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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抢完东西,围观百姓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你说啥?一个青楼女子要嫁进清远伯府?”

“青楼女子怎么了?”老鸨不满地挥扇子:

“我们家梅香可只有过朱公子一个恩客,在这之前可都是只卖艺不卖身。

她长得也美,能嫁给朱公子是她的福气,也足以证明她的魅力。

而且我们家梅香可是个有福之人,这不,都给朱公子怀上一对双生子了,听大夫说十有八九是对男孩儿呢!”

“哗!”这下人群愈发沸腾了。

这清远伯府的公子竟把一个妓弄怀孕了,还荒唐的要娶进门?

“是清远伯府的哪位公子啊?”

“这也太乱来了吧?清远伯能允许?”

“要是我家孩子干出这种事,我非给他腿打断!”

老鸨圆扇掩面,笑的一双眼眯成细缝:

“我知道你们都是在羡慕嫉妒我们家梅香。她要嫁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清远伯府长房嫡孙,朱昭和朱公子!”

“朱昭和?是平时看着挺温文有礼,在翰林院做事的那个吗?”

“我记得他好像娶得程尚书家女儿吧?他这么做,程尚书能饶得了他吗?”

“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听说那位程夫人好几年都没生出儿子来,女儿倒是生了三个。她生不出,朱公子可不得找别人来生。”

“那也不至于找个妓吧!平民男子尚且不会做这种事,真是叫人笑话!”

“你不知道就闭嘴,那位程姑娘听说昨儿个才生出个男孩儿。这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遇上这种事,真是可怜,遇人不淑。”

“谁说不是呢!程姑娘真倒霉!这人说的再好听,给自己找再多借口,还不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那一套,妻子再好都不如外面那些个野花招人。”

“对了,其他花轿这是?”

还有不少人关注点在后面那好几抬轿子上。

“这是苗姑娘,是前面桂花巷子的,朱公子喜欢她追了她好久,这不人家被感动了,答应给他做妾。”

“这是晶晶姑娘,是伯府茶园里的采茶女,和朱公子在一起有段时间了,今天也是来嫁给朱公子的。”

“这位是乐姑娘,是……”

几个陪嫁丫鬟纷纷介绍,百姓们闻言都狠狠倒抽了一口气。

这,这十来个姑娘都是要今天嫁给朱昭和的?

“姓朱的疯了吗?”

“程夫人知道该有多伤心啊?”

“天呢!清远伯府风评被害!”

“什么被害?他在外面养了那么多女人,清远伯府难道没人知道吗?这每个月得花多少银子,都没人觉得奇怪吗?我看分明就是有人姑息纵容!”

“没错!我认识的姑娘就是在清远伯府做活的,听说这位朱公子的娘丁夫人根本不管他养女人的事,甚至还一直在给他张罗纳通房,都纳好几个了,就为了要个孙子。”

“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丁夫人平时没少克扣儿媳月例,还把儿媳娘家送来的东西都占了!程姑娘这几年在清远伯府没少遭罪呢,整个人别提多憔悴了。”

“清远伯听说也知道这事,但是没管。”

“天啊!一家子畜生!可怜程二小姐了,居然嫁给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嫁进这种地方受罪!”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府门后的清远伯闻言气的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直接冲出去大喊:

“谁允许你们在此胡说八道的?都想进牢里吃牢饭了是不是?”

百姓们被吓了一跳,倒是那老鸨搓着手走上前:

“您就是清远伯大人吗?那个,冒昧问一下,你能不能替朱公子把梅香的赎身钱给结清啊?他只提前给了一百两,还差二百两没给呢!”

“滚!”清远伯气的一把推开老鸨,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

“你休要瞎扯谎!昭和什么时候说要赎这个妓子了?还有你们,别以为到清远伯府外就能赖上!来人,把他们都赶走!”

“哎!清远伯,你这就不讲道理啦!”

