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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明显都是经过长期体能训练和实战厮杀的高手,但是他们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狼,虽然三个人也都十分悍猛,两只最大的狼也都身上带着很重的伤,可是四只狼之间的配合十分默契,很快就占据了上峰。

越急越出错,之前那位名叫老耿的不知是鏖战太久脱力了还是脚底下踩了什么东西,一个颠踬整个人往前扑倒,体型比头狼大一些的灰狼眼见机不可失,直接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老耿的喉咙撕咬过来。

头狼发出一声古怪的嘶吼,似乎在阻止灰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灰狼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中,老耿趁着头狼怒吼时一抖衣袖,一支小巧的袖箭对着头狼的脖子扎了过来。

头狼虽然有所察觉,向旁边纵越,奈何还是慢了一步,从半空直接跌落下来。

顾胜昔死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差一点就大声惊叫出来。

哪里有什么瘦弱的头狼?

那个头上黑色毛发一身白毛的“头狼”居然是个人!

关于饮狼坡的传说电光石火之间浮现在顾胜昔心头,白毛狼王为了感谢帮母狼接生的人类,勒令狼群不得越过饮狼坡,把这一块比较容易捕猎的地方让给了人类,即便是稚龄童子,狼群也没有伤害过一个。

很多年以后顾胜昔仍然在奇怪,这一瞬间自己究竟思考了些什么。

反正在两只个头最大的狼几近失去战斗能力、灰狼被麻醉、头狼,啊呸,那个人也被麻醉之后,顾胜昔祭出了自己唾手可得的暗器——挂在旁边一直安静看戏的黄大仙。

休得动手,看狼!

正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的黄大仙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何祸从天降,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人类那几张惊骇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作为一只黄鼬,不管多么惊慌失措,它都不会忘记自己甫一出生妈妈就给配备的生化武器。

于是面对人群和狼群的环伺,放臭屁是黄大仙最后的倔强。

顾胜昔也是在这一天才知道,黄鼠狼其实放的不是屁,而是一种液体,液体在喷出之后遇空气发生化学作用才变成了辣眼睛的气体。

她一边哭一边表示自己很荣幸,毕竟不是随便哪个凡夫俗子都可以亲眼目睹黄大仙放屁的。

黄大仙生化武器范围之内所有喘气的无一幸免,有难同当,有屁同享,处于生化武器主攻区域的三人眼泪哗哗的,那股极其销魂的味道熏得他们脑仁疼,而且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三个人顾不得再寻狼群的晦气,只得一边哭一边骂,搀扶着跌跌撞撞从旁边的小路撤离。

“获得二百点贡献值。”

脑海中毫无征兆响起的提示音让顾胜昔明白了什么叫做无心插柳。

她能说这只是一次不危及自身安全之下,被那些乡野轶事给吸引之后产生的一种下意识行为吗?或者还有一点点是因为白毛狼皮之下的那具身体看起来瘦弱得有些可怜兮兮,引发了她所剩不多的同情心吧。

可是顾胜昔抡一天镰刀也才兑换到三四百积分,现在随便丢只黄鼠狼就赚了二百点贡献值,也不知道这贡献值是如何产生的,因为救人还是救狼?还是阻止人类和狼群之间的厮杀?

从此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我了?

两头浑身浴血的巨狼现在似乎已经知道这棵大松树上藏着很厉害的东西,一边不断用嘴巴拱着两个失去意识的伙伴一边警惕的偶尔盯着顾胜昔藏身所在。

而制造这场变化的罪魁祸首黄大仙在略微改变了此处空气中二氧化碳含量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两头清醒着的狼驮着被麻醉箭给迷翻的两个同伴也摇摇晃晃离开了。

山风掠过,寒凉沁骨,只留下顾胜昔孤单一个缩在赤松树干上随风摇曳,不远处,四声杜鹃声嘶力竭喊着它最经典的鸣叫:“光棍好苦,光棍好苦。”

确定人走了,狼也走了,黄大仙都走了,顾胜昔慢慢爬下树来,感觉胳膊和腿都僵了。

亲眼目睹了这样一场大戏,她也没有最初的雄心壮志了,用弹弓子打到一只山鸡和一只鹌鹑之后,顾胜昔原路返回到饮狼坡。

脑海中一直都是包裹着白毛狼皮的人类的样子。

可是之前这位狼王明明四肢着地奔跑冲刺毫无违和感,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是狼人还是野人?还是根本就是个人?

张红梅给她讲的那些关于一定不要去后山的惊悚故事里倒是真的有关于野人下山抢媳妇的。

她记得前世神农架一直有关于野人的一些传说故事,说的有鼻子有眼挺像那么回事的。

一路采摘了不少蘑菇和山菜,顾胜昔用来盖在野鸡上面做遮掩,她知道这年头吃一口肉有多难得,所以能遮掩还是尽量遮掩一下。

狗剩子为首的孩子们远远的就看见顾胜昔挎着柳条筐过来,就像看见一堆好吃的橘子瓣糖向他们走来一样。

“知青姐姐,姐姐,我们在这呢,我们整了可多可多的鱼啦!”

一个看起来也就五岁的小男娃,穿着脏污不堪的开裆裤,手里捏着一条还没他小雀雀大的鱼也跟着乐颠颠的喊:“姐姐,花璃豹,换糖,换糖!”

顾胜昔哭笑不得,被称为花璃豹的是一种带着条纹的小型冷水鱼,成人手指大小就是这种鱼的极限了。

“拴娃我都说你那个花璃豹太小,换不了糖。”

拴娃不知道在河里摸了多久的鱼,小手上的皮肤已经泡得起了褶皱,他一张花猫样的脸对着顾胜昔,两只大眼睛盛满期盼的望着她:“姐姐,花璃豹,换糖。”

那是怎样的渴望的眼神?

顾胜昔心里蓦地一酸,她点点头,想要摸摸拴娃的头,却发现这娃头上有铜钱大的一块皮肤是溃烂的,又红又肿。

这年月屯子里的孩子们就像野地里的草,无人照看且生命力旺盛。

她的手在柳条筐里摸索着,实际上是从别墅里偷渡出消毒湿巾给自己擦手,再拿出来时已经有两颗橘子瓣糖捏在手上。

塞了一颗在拴娃嘴里:“拴娃好厉害,可是以后不要来摸鱼了,要等你长大一些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