍。
他整理着思绪，一时没有说话，曹亮也不催促，静静等候着。
没一会儿，陈晓歌抬起头，说道:“经过在大气派出所和城主府的调查，再结合上对他们身边同事的问话，我们可以初步得知张敏和于勇在工作中，都没有掌握什么实权，属于边缘人物，为人也一直都很低调，不太可能因为工作和人产生矛盾，甚至是结下生死之仇。”
“不过在大气派出所调查的时候，王智有一位同学，私底下和他透露张敏很可能和那个刚刚袭击过局里的杨文泽有联系，说张敏可能欺骗过杨文泽，答应会为他要回被局里扣下的3000块钱奖金，但是最后没有兑现。这起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杨文泽女友的死亡，所以杨文泽肯定是对张敏怀恨在心的。”
曹亮摸着下巴，有些兴奋分析道:“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话，那么杨文泽既然能因为被扣的奖金和女友的死，对公安局发动恐怖袭击，是不是就基本可以断定，张敏一家三口的死亡，也与杨文泽有关……”
陈晓歌看了一眼木易，说道:“不一定，我们当初的第一想法，也是觉得这个杨文泽有嫌疑，肯定与张敏一家三口的死有关系，但是木易说他可以确定这起案件的凶手，不是那个杨文泽。”
“哦？”
曹亮疑惑转过头，看着木易，出声问道:“木易，你是有什么依据吗？”
木易摇头道:“我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但是杨文泽的气息我很熟悉，在那三具尸体上，并没有发现属于杨文泽特有的气息和能量波动，反而是有另一股神秘陌生力量的存在。”
曹亮似乎是认可了木易的判断，情绪马上又低落下来，陷入沉思，“凶手不是那个杨文泽……这下麻烦了……接下来应该从哪里找到突破点呢……”
陈晓歌和王智面面相觑，完全不理解组长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相信木易的判断，竟然都不报一丝一毫的怀疑。
身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刑事警员，难道不是应该注重证据和证人嘛，怎么会这么单纯就相信了别人的推论，这也太反常了。
这个木易，到底有什么本事？
木易不理会陈晓歌二人探寻好奇的目光，开口说道:“我想进城主府看一下，可以吗？或许能找到有关那股神秘力量的线索。”
曹亮满脸疑惑，问道:“你们没有进去城主府？”
木易耸耸肩，说道:“他们三个进去了，我没有进去。”
曹亮看着陈晓歌，目光不善，问道:“晓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曹亮第一时间还以为是陈晓歌排斥木易这个刚加入刑事组实习的新人，所以才没有带着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这陈晓歌也学坏了，仗着资历老就要欺负新人？
曹亮心中顿时无名火起。
感受到曹亮的目光，陈晓哥马上猜到组长可能误会了，连忙解释道:“组长，是警卫以木易没有工作证件为由，死活不让他进去，任凭我们几个好说歹说，人家也不搭理我们，我们也没办法。”
“这警卫特么的想什么……”
曹亮脏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生生给他咽了回去。
他也知道这是警卫认真负责，根本怪不得人家。
曹亮当机立断，“木易，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办工作证，等下我陪你再去趟城主府。”
木易点点头。
陈晓歌抬起手上的手表，提醒道:“这个点了，城主府里的工作人员怕是都下班回家了，你们看看是不是等明天早上上班时间再去？”
曹亮看向木易，这件事毕竟还是以木易为主，需要征询他的意见。
木易笑道:“不打紧，我也不是要去找人问话，就是想在里面转转，看是不是能碰碰运气。”
“那好，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