老鸨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做这种产业,最主要就是胆子大丧良心,再加上此事背后有人撑腰,老鸨有恃无恐地拿出张纸:

“这是朱公子写给梅香的情书,上面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了会为她赎身!这字迹您不会说不认识吧?还有……”

老鸨到花轿前说了两句,里面伸出一只玉白小手,里面躺着个和田白玉双鱼玉佩。

“这玉佩可是朱公子给我们梅香的定情信物,应该不少认识朱公子的人都识得,抵不得赖。

最主要我们梅香确实怀孕了,随便找哪个大夫来都能证明,咱也接受等孩子出生了滴血认亲。

清远伯府该不会这样都想把白的抹成黑的吧?”

“我这也有信物、书信这些证明,还有朱公子留下的衣服呢!”

“我们也有!”

证据一件件摆出来,看着清远伯那跟黑炭似得脸,百姓们都在指指点点看热闹。

“啧啧啧!这是敢做不敢认啊!姓朱的和清远伯看来都不太行啊!”

“所以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呗。就是可惜了程二小姐,嫁进了这种虎狼窝!受尽虐待屈辱!”

“程姑娘和姓朱的和离算了,受这么大气,以后还要和个妓姐妹相称,多可怜啊?”

“就没人能让朱昭和和清远伯府付出代价吗?”

“看着都气死人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呸!忒不要脸忒恶心了!”

清远伯被周围人的谩骂嘲讽激的血液倒流,整个人心中燃着熊熊怒火,身子也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颤动。

“都闭嘴!都闭嘴!”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而这些都怪朱昭和那个没用的东西!

清远伯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抓出来暴打一顿!

他也没心情去找王爷讨说法了,转头就想逃回府里,隔绝外界一切议论。

“清远伯!你个老匹夫!”

一道怒喝声隔空传来,清远伯老脸一僵,无比困难地转头,当看到由人群主动让路,大步走过来的程尚书时,清远伯恨不得去死。

完了!这下完了!

程尚书气的一双手紧攥成拳,他现在想打人,想把那些欺负过芳云的人一个个揪出来狠狠打死!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程尚书一抬手,直接一拳头砸在清远伯脸上,在清远伯回神的时候,揪住他的衣领:

“你还有你那个混账儿子,你们两个都跟我进宫面圣!我绝不会这样放过你们两个的!”

进宫?

闹到皇上面前?

那自己还有好果子吃吗?

那清远伯府还能好好维系吗?

“不去!”绝对不能去!

“行,你不去!那我这就进宫面圣,向陛下申请褫夺了你们伯府的名头!让你们一家老小去街上要饭去吧!”

程尚书也是气狠了。

他现在就想让这群人受死,然后把他的宝贝女儿接回家!

“不行!不可以!”清远伯立刻伸手阻拦程尚书。

程尚书却直接撞过去,只留下一句:“你和你那个孽畜孙子都给我等着!”

——

清远伯不能眼看着伯府名头在自己这一代断掉,不愿意也没办法,只能跟上程尚书一起进宫。

在陛下面前,一个中年男人,一个老男人吵的不可开交。

当然基本都是程尚书在输出,清远伯后面被骂的像孙子一样。

整个人又丢人,又绝望,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陛下那张布满阴云的脸。

大昌帝自然生气。

不仅仅是因为清远伯府实在是一团污秽,让人恶心。

另一方面,他是皇帝,日理万机,没想到到后面连臣子们的家事都要他去管。

在这样下去,是不是东家丢只猫,西家娶个媳妇,哪对夫妻半夜不睡觉搁那吵架,他这个皇帝都得知道,都得管?

“程尚书,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朕撤去清远伯府的伯爵之位?再判定你女儿与清远伯孙子和离?”

“是的!要是可以,臣甚至希望陛下能允许臣那可怜的女儿休了朱昭和!毕竟是朱昭和犯了大错!”

大昌帝:你别太离谱!

清远伯对此自然是不能接受,一会儿老泪纵横,一会儿卖惨求饶。

说来说去不过是伯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是孙子犯的错,实在不该落到整个伯府头上”甚至包括他“愿意将朱昭和赶出府,让他一辈子不能回来。”

大昌帝真是懒得听这俩人掰扯,他头疼!

不过,他低头看向程尚书:“你确定你女儿想和朱昭和和离?你又确定她愿意带着三个孩子从此在娘家居住?”

仔细想一下,先不说程芳云是不是对朱昭和彻底死心。

便是和离后她也不可能带三个孩子回娘家吧?

按理说,孩子该留在父亲那一边……

程尚书神情一怔,流露出几分丧气来:

“说实话陛下,臣的二女儿让人与臣传达过她的想法,她……不想和离。”

“为何?”大昌帝对这点倒是难得有些好奇。

“她说朱昭和那混账毁了她!她不能这样轻易就饶了他,她要留在清远伯府,要用尚书府女儿的身份压着他,不给他一点好脸色看,不给他留一点面子尊严,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还说……”

“说什么?”

程尚书:“她还说既然儿子已经生出来了。

她费了这么大力气,吃了那么多苦生的,自然要为他争取一切!

包括清远伯这个爵位!

这样以后三个女儿也有弟弟可以帮忙护着,无论在家还是嫁人都多一层保障。”

大昌帝不傻,他能听出程尚书的话外之音。

同样清远伯也懂,对方还算能屈能伸:

“尚书放心,等过几年老头子离开朝堂,这伯爵之位就让那孩子继承。”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中间那么长时间,随时可能会有变动!”

清远伯皱眉:“那尚书想怎么样?”

“陛下!”程尚书直接跪下:

“陛下,臣知道臣这样做是在让您为难,但臣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女儿白受这么多年委屈。

她既有了心结不愿离开伯府,我自希望她能如愿以偿,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过得更好,无人可欺她,无人可伤她。

所以臣想请求陛下下旨,将清远伯府下一任继承人直接定为我那刚出生的外孙。”

清远伯慌了神:“陛下!此事不可啊!不符合规制!”

程尚书冷冷盯着他:

“怎么?清远伯这是在打自己的脸吗?刚刚不是说答应吗?”

“程尚书,你莫不是信不过老夫?老夫只是不想让陛下为难,倒是你……”

“没什么为难的,”大昌帝突然道:

“就按程爱卿说的吧,朕一会儿就拟旨。”

不过一个清远伯名头,大昌帝并不放在眼里。

如果能以此安慰贤臣,倒也无不可。

清远伯震惊:“陛下?”

怎会如此?

怎会这样就定了?

他还打算找机会让那孩子无法继承爵位,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位子留给他的大儿子,再这样一代一代传下去。

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伯爵之位拱手让给一个毁了清远伯名声的女人的儿子?

可根本无人在意清远伯的意见,这事最后以圣旨下达到清远伯府,在伯府上上下下二百多人难以置信,仿佛天塌了一样的目光里结束。

有些人想去找程芳云麻烦,被她院子门口那一圈侍卫拦回来。

那些都是程尚书送来的人,用来保障程芳云和四个孩子的安危。

程芳云那一块铁板,其他二房的人就去找朱昭和。

刚到朱昭和院子外面就听见一片吵闹声,一群女子在附近有吃有喝还带聊天,好不惬意。

联想起前两天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嫁进府,害所有人沦为外界笑柄的事儿,另外两房暴怒。

直接闯进朱昭和的院子,把人逮到就是一顿痛打。

丁氏闻讯过来护着也被打的鼻青脸肿。

回去以后还被气狠了的老太太也抓住责骂一通,罚跪抄经。

之后没多久清远伯府分家,清远伯无奈把最多心思放在继承爵位的小小小孙子身上,大房的事务被也随之交由程芳云处理。

程芳柔:“我姐已经彻底跟朱昭和那个人渣分居了,让那群乱七八糟的女人去伺候他。养那些女人的钱也全都从朱昭和和姓丁的身上扣,他们俩现在真是又穷又丢人,都不敢出门了。”

白灵笑的眉眼弯弯:“那可是再好不过了。”